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初登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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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仪浅浅笑道:“如此说来,你当了皇帝,倒是我可以小人得志,狐假虎威。”

  李容与一路拉了燕仪的手走到御书房,将门一关,立刻就如饿狼扑食一般将她按在座椅上,劈头盖脑就是一顿猛亲。

  这座椅乃是龙椅,燕仪随手一碰便摸到了扶手上楠木镶金雕花的龙头,她慌得闪电般收回手,就想要站起身来。

  “你坐着。”李容与强行将她按在龙椅上好生坐着,“以后朕坐在哪里,你都坐在朕的身边。”

  说着,他又要去亲吻燕仪的脸。

  燕仪连忙推开他,说:“还在国丧中,二郎……皇上不该与我太过亲热。”

  李容与虽然克制了一下自己,却忍不住笑道:“朕有差不多十日没有见你,实在是很忍不住要想你。”

  燕仪虽然和他一样脸上挂着笑意,可不知怎地,听着他一口一个自称“朕”,她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就在她怔忡之间,李容与揽了她的腰坐在她身边,揉了揉她的脸蛋儿,说:“你晓得今日登基大典时,朕在望仙台的龙椅上坐着,是在想些什么?”

  “你想些什么?”燕仪问。

  李容与又忍不住笑道:“我在想,这高处的风实在太大,若是吹跑了我的昊冠,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可是下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却不能伸手去扶头冠。”

  他似乎是发现了燕仪的顾忌,又将称谓换成了“我”,燕仪听了他说的话,忍不住捶膝大笑,弯腰伏在了他的膝头。

  他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燕仪抬头一看,竟看见他脸色发白。

  “你怎么了?”燕仪连忙问他。

  “没事,你碰着我膝盖了。”李容与指了指燕仪按在他膝盖上的手。

  燕仪连忙将手拿开,也不顾什么得不得体了,七手八脚撩起了他的裤腿。

  李容与的两个膝盖上满是淤青,还磨破了皮,因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甚至有些化脓,两条小腿都因血气不畅而高高肿起。

  燕仪第一次知道,原来人接连跪上这许多天,是会变成这样令人触目惊心的模样的。

  “找太医看过了吗?”燕仪问。

  李容与点了点头,说:“不打紧,都算不上外伤,过两天消肿了就好。”

  燕仪气恼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膝盖上一按,李容与猝不及防,痛得他嗷地叫了一声。

  “就该让你长点记性!谁让你偏要逞强!”燕仪说着说着,眼泪就断线一般落了下来。

  李容与连忙赔出一张笑脸,撩拨撩拨她额前的头发,说道:“好了,是你偷袭我,怎么还自己先哭上了。”

  燕仪也觉得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哭有些丢人,抽了抽鼻子,别扭地哼了一声:“如此说来,你让我去照顾太后而不是去通明殿里跪着,全是为了让我少受这份罪?”

  李容与伸手揩去了燕仪眼角的泪,嬉皮笑脸道:“你若是感激我,便亲我一口。”

  说着,他就将脸凑到了她面前。

  燕仪这回不再扭捏,将嘴唇送到了他脸旁,想了一想,还是气恼不过,一口咬在他脸上,竟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浅印子。

  这一口咬得虽然不疼,李容与却有些慌张地揉了揉脸,说:“完了完了,我一会儿得去同几个老臣议政,你这牙印若是被他们瞧见了……”

  燕仪听了这话也慌了,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呀?这——这一时半会儿褪不掉啊!”

  燕仪粗暴地揉了揉他的脸,牙印还在,他的脸倒是被揉得发了红。

  李容与觉得戏弄燕仪实在是好生有趣,忍不住笑出了声:“若是被他们瞧见了,我就告诉他们,这是皇后在朕脸上留下的。”

  燕仪顿时呆愣:“皇……皇后?”

  “我请钦天监算过了,你我的婚期,就定在五月初二,你觉得如何?”李容与笑意盈盈地问她。

  虽然他们两个人早有婚约,这件事情总有一天要提上日程,但听见“皇后”二字,燕仪还是有些惶然,毕竟这个词对她来说,总觉得有些遥不可及。

  “你每日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还有功夫请钦天监算这个?”她打趣道。

  “我想过了,我大虞自古以来便有热孝娶亲的婚俗,如今父皇刚刚仙逝,你我若在百日之内成婚,并不算违了礼制,若是等热孝过了,便要守那三年的丧期,要我再等三年,我可受不了。再说了,我初登大宝,于情于理都应该早立皇后,以充实中宫。”

  燕仪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摇了摇头:“可如今已是四月,只剩下大半个月的时间了,是不是太过仓促?”

