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整整一夜，悟空和小白龙累得够呛。原来石门被冲破后，像脱缰野马的海水，把漫长隧道里的泥沙碎石冲搅得浑浑浊浊。泥沙不
间断地迷眼，钢烈的乱石如箭般刺身，即使有飞天行云本领的悟空和白龙，也只得忍受伤痛在狭窄而漆黑的隧道里爬行。此刻，一股
血腥味冲得小白龙张大了口，它敏感地知觉，股股血浪是从伤痕累累的悟空身上溢出来的，它实在不忍悟空在前了，便拽住他说：“
哥哥，你已伤得很厉害了，还是弟弟在前开路吧！”
悟空回应：“白龙兄弟，这点皮肉小伤，在老孙来说，亦只是鸡毛扫腋窝——稍许痒痒而已。只是在这浑浪浊水里憋闷透了，由它去
吧！”
小白龙仍拽住不放：“哥哥，要么这样吧，你藏进弟弟腹中，这痛苦让吾承受。”
“白龙兄弟”悟空很是感动地一把抱住白龙，激动地说，“白龙兄弟，有你这话，哥哥就很感激了！可在艰难险阻面前，哥哥没有理
由让你受累啊！”
白龙亦激动地说：“哥哥越是呵护吾，吾越是不忍让哥哥累伤啊！吾毕竟是龙，在水里当比哥哥强多了！”说罢，乘悟空猝不及防
，张开大口将悟空吸吞下肚……悟空在白龙腹中嗡嗡嚎叫：“弟弟，快松口，让哥哥出去……”
小白龙抿紧口，鼻腔里回应声：“哥哥莫要乱动，弟弟不碍事的！”
话毕，小白龙浑身一使劲，猛向前蹿，一憋气蹿下几百里，水浪里的血花更浓了。无数碎石擦伤划破小白龙的周身，即便阵阵剧烈疼
痛，小白龙一刻亦没有停止前行，它很快慰，亦很情愿。它在想，悟空英勇无畏地制服凶神恶煞的龙王，把它从死亡的水牢里拯救出
来，是一个令它仰慕的英雄哥哥。它又在想，在艰难的险途中，它是无畏艰险的龙，应该多承受点痛苦……此刻，阴森黑暗的隧道里
，海水在漫涌，浊浪在挤压着蹿行的小白龙。原来激流淙淙的海水，早已把隧道淹没，汩汩潮涌的海水，不是在前行，而是在冲泛回
流，或许是破釜涧尽头的东宫门，牢牢阻止了海水漫流，被阻流的海水给小白龙施加巨大痛苦的压力。被水浪溅起的泥沙乱石，擦伤
小白龙血淋淋身躯。它的身上有撕裂般地剧痛……它没有叹息，依然执著前行，尽管速度明显地削弱。就在它忍不住吐出泥沙浆石时
，悟空突然蹿出龙口，说声：“哎呀喂！弟弟不要再蛮行了！”
没容小白龙惊问，但见悟空双手托着头冠上的金钢圈，连声求千：“太上老君，快让你的神符金钢圈显显灵吧，让俺们兄弟不再痛苦
地走出的隧道吧？”
悟空的声音，穿透了地表，穿破了云霄，天宫里传出一个电波般的回应声，风把这神奇妙的回声，神运地穿破地层，在悟空金钢圈上
发出令悟空惊喜的音符和亮闪闪的蓝光，悟空顿感有一股冲天的力量，在驱使他冲破地壳。“老君，老君，老孙已感应到你的神灵力
量了！”就在悟空欣喜嗟叹之下，猴头上的金钢圈又变形成了尖拔的钢柱，直插凝重厚实的道顶，冲层破核，旋转直上，被挤压在隧
道里海水欲欲冲冲，冲顶着悟空和小白龙摇摇旋旋而上，那冲天的道口，在明显的增大，是因了尖拔的钢圈之柱，旋转蹿力的使然，
哗塌塌一声巨响，紧跟直上的海水，便把悟空和小白龙冲出地表。说亦巧了，冲上云天的悟空和小白龙，正见是临近丹山地带的黄淮
