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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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蝼今天晚上开了七八个人的膛,没遇到半点有效抵抗,现在对沈岸的剑虽然有本能的畏惧,但仗着四支角无坚不摧,也就大发凶性,将头一低,不管卡在羊角中间的剑,直冲沈岸撞过去。

  这要是被撞中了,大致就跟那棵树一样了。沈岸才试着脚下一蹬,就知道人力不可能抵得住土蝼,立刻右腕一转将剑抽了回去,左手一抖,洒出去一把朱砂,那都是用整块的矿石打碎,碾成绿豆大小的颗粒,十几粒洒出去,土蝼虽然跳得快身上也被击中了几处。

  朱砂粒仿佛有生命一般,见肉就钻,土蝼身上几处顿时毛发焦黑卷曲,仿佛被火烧过一样,大声嚎叫起来,掉头就跑。

  树林里只有这一块地方还明亮些,再往别的地方就又幽暗起来,但嵌在土蝼身上的几颗朱砂粒却发着微微的红光,沈岸提着剑,凭着那几点红光紧追不舍,跑了半天,前方的红光忽然熄灭,土蝼消失了。

  我们立刻停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但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小声问:“它去哪儿了?”

  沈岸皱眉道:“不知道。”

  朱砂的红光是往下一沉然后突然消失的,但是这里的草也不过及膝盖,并不能藏住土蝼,我忽然想到什么,提醒道:“土里。”

  一句话提醒了沈岸,他一抖剑,就在脚下的地面上画起来。他用剑画地如执笔写字,圆转流畅,落完最后一笔,猛地将剑斜斜向天空一指,再指向地面——一线月光落在剑尖上,仿佛一根被牵引的银线,落在了地面上,顿时草丛中泛起月光一般的银辉,浮现出一个古朴的图案来。

  这个图案一出现,整个地面似乎都微微颤动起来,像水面上泛开的涟漪一般,沈岸将剑尖往图案中间一点,低喝一声:“破!”

  噗地一声,草叶和泥土纷飞,扬了满天。但出乎意料的是,地面炸开的位置并不在沈岸剑尖所指之处,却是在我的身前,土蝼从土坑里跳了出来,扭头就冲向我。

  我这一路都在跟着沈岸走,居然忘了把辟邪剑召出来,而我现在和土蝼之间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简直是一眨眼,土蝼的四支利角就到了我眼前,我连忙后退,而沈岸回手就将剑投了过来。

  那剑宛如一道月光般投射过来,土蝼再往前冲,就等于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剑锋上去,它忽然将身体一扭,剑擦着它插进地下,带下来一块灰白的皮肉,土蝼却调转方向,冲向了沈岸。

  这一下真是声东击西,土蝼拼着被削掉了一块皮肉,却引得沈岸失去了剑,四支利角直抵沈岸胸前,角端上泛着暗黑的微光,只要顶中了,马上就是开膛破肚。

  沈岸现在是赤手空拳了,而且急着来救我,自己也正在往前冲,眼看避不过去,他猛地往侧面一闪,抡开右臂照着土蝼的头上横击了一圈。

  这一拳打在土蝼一支角的侧面,只听喀啦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沈岸的右臂立刻垂了下来,但土蝼也被打得脑袋一歪,有些晕头晕脑。

  沈岸右小臂骨折,额头上立刻就疼出一层冷汗,但他丝毫没有耽搁时间,左手从衣兜里抽出桃木笔,狠狠捅进了土蝼的眼睛里。

  桃木辟邪驱鬼,沈岸这一支笔又是桃根所制,虽然没有上百年,也有六七十年了,土蝼虽然不是鬼,但被桃木根插进头部也足以致命,当即嚎叫一声,猛地将头一扭,拼命用尖角撞过去。

  我已经召出了辟邪剑,一件朝它的身上刺了过去,但桃木笔短,沈岸要把它插进土蝼眼睛里,自己也等于是紧贴到土蝼身边了,他虽然早有防备,一下得手立刻后退,但到底离得太近,土蝼的角尖划过他的腰间,无声无息就把皮肉划开长长的一道,鲜血立刻染红了衣服。

  桃木笔随着沈岸的后退从土蝼眼睛里又拔了出去,随着喷出来的不是血,而是一股黑气,土蝼嚎叫着还要做垂死一搏,辟邪剑已经穿透了它的头颅。

  土蝼一头栽倒在树下,而沈岸也身形不稳,就要栽倒,我抢上去扶住了他,急道:“别动!”

  沈岸靠在一棵树上,我飞快脱下自己的T恤扯成布条,牢牢缠在他腰间的伤口上。

  “小心土蝼——”

  我回过头去看那畜生,看见它被风吹散了,就像一把沙土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了。

  沈岸确定了土蝼化为尘土,心里一松就晕了过去。

  我连忙背着他就往山庄跑,叫了一辆车连夜把他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沈岸的伤势看着严重,其实倒还好,右前臂骨折,腰上有一处划伤,再没什么大问题,晕过去完全是体力透支严重,再加上失血的缘故。

  在医院只住了一天,沈岸就不愿意再在那里住了,非要回山庄,医生当然不同意,说是怕伤口感染,我也不太赞成,但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就立刻带着他离开了医院。

  他说他有办法治好周伟成和王强的眼睛。

  回了那个小旅馆,关上门,我才问起他的身份。

  “沈先生好演技,这都能拿奥斯卡了吧。”

  他微微有些尴尬,简单地说:“身份特殊,之前实在是不方便说出来,我们沈家是一个家族,世代以捕捉妖兽为己任,而我主要负责的区域就是在东北这一块。”

  我了然地点点头,“上次在齐齐哈尔的酒店里我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你吧,是你把腾蛇带走了吗?”

  沈岸摇了摇头,“我本来是要去捉它的,但世后来有人放了迷兽香把腾蛇拘走了,我当时也被迷晕了。”

  “当时那香是迷兽香?”

  “嗯。”沈岸似乎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里,缓缓地说:“用玉红草加上月桂子调剂,专门用来迷醉各种妖兽的。”

  “玉红草?”

  亏我还自诩熟读百书,对妖妖鬼鬼的事了如指掌,可和沈岸比起来,差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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