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约好了在水吧见面。
阿强穿着他的高跟鞋、收腰羽绒服。
大冬天的，他羽绒服里穿了件骚红小吊带，吊带下是过膝长靴，别提多醒目了。
浓妆艳抹是他的标志，瞿磊看了没什么反应，乔凌有点想吐。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正常的人类，可以包容任何的种类，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阿强，还是会感觉出不适。
大概是因为阿强没戴假发，而是顶着一个蓝色的板寸头，头上还有两清晰的疤痕。
三个人对面坐着，瞿磊问，“吃饭了吗？”
阿强没吭声，瞿磊叫了简餐，服务员给阿强端过来。阿强拿着勺子吃地飞快。
跟王跃分开，他过得很不好。
这是乔凌的感觉。
阿强吃完饭，晃了晃耳朵上毛茸茸的长耳环，看着瞿磊，“说吧，找我干嘛。”
乔凌没吭声，等着瞿磊说话。
瞿磊眼睛很冷，“你跟王跃分手了？”
阿强脸色一阵抽搐，最终平静下来，淡淡道：“啊。分了。”
瞿磊挑眉，“没联系？你现在有地儿住吗？”
这句话成功让阿强不舒服，他敌视着瞿磊，“你到底找我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瞿磊火气一下上来了，乔凌忙伸手压住他膝盖。
“王跃把房子收走了？你现在没地方住吗？有没有想过先回老家去待一段时间？”乔凌说话，声音温柔，到底比瞿磊管用点。
阿强看着她，“你就是那个抓奸的女人，我见过你。”
花园小区的抓奸，阿强没记住瞿磊，倒是记住了乔凌。
她脸色一红，“我……”
没法往下说。
那时候，她多喜欢王跃啊，订婚钻戒戴在手上，bulingbuling闪。一心一意要嫁给那个开路虎的男人，结果人家在小公寓里养着一个人妖，完事儿还跟别人的准女友约炮。
可怕吗？
不可怕，却让她感觉有点可耻。
阿强声音很平淡，“我跟王跃分手了。上回在酒会上闹那一场，他就没再理我，彻底消失了。我回到罗浮宫，有人半夜三更来敲门，直接把我架出来，还扔了我的行李。”
乔凌震惊，“不是王跃吗？”
他摇头，“不是。我问过他们是谁，他们没理我。应该是那个……副市长的人吧。”
阿强很黯然，低下了头。
像他这样的人，的确没办法跟一个副市长斗。别说是他，就是瞿磊和乔凌这样的人，如果宋宏伟先发制人，他们未必能打得过这场仗。
瞿磊却觉得，也许不是宋宏伟的人。
但是谁的人已经不重要，反正宋宏伟已经倒了。王跃更没有高枝可依附。就算是他愿意净身出户，官场上的人都是相通的，谁还会要他做乘龙快婿？
乔凌点点头，“现在说什么也没意义了，你有什么打算？”
两人的对话，不像是仇人，不像是朋友，颇有点前女友对前女友的意思。
瞿磊坐在旁边，只觉得好笑。
他没笑，看着阿强。
阿强看了对面二人一眼，“没打算，我现在住在朋友家。不过住不久的，他那个死鬼爸爸，时不时要来收拾屋子，
一看到我就跟见了鬼一样。”
乔凌好奇，“你朋友跟你……不是一样的吗？”
他摇头，“一样的。不过他没表现出来，我表现出来了。我朋友……”
他没往下说，而是换了不耐烦的神色，“你们找我到底干嘛？没事儿我可走了。”
“别。”乔凌从兜里拍出来2万块钱，推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