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鸥点点头，“我一直想保护我的家庭，也想保护妈妈的婚姻，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如果一直让妈妈被蒙在鼓里，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你们这些证据，方便拷贝一个给我，我拿回去给妈妈吗？”
“可以。”
小鸥离开，乔凌觉得，是到了告诉庄小余真相的时候。
她去K大找庄小余，庄小余正在上课，她跟着上了一堂课。
课间十分钟，俩人离开座位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说话。
这里是5楼，楼上楼下都是吵吵嚷嚷的学生。
下课时间，走廊到处都是三三两两的人群。
庄小余难得有乔凌这个朋友，每次见面话都比较多。围绕的话题，也总是关于大成的。
“那个会所是会员制，每年要交20万的会员费。普通人根本进不去，他们会定期举办茶会，到会的都是喜欢茶艺的大老板，很多生意就在喝茶的时候，谈妥了。”
乔凌目光看着远方，“你去过吗？”
她点点头，“当然，我去过一次，那些老板各行各业的都有，开豪车住豪宅……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也是开豪车，住豪宅。”
她们的谈话，全程都在录音，乔凌知道，庄小余却不知道。
她说了很多隐私。
如果是外人，可能她根本不会讲。
她把乔凌当做朋友。
乔凌心里天人交战，决定删掉今日的录音。
她悄悄关了录音笔，终于出声，“小余，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庄小余一脸笑容转过脸，“什么事？”
咖啡厅的包间里，庄小余哭得稀里哗啦。
还有一节课，她却没上，而是带着乔凌来到了咖啡厅。
这里是她的店铺，按理说，她应该很有安全感。
可现在她哭得梨花带雨，缩在沙发角落里，根本看不出来一个咖啡厅老板的样子。
“小余，我很抱歉。其实，我根本不是K大的学生，我是一名驱三师。受托于人，来调查你。”
庄小余继续哭着。
哭了很久，她抬起头来，“是不是他的老婆找你们调查我？”
“是也不是。”乔凌斟酌一下，低声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你也是个受害者。他根本不爱你，不过是为了玩弄女孩子而已。”
咖啡桌上摆着电脑，大成跟别的女孩子约会的视频正在播放。
庄小余早已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也听了很多遍。
大成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不需要乔凌讲，她也非常清楚。
她一直爱慕的大叔，其实根本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爱她。
甚至，一切都是他的套路。
找专职写手，披着言情小说的伪装，设定专门的桥段。让有着大叔控爱好的小萝莉看上瘾，再让大叔扮演成白马王子，像男主角一样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乔凌问，“当初认识大成，就是因为这个写手吗？”
庄小余含着泪，“我是她的粉丝，经常跟她聊天，慢慢就熟悉了。有一次，我说要去泸沽湖，后来就在路上遇到了叔……他。”
现在想来，很可能是这个写手告诉了大成，大成专门去找庄小余。
女写手有庄小余的微信，很容易得到她的照片。
大成自然也看过她的照片。
如果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那么她一直放在心中珍藏的这份爱，只不过是别人的一道开胃菜。
连情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