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羿思仙得到的待遇不一样,管琳琳这样直呼老革命和中革命的外号,老革命和中革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把管琳琳的老气横秋,看成是大方自然。老革命裂开厚厚的嘴唇,笑咪咪地说:“你好,我就是老革命呢。”
一向尖酸刻薄的中革命站在明艳靓丽的管琳琳面前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他只是微红着脸,“嘿嘿”傻笑着,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盯着管琳琳,冲她点头致意。
“你刚才说什么?二比零?谁二比零?你?”管琳琳忽然反应了过来,问着尔仁。
“然也!”尔仁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脯。
“不会吧?”管琳琳怀疑地抬头看着几乎要高出尔仁半头的大革命。
“哼哼!小革命你跟我打的赌可是要三比零赢我的!”大革命急了。
“是是。”尔仁点头称是,舒展大方地说,“不过,还有一刻钟就可以三比零了。”尔仁得意地合不拢嘴,故意对大革命眨眨眼。他是特意在管琳琳面前气着大革命呢。
“你!”大革命果然給尔仁激怒了,可是,又实在没有话可以来反击尔仁。未了,大革命恶狠狠地对尔仁说,“好!好!我就等着看你如何打我个三比零!”
“大革命,我支持你!”管琳琳瞪了一眼尔仁,冲大革命笑道,“余尔仁是我手下败将,你放开来打!”
大家谁也没有想到管琳琳会支持大革命,不仅老革命,连大革命和中革命也一下子发愣了,他们都有点不知所措地瞧着尔仁—在他们的心里,管琳琳是小革命的女朋友呢!至少,应该是小革命要好的女性朋友呢。
尔仁脸上是一阵阵火辣辣的,心里更是一阵阵难受。管琳琳是自己的同事呢,哪有自己的同事去帮着外人的?
“好好!”尔仁强笑道,“大革命,我们最后一局现在就开始?”
大革命有些发憷地瞧了一眼尔仁,又看看管琳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好。
管琳琳兴高采烈地挥舞起手中的羽毛球:“开始!开始!”
第三局在大家狂热的兴奋中开始了。虽说结局无论是输是赢,都是要尔仁掏钱的,可是现在管琳琳在场,尔仁和大革命都是为着自己的面子而战了。两个人竭尽全力,互不相让,你攻我挡,不过,最终的结果还是尔仁以15:11大败了大革命。虽然,不是尔仁夸称的一刻钟,而是接近了半个小时。
“哈哈哈!”挥汗如雨、气喘如牛的尔仁果真以三比零击败了大革命,欣喜若狂。他一下子就扔掉了手中的羽毛球拍,举起紧握的右手,当着管琳琳的面就冲大革命示威起来。
“唉!”大革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失望地摇了摇头。今天的三比零给他带来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失败,那就是:在羽毛球运动上,他已经再也打不过尔仁,再也不能捞到分了。
“唉!”这是管琳琳的叹息声。不过,这声叹息,不是为了大革命失败的惋惜,而是为了这大革命怎么这么不争气,连自己的手下败将也打不过。
“唉!”这是中革命发出来的声音,不过,他的这声“唉”应该换做“哎”!因为,今天晚上又可以好好搓一顿了。
“余尔仁!我们俩打!”管琳琳见大革命输给了尔仁,早就跃跃欲试,想亲自上阵了。
“啊?”听到管琳琳这么说,尔仁愣住了。
管琳琳见尔仁如此,嘴一撇,道:“放心吧你,我们就打一局,15分制。我不占你便宜,我让你五个球。怎么样?”
“我不是!”尔仁委屈地叫道,“我……我……我实在是肚子饿了!”
“哈哈哈”从老革命到大革命再到中革命都大笑了起来。
管琳琳抿着嘴“咯咯”笑道:“半个小时你也坚持不了?打!回头我请你吃饭!”
老革命笑道:“这么吧,你们打,我和中革命去把晚饭买回来。中革命,走!”老革命叫着中革命。谁知,中革命却连连摆手:“老革命,我要看小革命打球呢,你还是和大革命去买晚饭吧。”
大革命一听,却也不乐意就走。只见他掏出三十元钱递给了老革命,不好意思地“呵呵”笑道,“老革命,这晚上的菜金你先拿着,能不能让我在这里跟小革命他们学学?”
“嘿!”老革命笑了,他“咳”了一声,笑道,“行吧行吧,那我就一个人去,顶多我多跑两趟。”
“谢谢,谢谢老革命。”大革命乐了。
“老革命!”管琳琳叫住了他,笑盈盈地说,“老革命,带我一个啊。今天我请客,你帮我操办一下。”
“好好!”老革命立马就答应了,随即他又连连说,“不不不。”
“嗯?”管琳琳见老革命如此回答,失望透顶,她噘起嘴道,“老革命,你不带我?”
“老革命,你怎么回事啊?”中革命连连给老革命使眼色,昨天晚上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子老革命又不同意了?
“老革命?”大革命也着急起来了。
尔仁纳闷地瞧着老革命,尔仁是既想又不想邀请管琳琳一起吃饭。
老革命见大家如此,老脸也窘得发红了,他急着对管琳琳解释道:“我是说,我们四个都非常欢迎你来共就晚餐,可是怎么能让你请客呢?肯定是我们请。何况,今天是大革命和小革命打赌请客呢。”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咯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老革命不欢迎我呢!”管琳琳亮亮的眼睛充满笑意地瞧着老革命。
“琳琳,我愿赌服输。今天是我输了,就该我请客。不然,小革命要说我输不起了。”大革命狡黠地瞅了尔仁一眼,“呐,老革命,再给你二十块,今天琳琳在这里跟我们同乐,一定要搞好点。”大革命说着,果然又从省上掏出了二十块交给老革命。
管琳琳“咯咯”笑道:“我又吃不了多少,别搞得太隆重了啊。不然,我可要不好意思的。”
尔仁背着管琳琳,狠狠地瞪了大革命一眼,心里那个恨啊。又掏了二十块,那就是五十块了!自己的近半个月工资啊!奶奶的熊,大革命,真的不要你掏钱是吧?——尔仁瞧着老革命远去的背影,心里真的很肉痛,可是,这话还说不出来。
“余尔仁,愣什么愣?快来比赛啊!”管琳琳催促着尔仁。
尔仁叹了一口气,尔仁自己是真不想这个时候跟管琳琳打球。赢了吧,是她让的球;输了吧,让球还输,水平太差。
“管琳琳。”现在大革命叫她“琳琳”,这就逼得尔仁越发只得连名带姓叫她,尔仁说,“管琳琳,你要跟我打,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一局十五分,但不让球!”尔仁才不要让管琳琳看扁了呢!
“嘿!”管琳琳上下打量着尔仁,“那我不是占你便宜了?”
“没有!”尔仁一口否认,“是我占你便宜。我是男的啊!”
大革命一听,忍不住“嘎嘎嘎”笑了起来,中革命随即也跟着暧昧地笑了起来。
“余尔仁!”管琳琳脸一红,“余尔仁你不老实!”
“我不老实?”尔仁听管琳琳这么指责自己很是纳闷,不过,一看大革命和中革命贼兮兮的样子,随即醒悟感到是自己这句话有语病了,他脸一红,忙对管琳琳叫屈道,“我……我……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尔仁说着,感到是实在辩解不了,他瞪了大革命和中革命一眼,低声骂道:“笑!笑什么笑!好话也给你们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