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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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磋比试与生死相搏最大的差别在于决心,每一剑、每一拳抱着都是杀死对方的想法,同时自己的也是暴露在随时随地会被杀害的情形下,这种压力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的,绝大多数的人类都无法处在这种极端环境,大多人的选择不是逃避就是崩溃,即使是在修练界也是如此。

  这是一条线,区分出两边,有些人平时身手高强却在死亡的阴影下溃败,而有些人看起来庸碌在面临死亡威胁时却爆发出过人的潜力,前者如果在太平盛世则可能永远不会发现这个弱点,后者则使会在乱世中大放光彩。

  说到底除了极少数天生的因素之外,这种压力并不是无法克服的,心性上的坚韧便是最重要的倚仗。

  可同时也有些人酷爱这种生存的压迫,生来就是享受这种极限状态的被虐狂,陈宗翰是,他现在的对手也是。

  战斗的感觉就彷彿是与生俱来,在呼吸之间可以真正打从心底的认识自己。

  拳头堪比炮弹,陈宗翰尝试以剑身阻挡,磅礴的力量改变身体的重心协调,不由自主的往后横飞,整个人悬空,脚尖擦着地板往。

  如果以科学的方式去分析战斗或是更贴切一点的厮杀,那资料量将是即使电脑也难以计算的庞大,光是运动科学就已经复杂的可以分门研究到穷极一生,更何况是精深上几百倍的搏斗。

  最原始的行为反而让最先进的科学无从下手,这不晓得该不该算是一种反科学的有力论证?

  热血沸腾,全身的血液彷彿都拼命的挤向毛细孔,企图逃脱蒸发到空气中。

  脚下的缩地步法全力发挥,死抓着每一秒钟的尾巴,密集的剑招织成了一道道剑影,挥砍、逆击、顺劈、钻刺,极尽所能的以超常的每一个角度进攻。

  双手能够控制的范围也不过就是臂长,却变化多端的让人无法造成伤害,幽泉如同不受欢迎的客人,被强硬的阻绝在门外。

  斜飞向上,对方的双手上下拱开让过这一招,抢前一步的贴近幽泉能够施展的距离之内,手掌看起来很厚实,双直掌冲向执剑人。

  掌风凝重,低声诉说着其中令人难以招架的掌力,陈宗翰没有选择的只能让过,肉眼就能辨识的冲击,在陈宗翰原本头颅与丹田的部分爆开,这种发劲方式刀真是前所未见,双掌像是包覆火药的爆炸,真气奔流,破坏力十足。

  如果真的被打实的话不死也是重伤吧,陈宗翰在心中默默衡量。

  幽泉吐着息,默默的蚕食着逸散在空气中的能量,不动,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在幽泉能够立即反制的范围中,像是冷静住自己的兴奋,骨子里的想法却依然遮掩不住。

  抓准距离,大幅度的横扫,紧接着横三竖四擦着对方的双手掠过。

  就算如何的对自己的双拳充满自信,也没有兴趣去与幽泉的锋利程度进行硬度上的比较,越打越快,拳头上的爆炸在空中频频炸响,陈宗翰必须以比平常还要长的距离进行闪躲,这让他运用在攻势上的时间减少。

  左侧身避开充满暴力的拳头,退出冲击能够扩散到的范围,幽泉平摸进对方胸口,双脚蹬地,整个人呈现水平的直飞起,幽泉变成在他身体的下方。

  身体受到地心引力的召唤回到地面,对方双手按在幽泉的剑身上,牵制住陈宗翰兵器的同时一手的手指往前刺向陈宗翰的双眼,脚上来不及动作,下腰往后成铁板桥,左手撑地,抽回剑。

  这下陈宗翰完全的变成被动,对方硬是在落地前的零点几秒间改变动作,右脚踢向陈宗翰做为支点的小腿胫骨。

  痛,跌坐下,暂时没有时间去注意伤处,身体呈现无架式只维持不到两秒,立马手脚并用的往后连退。

  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原先坐着的地方被一拳轰炸开,这一拳的威力让地面上出现一个脸盆大的坑洞。

