“小革命,走色?”才刚下课放学,连老师还没有走出阶梯教室,大革命就拿出了羽毛球拍催促着还在伏案整理笔记的尔仁。
这么个一天,因为管琳琳要来,尔仁连听课也不定心。对于自己这个心态,尔仁是又好笑又好气。明明管琳琳跟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为什么自己还要如此这般呢?尔仁想了一下,自己有这样的心态,还是管琳琳是个美女的结果吧?应该没有其他的意思吧?你看那大革命也罢了,毕竟见过管琳琳的真容,连老革命到中革命只听说了要来个美女,都好像很激动呢—也许,这就是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
其实,为了不被中革命和大革命取笑,这会儿尔仁是在“埋头苦学”的。此刻,尔仁听见大革命催促他,故意装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连头也没有抬,故作矜持地说:“嗯嗯……你们先去……我等会儿来…再看会儿书……”
“嘿!”中革命笑着一把抢过了尔仁手上的笔记本,“别假装了,女朋友都要来了,还要装!”
“啊呀!”尔仁嘟囔着,“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不是我的……唉!”
“别啰嗦,走!走!”大革命又催道。
“唉呀!真怕了你们了。”尔仁摇摇头,“只好”收拾起自己的书本来。
“老革命,一起去啊!”中革命笑嘻嘻地又拉起了老革命。
“好好!去,我也去!”胖乎乎的老革命不爱运动,平时极少看尔仁和大革命打球,不过,今天倒是个例外。美女要来呢。
四个人一走到操场的边缘,尔仁就瞧见中革命和大革命瞪大眼睛往羽毛球场看,甚至连老革命也不例外,尔仁是又好笑又……嫉妒。可是,现在是学校放暑假的时间,别说是几个羽毛球场,就是偌大的操场上也是寥寥几个人,更哪有管琳琳娇小的人影?
四个人来到了羽毛球场上,尔仁脱去了长衣长裤,拿起球拍对大革命说:“来,开始比赛。三比零,老革命和中革命作证啊!”
“嘿!你这人!”大革命反而不急了,“不是说好等你的……等管琳琳的吗?等她!”
“唉呀!”其实尔仁心里也是盼望着管琳琳来的,不过他嘴上却说,“女孩子的话你也相信?她是一时兴致来了说说,你以为她真的会来?”
“嗯?”中革命盯着尔仁,眼睛眨巴眨巴地说,“我有点相信了,那个……”
“管琳琳!”大革命提醒道。
“对,我有点相信管琳琳不是小革命的女朋友了。”中革命这么说。
“嗨!这是小革命的障眼法呢!”大革命笑了,“等下管琳琳来了,小革命敢当面这么说话么?”
尔仁脸一红:“叫我早点来也是你,现在叫我晚点比球也是你。大革命你到底怎么说?到底比不比?”
“嘿!你倒说起我来了。”大革命“呵呵”一笑,道,“我可是在帮你说话的呢,是你的女朋友要来的呢。”
“你别废话,打不打?怕输不敢打了吧?不打那我回宿舍去了啊。”尔仁如是说。管琳琳就是天山上的一支雪莲,可亲不可近的。尔仁可从来没有起过其他糊涂心思,但是这样连连让大革命和中革命们取笑,尔仁实在是受不了了。
“喝!”大革命瞪了尔仁一眼,“你还以为你真的能三比零我啊?”
听说打赌,那中革命是最起劲的了。他兴奋得喊道:“打!打!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和老革命做证人!”
“好,打吧!”老革命也笑眯眯地叫道。
话已至此,当下,尔仁和大革命也不再等管琳琳,捉对厮杀了起来。
说实话,尔仁说要打大革命个三比零,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好在尔仁已经答应了今天晚上打赌无论输赢都是他自己请客的,所以也就没有了顾虑,放开了手脚要赢球;那大革命呢,虽然结局如何是不要他掏钱的,可是,大革命是更加在乎脸面的。大话已经说出去了,输给了小革命不要紧,可是绝对不能输给三比零啊!否则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这样一个放松,一个拘谨。大革命虽使出全力,但还是很快地以零比二失利了。
“哈哈哈!”尔仁对天长啸,“二比零,二比零!哈哈!”
“嘿!大革命,你危险啰!”老革命和中革命没有想到前两局大革命接连失利。
大革命脸涨得红红的,强笑道:“你别得意,还有一局,还有一局的!他绝对打不了我三比零的。”
“哈哈!”尔仁故意气大革命,他摇头晃脑地笑道,“你有什么招你就全部使出来吧。”
两人正撒着嘴皮子,忽听中革命小声叫道:“小革命、小革命,快看,南边来了一位美女,是不是就是你女朋友啊?”
中革命的话,犹如一声发令枪,众人一起抬头南观。果然,那穿着一身淡蓝色运动服,手上拿着一支羽毛球拍,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向这边走来的女孩,不就是管琳琳吗?
“嘿嘿!”大革命边看边笑了起来,“小革命还说她不会来。”
“漂亮……真……漂亮……”望着越走越近的管琳琳,中革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对于中革命对管琳琳的“垂涎欲滴”,尔仁很是恼火,他禁不住咳嗽一声,斜了中革命一眼。
“我是说……”中革命这个厚脸皮,第一次脸微红起来,他赶紧画蛇添足地补道,“我是说……小革命真是艳福不浅啊!”
“是啊,是啊。”大革命也连连点头。
已经来不及給他们一个白眼了,因为,唇红齿白笑盈盈的管琳琳就要走近了。
“管琳琳!”尔仁忙走上前迎接。
“琳琳你好!”大革命也跨上前一步。
“你好,你们好!”管琳琳笑着先冲尔仁打了个招呼,又对众人点了一下头。管琳琳优雅大方的举手投足和特有的京腔京韵,一下子就把老革命和中革命等人震撼住了。
“琳琳,你怎么才来啊?”这话不是尔仁说的,而是大革命说的。尔仁挺吃惊也挺纳闷,甚至都有些嫉妒了——这大革命昨天才认识管琳琳,怎么今天居然就像个老朋友了?
“嗨!我不要上班啊?回家还要换衣服什么的。”管琳琳答道,她忽然定睛一看尔仁和大革命短裤汗衫还有满头大汗的样子,一下子就拉长了脸,“余尔仁!你们是不是已经开打了啊?叫你们等等我、等等我的呢?”
“呵呵!”尔仁避而不答,喜滋滋地换了一个话题,“二比零,我现在二比零……我……”
“唉呀,小革命和我们一直都在等你的。”尔仁的答题颇让大革命尴尬。大革命忙王顾左右而言他,“我们是在热身,热身……”
“热身?”管琳琳疑惑地瞧瞧大革命,然后狠狠地瞪了尔仁一眼,嘟囔着小声说,“回头跟你算账!”
虽然是小声,可是老革命他们都听见管琳琳的话了,大家不由莞尔。
“什么热身?”尔仁脸一红,不欲大革命再“横插一枝花”,就斜了大革命一眼,然后就指着老革命和中革命,笑着对管琳琳说:“管琳琳,这是……”
“别说!”管琳琳举手打断了尔仁的介绍,她歪着头调皮地瞧了瞧了老革命和中革命,分别指着他俩说:“我来猜,我来猜——你是老革命!你是中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