  李容与捏住了她的手说:“你放心,虽然仓促,可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仪——”

  然而,燕仪却说:“不成不成,如今是在国丧之中,民间宫中连礼乐都不能有,婚仪应一切从简,不能铺张。啊呀……不成不成,五月初二还是太仓促了。”

  “你这般推三阻四,莫非是不愿意嫁我?”

  燕仪笑得两颊绯红,推开他又要凑过来的脸,说:“五月初二是个好日子。”

  李容与新皇登基,本该大赦天下,辍朝三日与民同乐,可他却一日也未曾休息,登基大典之后的第二天,竟还是照样上了早朝。

  山东黄河水患一事,本是十万火急,却因先帝驾崩,朝堂上的批文竟迟滞了数日才到当地,引起了民怨沸腾,竟起了民乱。

  所以,李容与一日也不敢耽搁,在第二日的早朝上询问群臣解决办法。

  丞相管均提出,民乱的根源在于老百姓吃不饱,所以要以抚为主,以剿为辅。

  既然要“抚”,自然需要朝堂大量拨粮。

  然而,户部尚书提出虞国战事刚平,国库空虚,今年开春又有多地发了春涝洪水,若各地都开仓赈粮,国库实在是难以为继。

  李容与皱着眉头问:“难道青州石头城的金矿也填不了国库吗?”

  户部尚书说道:“启禀太子殿下,这倒不是金银的问题,实在是我国中拿不出这么多粮食啊!如今才是春日里,各处百废待兴,正是春种时节,总不能要山东的府衙把去年存着的种粮拿出来赈灾吧?这是寅吃卯粮,万万不可!”

  另一名臣子亦说:“青州金矿纵然富甲天下,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咱们如今的窘境,却是空有金山,没有粮山!”

  李容与说道:“若向别国买粮,如何?”

  “就怕他国借机哄抬物价,咱们就亏大发了。”户部尚书说。

  “民以食为天,百姓的性命最要紧,若多花些金银可解一时之急,那也无妨。”李容与说道。

  “太子殿下好大的口气!赈灾一事上,您肯多花金银,可大行皇帝的梓宫,您却要一切从简!”兖王突然从殿前走入,怒气冲冲地对李容与说道。

  这兖王年事已高,二十多年没有踏足朝堂政事,可自大行皇帝重病以来,他却屡屡生事,处处向李容与挑衅,让群臣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实在的,李容与在太子位上坐了二十年,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朝中威望都足以服众,朝中的新贵与老臣无不膺服,这兖王在这时处处与新皇不对付,实在不算明智之举。

  李容与因自己初登大宝,根基未稳,这位兖王又是个在宗室中有资历有名望的老人,怎么也算是他的长辈,只能暂且退步,事事都哄着他,顶多不去理睬他。

  可兖王却变本加厉,好似铆足了劲儿要跟李容与过不去一般,不仅在先皇的丧仪之事上处处不满,如今竟还要把手插进朝堂里来了。

  李容与能够接受兖王在家事上撒泼打滚,可朝政之事牵扯太多,赈灾一事又关系到万千百姓的性命,他自然一步都不肯后退。

  “我大虞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天不遂人愿又降下大灾祸,国库不足,只能节衣缩食,父皇若是知道他梓棺上的金漆会被省下来用作救百姓性命,九泉之下也会同意的。”李容与说。

  “哼,天降洪灾,焉知不是皇上你滥启战端,与燕国打了一场民不聊生的仗,才受到了老天爷的警示!”兖王朗声说道。

  “天灾不可控,岂因人祸起?堂叔公字字句句指责朕乱启战端,却不知燕虞两国的战事乃是先皇圣旨,堂叔公难道也要指责先皇涂炭百姓、倒行逆施吗?

  灾民动乱,全因国中大丧,粮草调配不及,难道这场天灾,堂叔公也要责怪先皇仙逝得不是时候吗?”李容与中气十足地反驳道。

  兖王一切指责李容与的立足点都再于他对先皇不够尽孝上,自然不敢指摘先皇,只好将话锋一转,说道:

  “皇帝自有皇帝的道理,老臣说不过你,可皇帝方才说国库空虚,怎么您的册后大典却要如此奢靡?”

  册后大典在五月初二举行,时间还有二十日,因在国丧期间,一应礼乐都不能用,也不可戴金器,礼部匆匆草拟的单子众臣都已看过,无一不是规规矩矩守着礼制的,实在是不算奢靡。

  但兖王硬要说这册后大典太过奢靡,却总能找出理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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