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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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的人,直接拉开椅子坐到陈宗翰的对面,陈宗翰眯起眼睛,手上的乌龙茶端正的从嘴边摆回桌上,两个人都在互相打量。

  是一个四十多岁却不会让人觉得中年的男子,看起来充满精神,平头与国字脸的模样,从他的眼里陈宗翰看到的是没有丝毫掩盖的惊讶,看来对于陈宗翰的年轻与初步的判断分数还不低。

  第一印象当然不是指陈宗翰的长相,身为一个称职执法队理外人员,身手的要求并不高,反而眼光才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为执法队这个团体处理的业务多的超出一般人的想像,执法队本身的性质就是充满着神秘,行动的方针看起来受到许多局限,可事实上是十分自由的。

  执法队里的成员不仅仅是战斗人员不同凡响,其他的后勤也比一般的组织来的有力与全面,来人打量的是陈宗翰露出来肌肉的结实程度,以此来推断对方的力量,从举手投足可以看出对于周遭的防卫程度,越是精于战斗的人在下意识越会保护自己的弱点,保持着任何情况都能立即反应的姿势,越是懂得杀人的人同时也越懂得避免被杀,这是一体两面的道理。

  不同于气的浑厚程度或是功力深浅这种需要时间证明的东西,某些细节其实更能表示出一个人的本质与强弱,那常常才是决定性的关键。

  一个气术大师败于精通杀术的年轻晚辈,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宗翰,我可以这样叫你吧”男子和气的说道“司马,你这样叫我就行了”他笑了一下,和平常所谓执法队传言中给人的蛮不讲理大相迳庭。

  对心情不太好的姑获鸟服务生点了一杯拿铁,司马开门见山的开口“宗翰,执法队现在对你有兴趣,简单来说就是打算邀请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用大家庭这个字眼,反讽解嘲的口吻不言自表“当然的,就像是去公司工作前须要面试一样,我们自然也会帮你准备一个小小的测试,如果通过了,就恭喜你成为我们的一员,不过当然是从实习做起就是了”

  “我可以通过了之后不加入对吧?”陈宗翰反击的说。

  “当然可以”司马看起来完全不为所动,似乎认为陈宗翰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也或许是根本不在意这可能新进的一名成员。

  “怎么考核?”

  “很简单,我会带你去个人比较少的地方,由你和现任的执法队队员切磋一下,在场的成员必须超过整队的一半,而且在场的成员必须表决赞同的过半,反对的人数不超过一人才行”

  听起来是个蛮严谨的流程,不过陈宗翰对于能否加入执法队这个问题不太感兴趣,现在最想要做得事情其实是好好的和各路高手过过招,尝尝那种常人无法想像的畅快淋漓。

  战斗狂?也许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宗翰出现这种古怪的嗜好,这和其他人喜欢集邮或是钓鱼是同样性质的事,不带偏见的来看,其实都是个人的兴趣罢了,有人喜欢待在家里弄花弄草的,有人喜欢在全世界道出旅游看看世界,同样的,也会有人喜欢在生死搏斗中享受那种生存被满足的快感,有种真正活着的感觉,只能说真的有点病态与罕见,但并不能就凭这种世俗的眼光就驳斥,多元尊重不就是二十一世纪的重要概念吗?

  一口干掉还剩下超过一半的乌龙茶,三两口的以会被老板娘瞪的速度吞掉泡芙,司马狐疑的看着陈宗翰的动作“你有什么急事吗?如果有的话其实我们可以约到其他天再谈的”

  全部东西都通过咽喉,在往胃袋前进的路途中,陈宗翰反问“不是现在就要去进行考核吗?”

  “…………”司马无言的盯着面前这个可以当他儿子的性急男孩,他已经可以感觉得出来陈宗翰现在的心情状态,就像是一个向妈妈吵着要玩具的小孩,妈妈好不容易答应之后就拖着妈妈硬要赶快去买来玩,好天真无邪的比喻,总觉得放在陈宗翰身上有种奇妙的违和感。

  司马朝着拿铁吹气“也是可以,原本以为你需要几天调整状态,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是等不急了吧”

  陈宗翰也不做作的点头。

  “看你这么有斗志是很好,看起来你的实力应该也不错”司马话锋一转“你今年几岁?”

