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余哭够了，抬起头来。
“如果她老婆跟他闹离婚，我的房子和车子还有这个店……能不能保住？”
乔凌没出声。
她一愣，“如果我现在就卖掉名下的东西，全部换成钱，是不是就不用给他？”
乔凌目光冷淡，“她……们已经掌握了大成出资购买的证据，你就算现在卖掉，也保不住。法院可以执行你的财产。”
庄小余怔住，抖抖索索摸出手机，想要联系人，却不知道该联系谁。
她想要尽快卖掉产业，至少不要落得人财两空。
乔凌看着她惊慌的脸，“小余，你又不缺钱，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庄小余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忽然拔高。
“我跟了他两年……两年啊！我算什么？我在他眼中究竟算什么，呜呜……”
哭声在包间里回荡。
幸亏门窗都做得隔音处理，否则大厅里的人也会听见她的哭嚎。
小鸥的妈妈提起诉讼，起诉离婚。
大成给别人转账、出资的证据，李彬等人都已经搜集齐全，全部交给了小鸥。
起诉书上详细罗列证据，大成根本不认账。
法院调解室里，大成第一次失去了温润儒雅的样子，面对突然翻脸的妻儿，他一脸气急败坏，“你们这是诬陷。这些证据都是狗屁，全是你们P的，做不得数。”
他指着守在门外的瞿磊，“你们偷窃他人隐私，泄露他人隐私，我要告你们，等着法庭上见吧！”
旁边的法警提醒他注意场合，他气疯了一样坐下来，胸口起伏不停。
小鸥妈妈全程都在哭。
大成看一眼妻子，再看小鸥，“砰”的一声站起来，“你这个败家子，亏我养你十几年，你就这样害老子！”
调解无法达成一致，只能法庭上见。
开庭是在一个月之后。
瞿磊和乔凌在旁听席上坐着，全程戴着墨镜，不愿意被人认出来。
像他们这种工作的人，需要低调再低调，最好不要被太多人认识。
大成坐在被告席上，小鸥妈妈坐在原告席上。旁边的证人席上竟然坐着庄小余。
起诉书上明确罗列出，大成给庄小余购买的财产，按理说，庄小余应该出现在被告席上才对。
但没想到，她竟然是证人。
她给谁作证？
大成一眼看到她，惊呆了。
但这还不够，陆陆续续走进来三四个女孩子，都顺着庄小余的位子，坐了过去。
大成一一看去，全都是他熟悉的面孔。
全都是他的小三。
几人看向他的眼神，好像能喷火。
她们的年龄比小鸥大不了多少，有些人甚至比小鸥还小。
小鸥看向她们，眼睛里全都是火。可她们自发来作证，她又不能冲上去跟她们撕逼。
毕竟，坐在席上的，除了她爸爸，其他人都是受害者。
萝莉虽然是大叔控，但也限于大叔只有她们一个人。比如庄小余，得知她只是大成的玩物，几乎要发疯抓狂。
她坐在这里，基本上等于主动归还财产的意思。
小鸥的妈妈看到一串儿女孩子，哭得更加厉害。大学初恋情人，二十年后给她的，竟然是这样残忍的伤害。
有各种证据和证人在，大成再也无法抵赖。
证人当中年龄最小的，上个月才满14岁，但大成跟她发生关系是在半年前。
守在法庭外的警察，当庭逮捕了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