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镇护道:“事出非常,只有如实禀报了,我等先摸清此子来路,后再报将军定夺”。
“不如先对其他门派下手,暗查此子底细”,南坊镇沪甚为积极。
“不可!本将军负责上报主上,列为切莫急躁,需暗中观察,摸准情况,侯本将军传讯”。
当下,面具人和西,南镇护一番密谋之后,又召禁余五煞及数十黑衣人,布置一番,而后分头行动。
忽一日,公孙长,钟素梅,程天力,宋士英等数人来到崆峒山。
崆峒派驻地已成一片焦土:残垣断壁,瓦砾堆积,景象甚为凄凉。宋士英眼见自己的家园被毁,原来轻松自在的生活一去不返,将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浪人,不由得悲哀悲痛,痛哭起来。
众人感同身受,几许唏嘘,几许悲叹,几许愤慨。钟素梅以女子和姐姐的温柔解劝宋士英。
一番凭吊和感怀之后,他们决定带宋士英行走江湖:第一站——华山。
不一日,几人来到一座边城——榆林。
榆林城虽不大,却也热闹,一街两行,南来北往,各色人等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程天力找到一家客栈安排住下,打算在此逗留一日。
一直以来,程天力异常烦闷,虽则多了两个兄弟,但复仇之事尚无着落,苦于没有办法,然复仇之火日盛一日。多日来奔波于大漠之间,历经大变故,如今正好籍以放松一下。
当下,就置办了上等酒席,随行几人就吃了起来,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中途钟素梅和宋士英不愿多吃,就要到街上溜达溜达。都是江湖儿女,不必大家闺秀,整日价锁于闺房之中,不能抛头露面。加上少年心性,何况没有遇到之前,“贾茗儿”还不是一个人四处乱窜?料无甚事,公孙长他们就挥了挥手,让两人自去,余下四人继续吃酒。
这家客栈叫“万客隆”,生意蛮好,其间也不乏有持刀佩剑的江湖人士。
在公孙长他们不远处就有一席,共四人,皆五十上下,俱佩兵刃。
正吃间,其一说:“大哥,你听说了吗,武帝又复出了,有好几派都被灭了”。
一个接道:“当然,不久前在敦煌,武帝手下的首席大将军,正要对几大掌门人痛下杀手,不料一个白衣少年冲出来和首席大将军斗了起来。一直从半夜打到第二日过午,用过干粮之后,二人又打到晚上,足足战了数万招,难解难分,直到首席将军年老力衰而后败退。少年人末了还说‘告诉武帝,早晚别让我碰上,我一定要收拾他’”。
公孙长听得差点喷饭。
“那可不,听说那少年生的身高丈余,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力大如牛。一个丈把高的大佛像,被他硬生生地拽下来,向逃跑的将军扔去,幸好那厮跑得快,捡了一条命”,有一个抹了抹嘴上的油说。
公孙长,程天力等听得目瞪口呆。
“这算什么,你道那少年人是谁”?被称作老大的故意卖关子。
“大哥,是谁”?三人急切地问。
“他叫公孙长,是‘三奇’之一公孙圣的传人”,老大慢条斯理不无得意地说。
“啧啧!怪不得如此厉害,‘三奇’连武帝都不怕,传人自不会拍什么首席将军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公孙长身上有五大门派丢失的武功秘笈,说是公孙圣盗走的,公孙长武功那么高就是学了哪些秘笈”,老大更加得意神秘地压低了嗓门说。
饶是此,公孙长,程天力和程星,程亮都听得一字不漏。
公孙长更是惊得如遭雷击。
当然是在心里。他面上已然换上笑容,看着义兄怀疑的眼神道:
“大哥,好邪门,这么多天,我们一直在一起,是谁在传谣言”?
话虽如此说,但心里确实骇然,谁会了解这些情况呢?是书信丢了?不可能,它一直藏于自己贴身之处。公孙长想破了脑袋也没有答案。
“贤弟莫放在心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谣言止于智者”,程天力劝道。
其实程天力心里何尝不是疑问重重?这个义弟究竟是何许人?武功之高,几近骇人,却偏偏又无法看出,端的是深不可测。虽是结义弟兄,对他又一无所知。尽管这样想着,程天力怎好启口?于是道:
“钟姑娘和宋小弟也该回来了”。
四人这才意识到,已经酉时,快该掌灯了,钟素梅和宋士英还不见踪影。
不容分说,四人约定一个时辰后在客栈见面,即刻四散寻找。
钟素梅不再男装,一袭红斗篷,飒爽英姿,豆蔻年华,更是招人喜爱。
姐弟俩在人流中逛得甚是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