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放过你们,你们应当去求皇上才是,来本侯面前跪着做什么?”
凌恒嘴角带起了冷笑,着重看了一眼尹公公,“怎么小尹子还敢到本侯面前来,是不怕皇上的疑心病又犯了吗?”
尹公公又把头低下去一点,忠勇侯什么都敢说,可他不是什么都敢回的,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
“呵呵~”瞧他们这样子凌恒觉得实在无趣,最终还是又回了皇宫,凌太傅紧随其后,小声警告,“阿恒,你给我收手听到没有,凌家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他想要带领凌家走向巅峰,不是毁在自己手里。
可惜凌恒没有理他,到一个岔路口,他们也就分开了。
忠勇侯去面圣,凌太傅只能到宴会上先等着,毕竟宇乾没有说要见他的老师。
这皇家婚礼不像民间,罂粟也不是皇后,所以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回宫之后大家各回各的寝宫待着就行,等晚上宇乾也还是能召幸别的妃子。
当然,一般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毕竟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又不是自己极其厌恶的女人。
凌恒到承乾宫,宇乾也没有话与他说,两个人不尴不尬的坐着,一人看书一人看奏折而已。
那奏折可是将皇帝陛下给气到了,今日他迎娶淑妃那些大臣还不放过他,奏折基本也还是攻讦他的。
并且也有人提出了,皇帝陛下迎娶淑妃娘娘的规格太过隆重。
做皇帝的,真的是一言一行随时都要接受大家的批判。
罂粟那边,被安排进了仅此于皇后、太后宫中的凤鹫宫。
寝宫里带了凤这个字,就代表着她与别人的不一样了。
聂欢颜当初再受宠,那寝殿也没有超过自己的位分不是。
罂粟没有娘家人过来陪坐,宫中也没有这个规矩,但是为了不让淑妃娘娘看起来特别冷清,各宫妃子先过来恭贺一下而已。
便是贤妃娘娘也被放出来了,说是为了给罂粟冲喜,但应该是给她添堵才对。
毕竟贤妃不在,淑妃就一家独大了。
虽然现在后宫这个情况,不管什么位分好像都没多大意思。
聂欢颜进来的时候看到大家面对面尴尬坐着,更加的尴尬了。
原本她是不想来的,可罂粟派人过去三催四请的她也是没有办法,这人曾经也是帮过她的,她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罂粟看到她倒是像一下子活过来一样,赶紧拉着她到自己喜床上坐下,“你终于来了,不然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聂欢颜:这话说的当其他人不存在吗?
这不,寝殿里面的气氛更加凝重了一点。
聂欢颜无奈笑笑,现在她这个身份也很尴尬,谁还不知道她就是当初的涵昭仪呢,所以没有想要给诸位娘娘见礼的意思。
罂粟性子霸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直接不给面子赶人。
“本宫与聂姑娘要叙旧,你们就先回去吧,以后一个皇宫住着,还愁没有见面的时候嘛。”
气势十足。
“你这么快就习惯自己淑妃娘娘的身份了?”聂欢颜轻轻莞尔,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刚才她还唤她聂姑娘,是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了呀。
罂粟不在意向后躺去,“不过是将本公主换成了本宫而已,一字之差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她也就不注意什么形象了。
“以后呀,我估计得顶替你妖妃的名声,听说今日你们皇帝是用皇后的规格将我迎进宫的。”
“何止呀。”聂欢颜便也与她躺在一起,当真觉得这样舒服一些,“便是帝后大婚皇上都不会去亲迎。”
可是他却为罂粟公主去了,这不是滔天的宠爱是什么。
罂粟唉声叹气的,她并不需要这般盛宠来着,而且她也知道,那人这么做室友别的目的的。
伸手朝聂欢颜讨要东西,“把你那日用在你们皇上身上的东西给我一点,我也准备用这个对付他。”
即使大婚了,但她心里终极是别人,怎么会把自己交给宇乾呢。
这也是她今日非要把聂欢颜叫过来的目的。
可惜呀,那日的东西是月姑姑下的,聂欢颜也没有,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余货,药是太后娘娘给的不是。
“我一会儿替你问问月姑姑,如果有就给你送过来,你自己小心别吸入就是。”
“那就谢了。”罂粟突然将脸转向她,“想不想要让你们皇上今晚颜面扫地,你小小的报复一下他呢?”
看到聂欢颜的眸子以后,又平躺回原来的位置,“真是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和自己的情敌如此推心置腹,还能躺在一张床上聊人生。”
这话题的跳跃度似乎有些大,聂欢颜无语相询,“怎么让他颜面扫地呢?”
罂粟得意洋洋,“你听我的就好了。”
与聂欢颜叽里咕噜了一大堆,怎么样,我聪明吧?
聪明!而且还不要命。
聂欢颜实在想不通罂粟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了她的安全还是拒绝了。
“你以后是要在宫中生活的,还是不要得罪了他的好。”
不然即使她身后有南疆撑腰也是鞭长莫及的,宫里还有那么多让人发现不了的细碎折磨人的功夫呢。
傍晚时分,宫宴准备开始聂欢颜才回了自己的清荷苑,罂粟是要换了衣裳到前头去的。
她这个见不得人的身份,宇乾自然会将她藏着。
没想到另一个也该参宴的贤妃娘娘竟然在她院中坐着,好像来的时间还不短,因为她手边已经有三盏茶了。
“贤妃娘娘有何见教?”
聂欢颜微微蹙眉坐过去,不管以前如何,现在她都不想与这些人再有瓜葛了,而且他们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再在她身上费心思了。
贤妃笑容勉强,整个人看起来还有些虚弱,可能是被关得久了吧,脸色苍白无力。
“就是想来看看你而已,我们也许久不见了不是。”
“只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交情。”聂欢颜说话也是直来直去,“有的应该只是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