  双手在地上用力往后撑起后空翻,想要远离战线求一个短暂的喘息时间。

  狮子般的男子没有进逼,双手一前一后保持随时能够反应的姿势,小腿的肌肉鼓起,只要一个用力就能瞬间打响战斗的钟声。

  像是在起跑线上等着枪声,身体前倾保持警戒,胫骨上的感觉神经传递讯号到大脑产生痛楚的感觉,左手试图舒缓这份感觉,过了大概一分钟,陈宗翰站起身剑尖对着目标。

  也许该庆幸这下击中并不是被拳头轰中,否则绝不会像是现在这般简单。

  伸展了一下右脚,确定不会阻碍到移动的速度,两边都很有默契的以两个人距离的中点为圆心,顺时针维持着不变距离绕着,寻找对方一个整体上的某个漏洞,第一回合以陈宗翰小败作收,第二回合继续进行。

  长剑的攻击范围与拳头的不同,欺身将是对方施展的最佳手段,而陈宗翰则是要中距离下招式才有威力。

  娇艳欲滴,幽泉剑身的组成是陈宗翰也不清楚的方法,现在她殷红的像是要渗出血一般,可能这便是它兴奋的表征,绕着圆的每一步都走在没有缝隙的呼吸中段,真气游走没有一丝滞碍,陈宗翰如此,对方也是如此。

  屋顶破洞斜射下的光线与之前有了一点角度上的不同,下一步,男子从阴影中走进光亮,顺着情势的他无法不踏出这一步,而生理上他的瞳孔无法抑制的收缩,下一个瞬间,闯入视野中的是幽泉暗红色的剑头。

  上身往后,接着侧身向上一拳猛击,陈宗翰的躲避方式是与他一样的让到另一边,幽泉锋利的在空气中留下划过的细细鸣响,长剑的下一步是拦腰劈去,男子不退,往前走到陈宗翰刚才的位置,背对着,死角。

  现在两个人是背对着背,男子左手刀斜斩向后,颈子上感受到凉意,往前一步,指尖堪堪扫过后脑勺的发尾。

  以身体带动剑招,转了一百八十度的斜斩,两人从背对背转成面对面,迅即而过的剑刃没碰触到空气以外的东西,男子猫着身子处在剑路之外,拳头直轰正面的陈宗翰。

  脚下从容的点开,拳面与劲气只带起衣服的摆动,手腕一转,循着原路往下斜划,冷冷的杀意让人不会去怀疑这一剑的份量,没有意外,这一划将由男子的左锁骨划向右腹出来,没有意外的话。

  原地三百六十度的转身,芭蕾舞般的动作,排练了几百遍一样的精准,实体的剑身碰触不到,丝丝的剑气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

  转圈后右臂甩来,劈啪的爆炸声为这一鞭击呐喊助威,重心的转移需要时间,右脚往左后退,由侧面改成面对,抽回来的幽泉挡在这一击的前方。

  正面迎击,甩来的拳头充盈着力量,格挡却是急就章,以常理来说肉拳碰上锋利的剑刃下场就是受伤,可修练者的武器除了这些实质的东西之外还有其他更重要的部分,拳头停在离剑刃大约五公分的地方,两个人的气劲碰撞,接着炸开。

  脸上被刮出好几条细痕,爆炸离脸太近,可陈宗翰并没有为自己可能毁容产生担忧,心思放在别处。

  即使很细微,但陈宗翰感觉的出幽泉的剑身受损,就在刚刚的爆炸中。

  真气由手臂像是水银般的流淌,从指尖流出包覆进幽泉的剑身,总觉得身体内有什么东西传递进了幽泉之中。

  两个人的距离需要两步,陈宗翰感受到四周与之前有了不同,也许应该说是自己变的敏锐,这种带点恍惚的感觉以前就曾经出现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肺部的氧气快速交换提供到浑身上下每一个认真努力的细胞中。

