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降头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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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自叹气,到底是年轻人,火气也太盛了点,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在异国跟当地人大打出手,丝毫不顾及后果。看着面前这两张年轻的面孔,我忽然惊觉,其实我们的年纪相当,如果我没有拜入升仙观,在毕业之后跟大多数同学一样,找一份平常的工作,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把今天的情形换成是我,我又是否能忍得下这口气?

  当年父母让我作道士的时候我是一百个不情愿,而今回头看看,拜入道门把我带入了另一个世界,看别人所不能看,想别人所不能想,没有哪个人在我这个年纪已几经生死,这几个月的经历让我成长了太多太多。

  多幸运,我选择了这条路。

  “师弟你看,他们的情况好像不太对劲。”师兄的一句话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我仔细一看他们俩的面色,心中警铃大作,岂止是不对劲,简直是不对劲大发了。

  印堂发黑,面露灰白,这是大凶之相,我对印度的邪术也了解一二,当下揭开他们的袖子一看,两人的小臂各有一处小小的淤青,而且有不断扩大的趋势,我看师兄,师兄也看我,我俩心里同时都有了猜测,又仔细盯着他们的眼睛一看,果然见他们上眼白的中间部分,竖着一条深黑色的直线。

  他们中了降头术。

  降头术是流传于东南亚地区的一种巫术,一般来说分药降、飞降、鬼降三种,降头从步骤上看就在于“降”和“头”,“降”指施法者所用法术或药蛊手段,“头”指被施法的个体,并包含了对施法个体的“个体联系把握”。

  “道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中降头术后,受害者前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但到后期会变得异常暴躁,莫名腹痛,身体上似有虫蚁游走,痛苦万分,身体状况一天一天变差,直到死去。

  师兄一脸严肃道,“在和他们发生冲突前,你有吃他们给你的食物吗?”

  面善的那位年轻人见他这么严肃,一时有些紧张,结巴道,“好……好像是有吃过,怎么了?”

  我皱眉道,“到底是吃过还没吃过?”

  阴霾脸小哥道,“吃过,当时我们在饭店里吃饭时,随口说了一句好想吃牛肉,当时是用汉语说的,然后那个印度人好像是听懂了,就和我们说了几句话,还给了我们一块糕点,说是他们印度的特色,让我们尝尝,我们就没有多想接过来吃了,也是看他人不错,才和他开了一句牛肉的玩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吃过他们给的食物,那便是中了药降无疑。

  阴霾脸小哥又接着说,“道长,你刚才说我们不对劲,还问我们有没有吃过他们给的食物,我们是不是中了传说中的降头术?”

  我问,“你对这种邪术还有了解?”

  他摇摇头,说,“算不上了解,这几网上不是老说哪个哪个明星中了降头术嘛,我也就是随便看过,知道一点。”

  “对,你们可能碰到了传说中的黑巫师,一般正常的巫师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给陌生人下降头的,那个印度人肯定看你们是外国人,知道你们在印度待的时间不长,在印度时巫术会慢慢发作,但不会立刻毙命,等回到中国无力回天时,再想追究他们的责任就难了。”

  听到这里,两个年轻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面善的那个更是声音都有些发颤,“那道长,中了这种邪术,我……我们该怎么办啊?”

  毕竟都是中国人,我也不忍心再吓唬他们,安慰道,“你们也不要太害怕,药降是降头术中最简单最易破解的一种,只要找到下降头的巫师,得到解药便可解除。”

  “可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警察明显也是向着当地人的,我们去哪里找那个巫师啊?”张为民忍不住问道。

  “因为一句玩笑话就狠心下降头的人一定是心胸异常狭窄之徒,他们不仅想致他们于死地,对他们慢慢受其折磨的过程更是享受,所以我猜想他们一定没有走远,现在正在远处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那要抓到他们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师兄赞许地点点头,显然对我的分析很满意,小六的胆子最小,忍不住向四周看看,小声道,“这些人也太可怕了吧。”

  所以说从古到今可怕的从来都不是术法,而是操纵术法的人。

  管了这桩闲事后,或者也不能说是闲事,毕竟都是华夏同胞,任何一个炎黄子孙都不会放任这件事不管的,我们去菩提伽耶的计划只能往后放一放,就把票退了,在附近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件事解决了再动身也不迟。

