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月之前与我们说的也不完全是谎话,只不过她隐瞒了最重要的环节,并且之后托梦给李家媳妇,引我们打开了鲁班盒!
陈如月哭诉,说她并非想要害我,只想让李家媳妇得到那枚指环的,却不料弄岔了戴在了我的手上。
我气结:“害我和害别人还不都一样,这会儿还给自己扣什么善良的大高帽!”
被我说的,她憋屈着嘴看着我不敢说话,只不过这表情是在大姑的脸上,让我十分的别扭。
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拖得越久对大姑的身体越不好,我们直接问她是否知道那指环究竟是什么门道,是否听说过类似的事情,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何能把指环摘下来!
陈如月却是摇头一概不知。
我正忍不住想要开口大骂时,她突然说,那匪寇的寨子里有一个军师,而那军士听说原本是个落魄道人,不知触犯了什么戒律被逐出了师门,后来救过这匪寇头子一次,之后变成了匪头的军师。
陈如月说,她依稀记得有一次偷听到匪头和这军师说话,那军师说什么雷击的百年老榕树,至阴至阳相融相冲之类的,说的似乎就是这指环的来路。
而究竟如何取下这指环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她还没能等到取下指环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后来也是碰运气,猜想这东西会否戴在其他女子手上后,她就可以解脱了,没想到还真的是这么个道理。
指环到了我的手上后,陈如月当真解脱进入了轮回。
我一听有些泄气,难道我活着的时候就摘不下来了么!
眼看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我与无寂知道不好再拖延,而后我们快速又问了陈如月几个问题后就放她走了。
大姑很快恢复过来,坐在热炕头盖着被子还直打哆嗦。我赶忙又把棉衣给她披在了身上。
“问出来了吗?”大姑问我们。
我和无寂都点了点头。
“如何?”大姑又问。
我摇头:“确实跟我们猜的差不多,棺材里的是陈如月的男人,而那戒指就是束缚陈如月的东西。只不过因为转戴到了我的手上,陈如月因此而解脱进入了轮回”
“那她有说怎么取下这东西?”大姑不比我本人担心的少。
“她也不知道,因为还没等想到办法她就已经死了。”我难掩颓败之气的坐在了炕上。
“惹急了我大不了剁掉一根手指头!”我用力扯了扯指环,懊恼道。
“瞎说什么呢!”大姑不悦的瞪我一眼。
而无寂也说:“陈如月也说了,这指环带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样,所以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况且她被囚困那是人为的,就算到时你百年之后,也可以将这指环毁掉,所以不必这么沮丧。”
无寂的话让我豁然开朗:“对啊,我现在活着的时候不能把手指头剁掉,但等我死了之后,就可以不必顾及的毁了这东西,然后被我自己带走。左不过这东西是直男癌用来囚禁女人的,可也没人能囚禁我!”
无寂又说,早前他最初听说这东西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囚困女子魂魄,而是因为曾听一老道人说,早年间有道人修炼时会终年随身佩戴一木,待到即将寿终之时,会推算出自己转世之时,然后吩咐坐下亲信弟子,命弟子找到道人的转生,将那木交于转世。
当时无寂还感叹这修仙之法变化无穷很是玄妙,并请教那木又是起的什么作用。
那老道人说,那木须得百年至阴,而后受至阳之火,经秘术淬炼数年得成,可寄灵之用。
而那些道人就是为了把自己这一生修行的灵识知识等等保存,相当于寄存在了那块木头上。因为如果此生无法修炼得道,那轮回之后又得是从新开始走这一番。
但若能将灵寄存于上,待到转生之时便可接着修炼,而不必从头再来了。
这虽然算是小聪明,但不害人不做乱,不算是有违天道,便有些许道人都会这么做,但难得的是,这百年至阴之木是十分难找的。
因为这至阴之木是需要生长在低洼阴暗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并且还要百年之久。且就算这种树木可以找到,可在至阴之地受至阳之火,那可就不是人的能力所及了。所以算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而最后那老道人又无意间说,有些旁门左道也会用此物谋利,专门卖给古代那些达官显贵。
因为对于有权势有地位的男人,对女人的掌控欲更加强烈,即便是他们根本不爱这女子,但也不准这女子生出二心,甚至被他人染指。所以就算是死了之后,也要这女子永世服侍。
当然这样的变态直男癌还是少数,不然这得造下多大的孽。
听了无寂说的这些,我不禁兀自思忖:“若是往好的方面想,这东西倒也是个宝贝,如果能够找到适当的方法,或许有利无弊?”
无寂颔首:“正是如此。”
虽说我不是修炼的道士,但听到这些后,我心里也莫名的松快了不少,起码没有生命危险,那不论这东西究竟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都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解决。
折腾了一天我们都累了,晚上谁也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东西都早早就睡了。
只不过我这一夜睡的很是疲乏,一直在做各种乱七八糟奇怪的梦,一会儿回到了古代,一会儿我又穿着大红嫁衣出嫁,还坐着轿子一直颠啊颠啊的。
“庆笙,庆笙,青姑?”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几秒钟后脑子才渐渐清明,这才知道刚才是无寂在推我,我这才在梦里颠个不停。
“嗯,怎么了?”我翻了个身坐起来,搓了搓眼睛,看大姑和无寂都在屋里,奇怪的问。
“你是不是被梦魇着了?”大姑问我。
“啊?”我眨巴眨巴眼,“没有啊,不过确实一直在做乱七八糟的梦。”
大姑说:“从昨晚上你就一直没睡踏实,一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啥,我以为你是累着了也没敢叫你,可看你一直睡的不踏实还一觉睡到这个时候,我们才把你给叫醒了。你要是还累就继续睡会儿,知道你没事儿我们也放心。”
说着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这才发现已经都十一点多了!
而我属于生物钟超级准的人,平时到了点儿不用闹钟都会醒,可这还头一次一觉睡到大中午。
我伸了个懒腰:“可能昨天的事儿有点惊着了,睡一觉好多了,我没事儿。”
我一受了惊吓就会犯困,一睡还睡不醒,这个大姑是知道的。
闻言大姑点了点头:“那就好,如果有啥不对劲的,赶紧告诉我们。”
我笑着点了点头:“我没事儿。”
无寂看着我没事儿,紧锁的眉心也舒展了不少:“那你好好休息。”
我见他穿的齐整,这是要出门的意思,就问:“你这是去哪儿?”
无寂没等说话,大姑接言道:“洪家村儿的人打了电话过来,让无寂料准了,这第三天果然出事儿了。”
我一听洪家村就来了兴致,问出了啥事儿。
大姑摇了摇头看向无寂。
而无寂说:“并没细说,只是请我过去看看,听着意思应是祠堂里出了什么岔子。”
“那些个老头,忘了当时怎么赶咱们走的,这会儿出事儿知道求人了,你等我一会儿,我换了衣服和你一起去。”
我说着就下炕去洗漱。
大姑还担心我的身体,但劝了两句看我生龙活虎也就没拦着,她应该是觉得我跟无寂在一起比自己在家更让人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