平原，乐得悟空在云霞里翻飞嘻笑，直唤白龙，凌空直下，扑落丹山云峰升天台。白龙喘息地笑问：“哥哥，你太神奇了，施得啥法
术，咱们就像做梦似从深邃的地里，一下子就冒上天了！”
悟空仰天而呼：“太上老君啊，你的玄妙道术，太神灵伟大矣！”他取下金钢圈，直冲白龙笑咧咧，“呶，有了老君这玄妙的玩意，
俺老孙真可谓何处不神通广大也！当然，咱们如此艰难的回程，倒亦吃尽了万般的痛苦，令吾深深感动的却是弟弟仁爱情义之心啊！”
“哥哥，不要夸奖了！”白龙欣慰地说，“从哥哥身上，弟弟看到了仁慈的龟母娘育化哥哥很多高尚的大义品性！”
……就在他们一声一递慢然下山时，忽听山后传来一声惊叫：“不好啦！不好啦！地心里喷发洪水啦！不好啦！土地神发怪吐水啦！
……”
“糟了！”悟空顿时讶声，遂腾空而起，直奔山后，一看原是方才出罢地心的那道洞窟，仍在哗哗冒海水，忘了堵口了。小白龙飞来
时，亦不无惊诧。激灵的悟空忙叫白龙以身暂堵洞口。他就腾云驾雾而去，转眼飞落破釜涧，一头扎入一根擎天釜柱的水下，施法术
，将变了细形的此柱，如操金棒似朝冒水的洞口飞来了，一落下，悟空就松口大气地说：“有救了，有救了！借太上老君这片釜器，
足可降服此洞也！”遂让白龙让出，便把此柱，横在洞口上，又取下金钢圈，吟吟咒语，仿似在祈求如临其境的太上老君再施点道法
一堵此洞水患尔。
少顷，就见悟空手上的钢圈，又闪出奇妙的蓝光来，那光圈似云翳，袅然缠绕过釜柱，良许，但见釜柱应光而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硕石
，重重地盖掩了洞口。说亦奇了，就在悟空操来釜柱横其洞口时，冲冒的海水突然就静止了。小白龙又好奇地问：“哥哥你真神了，
操来这根石柱子，海水就不冒了耶？”
悟空又托举金钢圈，仰天曰：“悟空能得到太上老君的神法金钢圈，亦是人世间祥运福气也！”
叹毕，悟空又急切地说：“白龙兄弟，咱俩该去拜见龟母、水母了！”
“当然，当然！”小白龙应声而起，一猴一龙，穿破云翳，缓缓飞落波光粼粼的破釜涧，顺沿一根釜石大柱直下，悟空和白龙顺顺当
当入了苔衣深厚、清清亮亮的水宫。
一切皆令小白龙新鲜而好奇。放眼如银似玉，光怪陆离，扑朔耀眼的山水楼台城廓宫殿，小白龙尤为惊叹：“这里比东海龙宫神奇壮
观多矣！善良智慧的龟母娘，造化这方人间水宫世界，可谓独具匠心也！”
悟空正要回言它，却听南宫门龟王一声传呼，回荡宫底：“悟空回宫罗！英雄猴王凯旋了！”
宫里的汤汤水浪在起兴地传播南龟王的声音。瞬间，就见四方宫门里涌出密密匝匝的龟虾蟹和四方山林里扑翅飞来的千禽万鸟。正宫
里的龟母，闻报而出，她就朝正在被万物精灵相拥而来的悟空，盈盈笑语：“悟空，悟空，娘终于把你盼回了！”
悟空蹿步而近，叩拜：“孩儿完成使命，回拜母亲来了！”
龟母乐呵呵扶起悟空，问：“与龙王角逐，身负重伤了吧？快快入宫！”
悟空忙不迭把愣在那儿的白龙牵引过来，方才回道：“母亲，孩儿倒不怎么伤累，白龙弟护吾返程，可吃大苦头了。”
小白龙作揖道：“拜见仁慈龟母娘！”