  脑海中就像是抓到某一个一闪即逝的想法,左脚向前为支撑,幽泉被双手握住朝下,心中的画面停留在第一次全宗拖出的炫烂光采,接着是在血色空间中巧合模仿出的第一次,身影重叠。

  气势的改变被对方察知,就像是暴风雨前总是宁静一般,正在酝酿某种超出之前的力量,男子屏气凝神等着接招,全身散发出的战意变成精练过后的纯粹,两只手上浓厚的盈满着真气。

  感觉到破洞外的蓝天,感觉到之前无法感知的另外两个人的身影,感觉到地面下土的浑厚,最后心神凝聚在眼前,彷彿顺着早就铺好的轨道往前,右下往左上的拖曳。

  光华大开,幽泉剑尖像是辟地般的往前。

  似慢,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抓住且全神贯注,实快,一闪而过光华无痕,只不过是强烈的视觉冲击产生的印象暂留。

  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有些人看得穿其中代表的意思,有些人懵懵懂懂的一知半解,被做为目标的男子没有丝毫迟疑,整个人身上的气势也是改变,变得不像个人更像是某种凶猛野兽,双手击向光华,他知道这是无法闪避的,唯一能做得就是往前迎战。

  激荡,两股力量在互相撕咬。

  男子方才也许真的是没有完全使出实力,而现在他没有再保留,正视眼前用实力博得他视线注视的少年。

  拳头沾染上野性,不以人类的身分去战斗,凭着与自然更为贴近的本能更是能激发出骇人的力量,这是属于他的战斗作风,而他感觉得出来,现在正与他对敌的少年也会举双手赞同他的看法。

  彷彿幽泉的面前堵着几十米厚重的城墙,双手持剑却被震的几乎要倒退,光华中隐含着暗红,这是陈宗翰独有的特色,或说是他的本性。

  这不单单是形式上的比拼,更是心境与境界的对垒,所有招式都是身体之外的武器,唯有最根本的本性才会是强大的象征,以自己的本性去驾驭招式,这才是名真正的强者该有的能力,赋予招式独属于自己的气质,突破世间的条条框框。

  陈宗翰感到无比压力的同时,男子额上的一滴汗水,滑落。

  轰!

  力量上无法达成平衡,不稳定的呈现不规则,往外扩散。

  陈宗翰眼看着对方压低重心,幽拳紧握在手上,左掌贴着地板,止住被力量抛开的身体,暴风刮过眼前,扬起的灰尘碎屑让人不禁眯起了眼睛。

  原先两颗拳头与长剑碰撞的地方微微凹陷,这是受到停滞在空中的力量挤压而成,就连空气也成为了风往外奔逃。

  男子化身成为猎豹一般,快速的疾冲向陈宗翰,最后一步跳起,高举起右拳,不成章法的往陈宗翰的所在处砸去。

  极短暂的一瞬间,从他的瞳孔里陈宗翰看到的不光是自己反射的身影,还有散发出疯狂气息的欲望,幽泉从下往上的直直贯去,大有直毙了对方的架式。

  左掌先出,用力拍开陈宗翰的往前杀去长剑,避免被直穿而过的命运,右拳如流星落地。

  意外的,陈宗翰没有选择以缩地的瞬间爆发力远远退开,而是稍稍往旁边错开,以法毫之差让过这一击,即使没有直接的命中,拳头带来的劲力也刺的让人有种碰上流星锤或是巨大海胆的错觉。

  右脚刚触地,根之于脚,左拳便用像刚才甩鞭一样的手法,劈劈啪啪的挥来。

  双脚连退,来不及,左手举起当成一层保护,档上。

  要知道每一个攻击都有它最有力的点,就比如直拳最好的接触点就是大约臂长的地方,过了之后其中的力量就会降低不少,许多的柔术或是太极之所以能够借力也是抓准这一个区块,避开攻击最具伤害力的部分。