  “十七快十八”不解突然问这个有什么关系。

  “很年轻,也不是说没有过这个年纪就加入执法对的前例,不过很少就是了”司马五指交握的摆开公事化的神情“我可以告诉你队上绝大不部分的人年龄在三十左右,最年轻的也已经二十四,老实说在接到肖逸长老的推荐时,我还蛮吃惊的”

  陈宗翰等着他的下文,司马有这种疑虑也是很正常的,要是双方的位置互换,陈宗翰大概也会觉得对面坐的不过是个小屁孩。

  握住杯子耳朵慢慢的喝了一口“我们对于肖逸长老的识人眼光算是蛮有信心,队内也有好几个人对你感兴趣,根据资料,你以前并不能算是修练界的一员,是由于过人的天赋被肖逸长老相中,暗中培养出来的,家里的亲戚也都没有特别之处”

  默默听着,尽量不要表现出自己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消息的表情,看来肖逸已经在他过去的纪录里篡改了不少内容,反正陈宗翰现在要做的只有默默听着自己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第一次崭露头角是在一个幕水镇,死亡药剂的事情也在报告上,还有一个地区性的怨灵事件你也在其中,报告是由肖素子提出,你参与的任务经验虽然不多,但都具有可做为参考的指标性”

  “简报就到此为止”司马和一开始一样温和的笑了笑“你的资历很浅,其实还不足以达到考核执法队的资格,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陈宗翰也被逗得笑了一下,他感觉的出来司马并不是有什么恶意或是敌意对他说这一番话,反而是在侧面的提醒些什么。

  “晚一点的考核并不是说你赢了就能进入执法队,或是说你输了就算失败,我们要看的是你的综合能力,这一点我要提醒你”司马说“还有执法队的战斗人员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好手,就算输了也很正常,不要太介意”

  看来司马给陈宗翰的评价虽然不错,但依然是把他放在十几岁同龄人会有的血气方刚上,也可能是他看过许多考核者被欺负失去信心才会作出这样的警告吧。

  “如果把现在执法队里的成员拿来和肖素子对照,大概是差多少?”陈宗翰自认自己现在的实力应该能和肖素子比肩,这算是一个很好的参照。

  “肖素子阿”司马想了一下“我对她的认识只有这一届他在切磋大赛上的表现,要说的话应该……她的实力在执法队里算是在中间吧,几个实习的自然是比不上她,几个队里的好手则是完全高于她吧,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她的实力可能更高,毕竟切磋大赛并不是一个适合全力施展的场合”

  中间呀,陈宗翰摸着下巴寻思,看来这世界上能人众多这句话并不是说假的,陈宗翰虽然自负,但也不会认为自己早就天下无敌。

  执法队虽然强,但终究是在台面上,是在平稳社会里的团队,不可能强过深居于是家内的宿老或是空间裂缝边上的战斗部队。

  拿铁见底,事前要做得警告与提醒也都做好了,最后剩下来的事情就是让陈宗翰亲自去硬碰硬。

  “走吧,我车停在外面”把空杯放在桌上,两个人买单之后就坐进司马开来的福特里,下一站的目标是战斗场。

  虽说传送法阵非常的方便,但那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运用的,正确来说,唯有出任务且提出申请之后被核准才能使用,因此大部分的时间也只能遵循着常规,乖乖的开车或是搭飞机来移动。

  一路上两个初次见面的人不算热络的闲聊着,话题转着修练界里的大小事,看得出来司马就是执法队里负责处理对外事务的人员,说得话不至于太过靠近,但也让人觉得舒服,慢慢的增加两个人谈话的深度,有时也会加进自己的主观想法。

  有鉴于现代交通的便利性,一小时的车程已经可以辐射到很多的地方,其中就包括一个废弃的扁长建筑。

  看起来它的前身应该是个戏院或是样品屋,路口处杂草丛生,里面看起来也是杳无人烟,一进去的大厅格局大概有普通的电影院大小,屋顶挑高起来大约有两层楼多,墙边倒着布满灰尘的桌椅,地板的缝隙长出许多生命力坚强的小草,屋顶上露出破洞,光线穿过斜照在这废墟中,平添一股神圣。

  走到正中央,抬头可以看到破洞外的蓝天白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溺在井中的青蛙,正伸出手来想要攫取天空。

  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被执法队刻意留下来还是只是刚好,杳无人烟又偏僻,真是个杀人弃尸的好所在,可以想见如果陈宗翰的尸体被藏在这里的话,大概要好几年之后才会有谁因为建案或是意外发现,或是直接成为悬案归档于失踪人口的资料夹,等着时限到了之后放进死亡人口内。

  当然这不过是陈宗翰脑袋的乱想,别人对于杀他弃尸的兴趣差不多等同于在大热天穿羽绒衣的程度,有吃饱撑着没事干又神经病发作才会去这么做,真要杀他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洞外蓝天刺激着瞳孔放大,暗色调的周遭一切还暂时不能适应,斜射下来的光让空气产生了停滞感,这废墟莫名有着古老的气味。