“哎呀呀！你就是水母的儿子小白龙？”龟母喜形于色继道，“早听说你被玉帝下令缉拿消失了，没想到你却在东海龙宫哩。悟空，
你就和白龙快快拜敬水母去！”
“母亲说得正是！”悟空欠欠身，“孩儿领白龙兄弟返宫，就是圆梦水母思儿之情哩！容孩儿回禀了此次入东海龙宫，如何智斗镇服
海龙王之事，再去拜见水母可好？”
“好，好！娘当然要听听了！”龟母十分开怀地道，“传膳房，好好备置酒菜，为你俩接风压惊！”
鱼贯入了正宫，一坐定，悟空就叙开了：“母亲，幸亏你及时令儿去了东海龙宫，不然的话，龙王发来入侵淮河的兵将，就如临大敌
了。当吾巧妙化身赶到时，正遇凶神霸气的龙王在宣令发兵哩，当吾复原猴形，操起金棒，直逼龙王眼前时，大吃一惊的龙王，却无
胁迫之感，竟然下令欲将吾拿下，就在龙王张大血口之际，吾便急中生智地给它来了个穿肠入肚，先搅得它五脏六肺，撕心痛叫。龙
王这才清醒过来，知道俺老孙是曾在大闹天宫时，被天将以釜鼎火炼而烧不死、烫不烂齐天大圣悟空也！这就罢了，龙王万万没想到
，俺老孙此行还戴了太上老君的神符金钢圈，这就使龙王更难对付老孙了。这个龙王倒亦心计狡猾，它假装屈服于吾之下，竟然跟老
孙耍起美人毒酒计来。幸运的是，多亏太上老君的神符钢圈帮吾洞穿了龙王的阴谋诡计，当那壶毒酒，在吾手上被神符搅得滋滋冒烟
，散发毒气时，吾万般愤怒操起金棒，东砸西劈，把龙宫毁得不堪一击，吓得龙王屁滚尿流，躲躲藏藏，避吾三丈之外。正当吾怒气
未消，欲杀龙王之时，念龙王收养之恩的白龙兄弟，闪现眼前，好说歹说相劝于吾，收敛欲杀龙王之心。没想到，不识好歹的龙王，
竟然武断地将白龙兄弟打入水牢，吾又舞起金棒，再把龙宫砸个痛快解恨，龙王的兵将吓破了胆，纷纷求饶，又请愿放出了白龙兄弟。龙王算彻底败气终于自降负过地在老孙面前低下了头，恨悔入侵淮河扩张的野心。就这样，老孙见好就收，救走白龙，冲破一路艰
难险阻，最终借太上老君神符相助，冲出万丈地壳，巧落丹山，便来回拜复命母亲了！”
“悟空，听了你精彩的话叙，娘太高兴了！”龟母喜不自禁地赞语声声，“悟空，你为长淮的黎民百姓行侠了一件大义善事，你无愧
为釜涧水宫大功之臣啊！走，娘要好好款待你和白龙！”
入膳宫，坐上盛宴，龟母又大起话兴：“今天乃吾神圣水宫无比荣耀的时刻，我们万般欢欣地迎回了英雄仗义的悟空和白龙，备上这
膳盛宴，一乃为劳苦功高的悟空和白龙接风洗尘；二乃以此为荣，引以为豪，只要世间发生何等不平之事，我们就要为正义而斗争！
来，为英雄的猴王悟空凯旋归来，干杯！”
大家饮尽觥酒，美味无比的水鲜佳肴，更助了龟子徒孙们欢欣之兴，席间，悟空又津津有味地演说了在东海龙宫智斗降服海龙王的话
事……
宴毕欢散后，龟母又叮咛再三：“悟空，天书有言，知儿莫过于生母，念儿莫过于养母。娘在这儿活得无忧无虑，没啥焦心犯愁的。
养你的水母，它虽是个罪神，但她毕竟是你善良的养母，你和白龙去拜见她，不要匆匆返宫，陪你养母多住些日子，亦好让她烦恼淡
些。哪一天，娘会去玉帝那儿，帮她说说情，早日获释！”
“白龙叩谢龟母了！”小白龙很是感动地颔首作揖。
悟空却带点气怨口吻：“玉帝老儿亦太苛刻了，水母娘已在井下服刑了几百年，就是有天大的罪，亦该洗清了！”