  陈宗翰虽然没有收到十成力的重击,左前臂上同时产生辣辣的凉凉的疼痛,陈宗翰知道这是因为一时间神经受器无法直译这种感觉之故,左手臂垂下,上翻的右手横剑扫去。

  退了一步到幽泉的攻击范围之外,掠过的剑刃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这样不行,幽泉在近距离实在无法发挥,陈宗翰保持着蓄势待发,思量着刚才的战斗,不断的被对方抢近身体周围,强劲的拳头与走位根本无法阻止,或者说是无力阻止。

  既然如此……

  幽泉延伸出的剑身慢慢的消失,慢慢的透明消散,像是固体蒸发在空气中一般。

  匕首的长度适合的范围与拳头相同,眼里的暗红没有消失,战斗的欲望也没有丝毫的退却。

  “欧?”饶有兴致的看着陈宗翰的变化,男子还真没见过这种可以随意变长变短的方便刀具,还有就是他左手掌上有种被灼伤的感觉,应该是因为刚刚拍在剑身上所造成,这有意思。

  正握着匕首,陈宗翰很少以这种方式战斗,长剑才是他的强项,专心的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

  弓脚往前一步,陈宗翰没动,对方也没再动,只是佯攻。

  双拳紧紧的握着,骨节一颤一颤的,陈宗翰不怀疑对方曾经用这两颗拳头把别人的脑袋给打爆,脑中想到那个画面,与捏爆番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两下短打,陈宗翰轻轻退开,空气中多出两声小型爆炸的声音,接着右肘往后,陈宗翰正要提防下一个拳击时,男子冷不防的左脚上踢,出乎意料,感觉就像是看到相扑选手使出关节技一样。

  左掌拍开,看来对方也没有想要用这突然的一踢来当强招,只是拿来抢出一个先手的机会。

  匕首直捅,男子立即收腿偏到一边,双手顺着陈宗翰的攻势用肩膀顶上,重心完全压到陈宗翰的身上,迅速的重心改变成为攻击手段,冲击到陈宗翰拿着武器的右手上,上臂一麻,差点连武器都拿不住。

  退开两步,两只手都受到了伤害,虽然都不严重,可造成肌肉上的酸麻与真气流转上的不顺,这小小的问题对于战斗而言很可能成为致命下场的主因,特别是左手前臂出现一条紫色瘀青,像是被鞭子甩到一样。

  司马觉得差不多可以喊停,考核要的效果已经有了,他才正要开口,突然有只手在他眼前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他当然认识眼前的人,与场上的男子一样属于好战份子,这句话有点不对,整个执法队的战斗人员几乎没有一个不好战,这就是执法队的实力程度之所以高居不下的主因。

  里面都是一群战斗狂,是普通人很难去接受的战斗狂热信徒,即使是被认定最正常的几位,对于战斗也都不带着排斥。

  “司马,在等一等,你也不想到时候被老二在耳边念一个月吧,让他好好过过瘾”阻止司马的长发男子说道。

  “好吧”司马咕哝,执法队的成员禁止彼此私下动手,这一条规则可是让许多人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别太过分了”

  “这里这么多人,更何况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差错大佬也会出手的,不用担心”长发男子口中的大佬是指之前声音沙哑的男人“难道你认为大佬会失手不成?”