  订房的时候那两个年轻人抢着要付钱,说我们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无以为报只有这样才能聊表心意之类的话,我当然坚决拒绝了,反正花的也不是我的钱哈哈,而且师兄一看就是很有钱的样子,怎么能让年轻人破费呢。

  为了保险起见,我和面善的年轻人住一间,师兄和另一位住一间,张为民师徒住一间,面善的年轻人叫做马可,阴霾的叫做马凯,是堂兄弟,这次来印度其实是毕业旅行,可没想到倒霉催的遇上这种事。

  下午一直没出现什么异常,晚饭我们就在酒店里吃了,出了这件事,每个人的兴致都不是很高,填饱肚子后我们就各自回房了,到了晚上九点多,马可忽然腹痛难忍,身体上的淤青也越来越多,我急忙去找师兄,马凯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我们只得聚到一个房间里商量对策。

  马可兄弟疼得话都说不出,在床上不停抽搐,师兄想了想,问他们,“你们会古兰经吗?”

  他们不知道师兄的用意,但还是点了点头,师兄又说,“相传佛教徒念佛经会暂时压制降头术,道教徒念道德经能暂压,而伊斯兰教徒念古兰经能暂压,你们不妨试试。”

  他们一听念古兰经有用,便调整姿势,念起了古兰经,开始时没有什么作用,但念了几分钟后,腹痛的症状果然减轻不少,师兄又吩咐我,“他们今天才中的降头术,晚上不可能发作得如此剧烈,定是下降头的人在施法催动他们体内的毒,施法者不能离受害者的距离过远,所以那个黑巫师一定就在酒店附近,你带着张为民去找找看,一定要小心,我和小六在这里守着。”

  “好。”

  我和张为民飞快下了楼,兵分两路去找那个黑巫师,如果发现可疑人物就用电话联络,张为民负责酒店的大厅,而我负责酒店外围。我出了酒店的门,尽量将自己的精神调至高度集中的状态,认真观察着周围的人,忽然,像是有特殊的感应一样,我注意到酒店对面的一棵树下看似随意站着嘴里却无声念着什么的印度人,同时,那个印度人也注意到了我。

  修行之人的感觉总是比常人更敏锐一些,那人看过我一眼之后便知我和马可兄弟不一样,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转身就要逃走,我哪会让他得逞,立即就追了上去,本来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不好用法术,可那印度人显然是慌不择路,专往小巷子里跑,那可就怪不得我了,隔空一抓,他便跌了个狗吃屎,没等他挣扎着爬起来我一个手刀就劈晕了他,干净利落。

  印度人的体型大家是知道的,我一个人显然是没办法把人弄回去的,只好打电话叫来了张为民,两个人架着他回了酒店,前台也只当是喝醉的人被同伴搀扶着回房,没有多问,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了房间里。

  “道长,就是他,就是这个人今天给我们给糕点的。”马可看见他立马喊道,马凯也是一脸愤怒,师兄让小六接了一杯水泼到他脸上,没想到居然没泼醒,他感叹道,“道长,你这是下了多狠的手啊!”

  我嘿嘿笑了一声,下手好像确实重了点。

  我们只好把人控制住等他醒过来,本来张为民说是拿床单捆一下,可师兄阴恻恻道,“师弟,你不是会布阵吗,布个小阵,让他见识见识我们泱泱大国的神秘力量。”

  我:“……”

  师兄难得会这么小孩子心性,我当然不会拂他的意,就简单布了个阵,没其他作用,只用来困人,刚布完阵,那个印度人就醒了,醒来之后见我们几个人把他围在中间,立刻用印度语说了几句什么,神色极为害怕。

  我冷哼一声,小样儿装得还挺像,咋不进军宝莱坞跑这来害人,我用英语问道,“是不是你对我这两个朋友施了巫术?”

  印度人开始还装着听不懂英语的样子,站起来就要往出跑,可走不了几步,面前就有一堵无形的墙堵住他,试了好几次之后,他终于放弃了,也用英语回道,“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怎么样?”

  没想到这厮不仅会英语,英语还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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