龟母理智地说：“话虽如此，可神圣的天条地规，无论何神，一旦触犯了，当受严厉制裁！去吧，悟空，要好好孝敬你的养母！”
拜毕龟母，悟空和白龙匆匆出涧，直奔临近龟山脚下的水母井去了。
日落西山，黄昏的残霞，依然留连涂抹在郁郁葱葱蜿蜒起伏的龟山地带。走近杂草丛生的水母井，的小白龙离远就呼唤：“娘——儿
子小白龙来拜见你了！”拖着声调，刚贴近井口时，小白龙就率先蹿下井去，悟空摇身变成一只龟，紧随而入。哗啦啦，汩嗵嗵的溅
水声，便使水母惊觉：“谁呀？是谁呀……”
听到小白龙呼唤的声音，水母兴奋地挣响着锁链，笑望贴近来的小白龙，声音格外激颤：“吾的宝贝龙儿，你快把娘想死矣！”话落
间，小白龙已将身子缠绕了水母，两爪将水母一搂，哭声道：“娘！您受苦了！恕孩儿不孝，多年未能亲近娘矣！”
“龙儿，娘不责怪你，看到你活着，娘就满足了！悟空呢？”
“水母娘，悟空已拜在你身下了！”没有复原形的悟空，仍是龟样地叩拜声。
“快快显形，让水母好好看看你？“水母你下青面獠牙之首，声音仍是激颤。
悟空摇身，还原猴形，扑上来道：“水母娘，您瘦多了！看到您这般困苦，悟空恨不得一棒砸碎这个阴森冷酷的地牢啊！”
“万万不可！”水母倒亦冷静地说，“娘现在日日祈祷玉帝，早日宽饶娘罪耶，娘相信，玉帝会宽饶一个悔过自新的罪人的！好了，
不说这些话了，娘只想听听你们在井外的人世间，都是如何生活的。”
小白龙从水母的身上缓缓滑落下来，抢先说：“母亲，自打那年龙儿逃过天帝的缉拿，溜进东海龙宫，龙王倒亦没有为难吾，看在母
亲与它私交份上，收留了吾，吾便在龙宫好生栖居下来，儿虽思母心切，却没有随意离宫，东海龙王生性好强，不仅招兵买马，护军
备战，且夜以继日操练虾兵蟹将，准备大举扩张陆登，豪取海岸以外水生资源，强行侵占辽阔的黄淮平原。龙王待吾不薄，封吾乃龙
宫数万兵营之将。那年吾奉龙王之令，率兵陆登入淮，非但大功未成，且被骁勇能战的淮河虾兵龟将打得节节败退。首战告败，龙王
大为不满，把吾降为副将，以观后效。前不久，龙王扩张野心勃起，准备亲自挂帅出征，万万未料，却被悟空哥哥迎头捧击不堪，吾
劝龙王自降，切莫悍然入侵淮河，它却视吾背叛，便将吾打入水牢，幸亏哥哥搭救，不然弟弟亡命东海了。现在吾与哥哥一同安然返
归，能拜见了母亲，龙儿万般知足了！”
“龙儿，你说得这些，都是真话乎？”水母竟然发问。
“母亲，龙儿所言，没有半句假话！龙儿对母亲向来忠诚无二！”小白龙回音时，颤颤微微地垂下头，它顿觉母亲这么发问，是有一
定原由的，便抢先把母亲下面要问的话，倾吐而出，“母亲，龙儿这些年身不由已在东海，任凭龙王驯服摆布，其实龙儿压根不愿领
兵大举侵淮啊！这里毕竟有吾的母亲，亦有悟空的生母，所以那一年入侵淮河，龙儿虽败，但很庆幸，亦削弱了称王霸道的龙王之淫
威。幸亏哥哥入海及时阻止了龙王再度行径。不然，龙儿实在无脸来见母亲了！”
“龙儿，这话你就说对了！”水母长吁短叹，继续道，“绝非是无脸来见母亲，要知道海龙王阴谋一旦得逞，长淮流域万万百姓和水
栖生命，蒙遭大害，你岂能逃脱天帝的惩罚？往后要跟你哥哥悟空好好学习善义为世的品性啊！”