  四周的气息隐在黑暗之中,有两个很明显,有两个飘忽在空气中难以捉摸,如同游鱼在大海中的潜沉,另外有两个很微弱的直觉,是那种会被一般人归类成为错觉的感觉,身为长时间在死亡线上打转的人,陈宗翰不会去忽略它,更甚至是会特别留意,没有痕迹的气息变是高手的象征。

  “人都到了”司马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钻出破洞“我看看,总共来了八个人,超过半数,现在开始这一次的考核吧”

  八个人吗?陈宗翰的视线扫过全场,的确,是八个人,而方才陈宗翰的感知只感受到六个人,也就是说有两个人隐伏的功力超过陈宗翰能够发现到的极限,执法队理的能人果然不少,况且有人明显的不隐藏气息,或是说他刻意的针对陈宗翰放出自己的势压,试探的意味浓厚。

  或站或坐,有男有女,或是托腮表达出兴趣,或是抱胸事不关己,全部人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面具,但也不是说面具都相同,也是各异,白色遮住整张脸、画上泪滴的小丑面具、只遮住双眼的简单面具、槁黄的人皮面具……

  司马拉起一张椅子,拍拍上面的灰尘之后坐下,他主要的任务已经结束,接着就只不过是单纯的后续,用双眼来看清楚这一次的考核结果,再把结果通知整个执法队。

  八双眼睛分别占据在阴暗的色彩中,不同于普通修练者而散发出来的势压,除了其中一人之外没有太刻意去催动,却隐隐的让陈宗翰有种周围空间不停被压缩的错觉,膨胀然后桎梏,气息在被注视的情况下无法保持徐长,像是被老虎狮子这类的猛兽给盯上,无法平心静气的的对待。

  站在正中央,陈宗翰从随身包里取出幽泉,手上握着它的扎实感,扫荡了原本开始在心中萌芽的恐惧与不安。

  幽泉果不其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柄邪兵耀眼的如同墨色夜空中的明辰,墨黑的刃,延伸出暗红的剑身,陈宗翰与幽泉的关系即使用血脉相连来形容也不太精确,更像是出自同一处,组合之后方能发挥出其最大的威力。

  连原本象征东方人的褐色瞳孔,都像是戴上隐形眼镜的呈现暗红,血瞳里的是对于战斗的渴望与对于杀戮的畅快感,如同变了一个人,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原先进来的是个内敛且藏的很深的影子,现在,彷彿是觉醒了一般,像是个流连在沙场上迟迟不肯离去的死神,杀意张狂,对于八道投来的视线都一一回击。

  声音沙哑“小舞,你上去试试”说话的人看起来年纪不轻,脸上的面具掩饰了他的真实面貌与年龄,双手搁置在坐着的膝盖上,他是陈宗翰无法察觉到的其中一人,可以想像他应该是个让人会服从的人物。

  上场的是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脸上露出的微笑很好看,手上是离鞘的长剑,银白色,反射破洞下的光线,镜子般的在黑暗中印出白色。

  “请多指教”声音蛮甜的,她的气息属于难以捉摸的那种,也就是说她并不是太弱的实习生。

  看到对方摆出一个漂亮的起剑式,陈宗翰问“这算是切磋吗?还是……?”

  “你就抱着要杀她的想法没关系”沙哑的声音说,话说陈宗翰都没有看到他开口,应该说来不及看到他开口话就结束了,只有声音证明刚刚他有说过话。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才是陈宗翰想要的战斗,如果只是要切磋就没有必要大老远来这么一趟。

  一动,银白色与深红色快速的相撞,在外人眼中的只是两条残留在视网膜上的光带,迸出火花,两人的双眼都直视着对方,企图读取对方的动作。

  只僵持了一秒,陈宗翰回剑横扫,女子像是料到陈宗翰的下一步般,长剑刺往陈宗翰剑招的空处,逼着他不得不中断招式来跳开。

  得了第一个先机,没有放弃的理由,三步逼上,每一步都是一个进击,咽喉、前胸、下腹,剑尖的银光没有离开过陈宗翰的四周,气劲蕴在剑与身上,飒飒。

  由下往上的大力挥开往下腹的一刺,顺着势,剑气袭上,女子轻巧的一个错身,剑气连沾都没沾上身子,在空气中消散,弓步向前一冲,依然的攻势,扫成半月形的剑身斩向陈宗翰。

  不退反进,幽泉逆着对方长剑的走向,倚靠着自己不寻常的巨力,破解,握剑右手的虎口阵阵麻痛,女子被断了剑招后身体晃了晃,看来是让长剑传来的力量给震荡。

  多出一个短暂的空档,真气流转于全身,幽泉相应的带上薄薄的剑罡,当着女子的头直劈而下。

  闪开,快速的闪避动作让人觉得她能在陈宗翰行动前就预判出下一着,幽泉剑身细长,破坏力却不输所谓的大刀宽刃,地板裂开出伤痕,这一剑的能量往下透了一尺。

  女子的长剑挑刺,虚招之后又在跟上,一刺一刺的往着陈宗翰浑身上下招呼,挡着住剑身却会被剑上溢出的剑气划伤,锵锵锵。

  左肩衣服多出一条细缝,胁下也是,并不是陈宗翰没有去阻挡,而是对方的角度总是太过刁钻,才正要格开往右耳的戳刺,却发现这不过是调虎离山的虚招,回剑要救的时候就会慢上一线,多出一条浅浅的伤痕。