  “我当然知道如果有什么问题大佬不可能坐视不管,可是,谁知道你们这一群神经病在想什么”司马低声的骂道,在他的眼中,执法队就是一群由社会所不容的神经病所组成的团队,而他的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负责帮他们善后。

  “呵呵呵”没有反驳,笑声里反倒是有种洋洋得意的味道,神经病?他早就被骂过不知道几百遍了。

  场上的两人当然不知道场边的小小插曲,而且也都没有收手的打算,现在可是正打得火热呢!现在暂停的话大概整整一个礼拜都会睡不着觉。

  两个人都没有想过要分出个胜负,都只是单纯的享受着战斗时的畅快感受,这大概就是一般人与他们之间的差异。

  双拳迅急,唯有残留下的影子方能证明,匕首迂回,穿插在小小的缝隙中,像是不停的潮汐中滴上墨汁,虽然到现在为止都被吞没无痕,可也许下一次就能把整个都染成黑色。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拳风竟然荡的像是台风在眼前吹,更可怕的是自己还要不停的闪躲每一个迎来的拳头,爆炸声更是把这一切点缀得更气势磅礴。

  碰碰碰,陈宗翰抓准一个左拳收回右拳还未射出的短暂机会,匕首深入,在对方青筋毕露的手臂上留下一点痕迹,然后不甘于这点成果,连削带切,化成一抹黑色闪电。

  伸手进狂乱且随时能够撕裂人的暴风中,需要的不单单是勇气,还要某种不知名的癫狂,不要命的执着。

  胸前多出一条流出血来的痕迹,男子虽然戴着面具,但陈宗翰可以感觉到他的惊讶,他甚至不清楚这一条痕迹对方是怎么弄来的。

  拳头张开化成掌,半步趟出,对着陈宗翰的胸前按去,陈宗翰的左手与全身迅速连成一气,一样的掌对上掌。

  对方带着崩劲,陈宗翰的只是浑厚的推,皮开肉绽,就连筋脉里的真气也被打得乱窜,毕竟掌上功夫陈宗翰真的是不擅长,一直以来也不过是靠着自己力量惊人罢了。

  力与劲是不同的两件事,常说的力指的是肌力,劲则分类更是多元,各门各派使劲的方式都有着自己的要点,甚至同样的崩劲有人强调手臂上的震,有人强调穿透的狠,不管是哪样都各有其奥妙之处。

  没有喘口气,陈宗翰因为没有劲尽时的一滞,右腿侧身用力的直直飞向对方的腹部,这下换是男子无法闪过,退后的同时右掌企图削减威力的侧边拍去。

  脚底有碰触到的感觉,男子则是感觉到自己的腹部稍稍有些沉重感,细匀的调息慢慢化开这种感觉。

  左踏前一步,右手的匕首由左往右的横刺,男子身子往右横移到匕首碰触不到的地方,不过这只是一个虚招,路径一变,右脚接上,往下挑刺。

  丹田因为受到刚刚的一击而有点滞碍,提起来的真气难以心随意转的控制,不过经验丰富的男子对于这种情形早就有着无数的应对之道,膝盖往上撞在陈宗翰的手腕,简单的就化解了这个危机。

  直捶由胁下炮出,这一拳的来头不小,陈宗翰不敢像刚刚一样用左掌硬接,左手为主下托,持刀的那只手为辅在上,以揉的方式削弱这一拳的威力,没有闪躲后撤,威力虽然削弱可打在陈宗翰的左肋时还是感觉肋骨像是要被击成好几断,而这一个硬撑就是为了下一个进击。

  左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匕首跳起,削向男子没有保护的咽喉。

  没有其他选择的只能后仰,右拳同时用力挣脱,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不过喉结上的红色破皮十分的显眼,就连没有什么危机感的男子也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这种硬挨来创造攻击机会的方法并不是没有人在用,只是很少人会把受伤视为像陈宗翰表现的这么理所当然,像是为了杀死对方可以自损八百一样,要知道战斗狂可都很宝贝自己的本钱,唯有这样才能继续战斗下去。

  其实陈宗翰心里同时也在冒冷汗,他太习惯在血色空间里的战斗方式,忘了在这个现实世界里不能这么乱来,他可没兴趣去试试断手断脚之后,还能不能凭着过人体质挨过或是创出个独臂刀法之类的。

  真气蕴藏在每一个动作里,比例与浑厚程度视人的分配而定,劲力以各自的方向在冲撞,这是如同艺术般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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