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无凭，那就是污蔑。
就莫凝雪在段晟司心目中受到重视的程度，白子芸丝毫不怀疑，如果她真的污蔑莫凝雪跟高明轩，段晟司绝对能买个律师，让她吃上几年的牢饭。
不过幸好，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早就有所准备了。
赶忙摇头。
“段总说的哪里话，我那么尊敬您，怎么可能会凭空造谣，伤害您和太太的感情。”
“如果不是段太太做得太过，我是绝对不会将这种事情说出来的，毕竟被带了绿帽子，谁都不好受。”
明明嘴巴上表示不太愿意伤害别人，字里行间，却是一句比一句更高潮。
段晟司何等人物，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懒得跟她废话，冷冷开口，惜字如金。
“证据。”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是宛若一座泰山压在头顶，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子芸顿了顿，被他的霸气外泄懵了一下。
不过出来混的人，哪会没见过大人物，微微失神，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段总，我有的。”
说着掏出手机，将存在相册里的证据列出来。
照片里，白子茵跟高明轩挨得极近，因为高明轩救了白子茵，所以两人的态度略显亲密。
又因为角度的关系，这些照片看起来，就好像白子茵靠在高明轩身上，两人眼神相对，含情脉脉，俨然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就算不是内行人，光从照片来看，也大致猜到一些两人的事情。
段晟司一张脸暗黑，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汁来。
白子芸将他的反应收入眼中，整个人心花怒放。
趁着火热，再次表明立场。
“段总，您也看到了，这些都是真实的照片，我根本无法伪造，都是真实存在的。”
“没有PS，我跟段太太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想着害她，这些照片，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她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但她说了什么，段晟司却都没有听进耳朵里。
只是翻了几下，整个人阴沉厉害，将手机丢给她，冷冷开口，命令道。
“将东西发到我邮箱里。”
“啊？”白子芸一愣。
怎么回事，跟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并不一样，难道是她信错了信息，段晟司对莫凝雪，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
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在意。
失落之后，是狂喜。
这样未必不好，段晟司不喜欢莫凝雪，那她的机会就来了。
抬眼偷偷瞅着俊美的男人，眼中泛起朵朵桃花，也不在意段晟司命令式的语气，点点头，手动发送了那些照片到段晟司的邮箱里。
发送完后，美滋滋汇报。
“段总，已经弄完了。”
段晟司颔首，“很好。”
看一眼手机，发现东西已然到了邮箱里，将手机收起来，面色沉沉盯着白子芸。
被美男盯着，是一种享受，但如果男人的眼神冷冰冰的，就让人没那么喜欢了。
白子芸被他看得手脚微冷，茫然问道。
“段总，你这般看着我，是为了什么？”
应该不是为难她，因为她并没有“造谣”，只是给他送了一些信息而已。
段晟司没有理由发作。
但不发作，这么看着她，难道是感激她拍了这些照片，揭破莫凝雪跟高明轩的奸情，忽然改变主意了，想同意那份合同了？
她心里主意不定，事实上，事情也没她想得那么好。
段晟司沉默半响，慢悠悠开口。
“这些照片，是你拍的？”
“是。”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白子芸，还没发现不对劲，怔愣愣看向段晟司，对段晟司的俊美，心里头心猿意马，思绪非非。
段晟司可没管她那么多，眼神一下子阴霾下来。
声音如同含着冰渣，半点带着不善。
“白子芸是吧。”
他声音稳稳地，带着寒意，“你跟我太太有过节？”
“啊？”白子芸莫名，有些不明白段晟司这话的意思，“没有。”
她跟莫凝雪确实不怎么熟，但段晟司怎么突然这么问？
疑惑还没丢出去，就听得段晟司开口道。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费尽心机陷害她？”
“我没有。”那的冰冷声音，让白子芸吓了一跳，急忙解释，“段总，我就说证据拿出来，您一定会误会我的吧。我对段太太没有恶意，也不想挑拨您跟段太太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心疼你，我真的不会将这东西拿出来的，关心则乱啊。”
这般说着，心头暗自腹诽。
这段晟司怎么回事，莫凝雪都给他带上绿帽子了，他竟然还要维护她不成？
这世上的男人，有几个能够容忍自己老婆出轨的？
于是有些委屈，“段总，我知道遇到这种事情，最好还是闭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也知道您在愤怒之中会骂我，可是这种事情，我也逼不来，里面的人你情我愿，我根本阻止不了。”
又把自己开脱了，好一朵大白莲。
段晟司闻言冷笑。
“你倒是无辜，如果不是有心陷害高明轩和莫凝雪，为什么要拍下这种东西，早有预谋的吧。”
“你我都不是三岁小孩，别想着在我面前耍花招，我刷花招的时候，你还不知道人在哪里。”
他冷冷说道，“今天的事情就算了，烂于你我之口，若是传去。”
他没有说下去，但眉宇间的狠厉，足够让白子芸明白厉害关系了。
白子芸心里郁闷得不行，她这是躺着也中枪了？
段晟司跟莫凝雪关系不好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让莫凝雪跟高明轩有暧昧，为什么找她来发泄？
这气归气，段晟司的地位摆在那里，她总不能骂了回去。
段家的势力，想要弄死她，太简单了。
见自己挑拨无用，白子芸眼中掠过难堪，正想说些什么挽回局面，段晟司却没给她机会。
“出去。”
白子芸一怔，咬了咬牙。
“段总，我……”
“我说了，出去！”
段晟司冷冷说道，眉宇间凝聚着戾气。
“听不懂人话，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白子芸没敢跟他硬扛，没再多说，转身赶忙离开。
段晟司看她离开之后，眸光闪烁，沉默少许，打开手机，整个人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
高明轩刚才过来，除了看病，还有点事情，在外头看到白子芸走了，就走了进来。
一打照面，顿时就被段晟司的黑脸惊到了。
“乖乖，那女人怎么你了，脸那么黑？”
他扬唇，“该不会被非礼了吧？”
他这话并不夸张，因为段晟司生的皮相好，事业有成，家世不错，这类男人在女人堆里向来很有存在感，搁在现实，多少女人看到他，就像蜜蜂看到蜜一样涌上来。
只是现在段晟司心情不好，并没有跟他打趣的心思，手一扬，将手机丢了过去。
“解释一下吧。”
高明轩低头一看，那些照片，赫然就是他跟莫凝雪在一起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