  预判是每个合格武者都会具有的能力,只不过很少人会有如她这么明快且早好几步的预判能力,想来这可能就是她之所以能进入执法队的倚仗,比别人多看出一步,便能够快速的构出一个陷阱或是进攻。

  可这不是无法破解的招式,陈宗翰既然看穿了个中的奇妙,干脆就不再走妙着或是偏锋,大开大阖,幽泉如同暗红色的洪流,冲击,遇到阻挡之后就疏通改道,不断的制造硬碰硬的机会。

  剑气、剑芒、剑罡,这些剑手该有的三项攻击手段或是说是阶段,两个人都是烂熟于心,不断的交互运用,场地的空间吃食着各式能量。

  薄雾般的淡淡剑气,置于其中的幽泉是最坚硬的罡气,劈,砍,庞大的巨力与无法完全避免掉的剑气,这两者的互相配合让女子无法幸免于攻势之外。

  以快破力,女子手上的长剑化成看不清的流光,叮叮叮的声响不绝于耳,不停敲打渗透陈宗翰攻来的剑招。

  横扫与直劈,小角度的穿刺,这两者不停的针锋相对,右上而下的斜斩才进行到一半,女子的真气就不停的消融着陈宗翰的剑招,一使到老,长剑的剑尖不打自来的以双眼做为此行的目的地,小幅度的闪躲,幽泉挑起棱线。

  两个人的攻防十分惊险,都像是站在山崖之上舞蹈,稍有一个差池就是满盘皆输。

  杀意随着进行而酝进剑身,暖身子般的从里透出,劈砍之间的空档越来越短,女子硬撑时感受到的压力渐渐的再增加,长剑的速度不由自主的缓下。

  司马看了看手表,这场战斗到现在大约过了五分钟,而小舞已经开始露出败相,关于陈宗翰实力的评估恐怕需要重新再做一次,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如何?司马的目光看向场外的其他人。

  啪啪,突兀的拍手声,陈宗翰与女子都像是注意到铃响的学生,离开战圈,沙哑的声音再度开口“换人吧,小舞看来你还需要好好磨练,有谁要上场?”

  这话代表考核的第一阶段结束,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就是了。

  被叫做小舞的女子对陈宗翰点了个头,长剑回鞘,默默的坐回她一开始坐的地方,拖着腮关注下一名应战者。

  刚才的打斗其实并没有太过激烈,可能是双方都比较在技巧上下功夫,变相的成为了一场竞争般的竞赛,陈宗翰是赢了,但关于预判的技巧上他确实是不如对方,胜在于招式连贯的自然而然与力量上的差距。

  战斗的习惯很难隐藏,因此陈宗翰在对战之后很确定这名女子他见过,正确来说是他们之前就曾经动手过,在上次的保镳任务时,她躲在尸体之下刺伤陈宗翰后两人在树林中对决,上次的结果是不分胜负,这次明显的胜利者是陈宗翰,不晓得对方有没有发现到陈宗翰就是当时的敌手?

  想到保镳任务时双方的立场并不相同,女子应该是站在入侵者那一边,可是现在女子却是执法队的一员,也许中间有什么曲折是陈宗翰所不知道的。

  没在继续关心这个问题,反正对于陈宗翰来说上次的任务也不过是领钱办事,不过是工作量有些超常,就算中间有什么阴谋问题也没不在他的业务范围,现在也没有继续探究的兴趣,只想要知道下一场战斗的对手会是谁。

  威压里包含着满满的战意,穿着无袖皮衣,精实的男子起身,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由他的身材会直接的让人联想到台湾黑熊,他身上的散发出的气质充满着骄傲,不知为何的让人有被居高临下看着的感觉,如果要比喻他像是什么动物的话,应该说是狮子,凶猛、傲气十足、王者。

  “我来”很简短的两个字,威压如同爆发的笼罩全场,他的手上没有兵器,只是握起伤痕累累的拳头,拳头上的伤代表着他的战绩,是他最自信的武器。

  仔细的观察着对方,高昂的战意是两方都俱备,一边是王者自信与骄傲,一边是带着萧索的杀意,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唯有孤傲与实力的高强才是共通之处。

  剑鸣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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