“母亲，龙儿定牢记娘的教诲！”
悟空接上话头：“水母实在是夸奖悟空了，什么是恶，什么是善，起初悟空亦是稀里糊涂，不瞒说，自打天将缉拿于吾，入了破釜涧
水宫后，不仅仅得到了太上老君赐吾神符为道为德，贯行善义的金钢圈的深深启发，更多的是得到了母亲神龟，谆谆善义的教诲。悟
空天性好强，爱打爱闹，常自诩打遍天下无敌手，母亲却说，若是你分清什么是真善美，什么是邪恶与正义的较量，你可升天入地闹
乎？若是不为善义和正义而去好斗，那你悟空就是一个丑陋的妖猴。悟空曾在天宫大闹，后又因西王母的蟠桃会，未把吾放在眼中而
含恨离宫。母亲却说，天帝纯碎是看破了你悟空虚荣心太强而假赐你高官极品之职，西王母虽然一时疏忽未礼请你参加蟠桃盛会，西
王母没有大错，倒是通过这件天宫盛事，暴露了你喜欢别人阿谀恭维之心。悟空深深感到母亲的话不无道理。在母亲水宫漫长的日子
里，悟空还感受到了许许多多做人的道理，那是悟空耳濡目染了母亲制定了条条规规行为律法，懂得无论何等万物精灵，晚辈敬长辈
，是为孝也；敬岗爱业，是为忠于职守也；与人与物和睦互敬，上善若水，是为人之道也；言行举止规规矩矩，是为恪守天条之规也
；物华天宝，不占已有，是为高尚品性也；它人之妻不可欺，是为高尚道德也；与世与人无争，是为和谐风尚也。所言之，皆是悟空
在母亲那儿，体会到了祥和安宁别样的氛围。悟空能有这样高尚可敬的母亲，引以为荣，母亲虽年事已高，仍守正义与善义而活着，
悟空义无反顾，阻止了东海龙王邪恶的行径，正是悟空义举正义之旗而为之！”
“悟空，你变化太大了，变得让吾饮佩不已而高兴啊！”水母夸赞。又感怀地说，“龙儿，往后，美猴王的悟空，就是你的一面善义
明镜。吾虽是你们的生母、养母，但你们要远离母亲往日的罪恶，如今，你们这般孝敬吾，娘只能把负罪服刑在这深渊井下近千年的
反省之忏悔，告诫于你们，无论人，还是神，活着，一定要恪守神圣不可侵犯天条地规，万万不可误入岐途，成为罪人啊！悟空，还
是龟母把你引导的好啊！往后，龙儿就托付给你了，在你身边有善良的品性和高尚的正义维系影响，吾当放心多了！吾唯一希望你们
多为善义活着，感动了玉帝，娘自然会得到玉帝减刑，早日与你们团聚，自由快乐地活着啊！”
悟空激动地道：“请养母放心，若是悟空行侠仗义之举，不为玉帝所动容，悟空将置生死度外，斗胆上天，愿为养母请愿玉帝的！”
小白龙接着道：“是的，有道是儿不嫌娘丑，龙儿悔恨过母亲的罪劣，现在龙儿和哥哥一定要为悔过自新的母亲早日重见天日，尽到
吾们应有的孝心！”
水母在哽咽，眼窝里涌出了哗哗激泪，她不知如何表达为此动容的情感，就万般激动地说：“你们吸一口娘的奶汁吧？因为娘的双乳
，已鼓胀了纯洁玉液的淮水，以示表达娘把净化灵魂的母血倾注给你们！”
没有迟疑，悟空和白龙就情不自禁地扑进水母胸怀，亲昵吮吸青苔紧裹甘甜的乳汁……
夜深了。从地心里渗进来的淮水，发出涓涓滋滋的汩涌声，似水母快慰的心律之声，亦是悟空和白龙偎依在水母之旁，颇不平静的鼾
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