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子凌的唆使下,她下毒谋害叶玄,被叶莨归发现后囚禁起来,当叶莨归要与阮渊定亲时,她趁此机会让丫鬟通风报信让自己和阮渊私会,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身败名裂,连带着让开始毫不知情的阮渊受连累,后来她与阮渊失和,为了消磨心中的苦闷,她与阮子凌接触越来越多,甚至听从阮子凌的话来挽回阮渊的心,伴随着阮子凌的离去,她长久没和阮子凌接触,心中竟然慢慢明了了!
当初,是阮子凌教唆她的,出了事阮子凌却从不露面,当阮渊要和叶莨归定亲,丫鬟告诉了她这件事,还帮她叫来阮渊,时间那么巧合!
所有的事利益最大的就是阮子凌,怪她一时糊涂,将叶莨归视为自己最大的仇人,疏忽了别人!
这几天叶意欢一直在想这件事,每每午夜梦回她总被惊醒,心惊肉跳,惶恐不已,她似乎是一脚踏进了用金玉雕刻的笼子里,可笼子里面装的都是吃人的毒蛇。
阮子凌城府之深,心机之重,饶是她和娘亲心细如尘也没有半点发现,太可怕了!
她得告诉渊哥哥,告诉他一切都是阮渊设计的!
“娘娘,衣服准备好了,奴婢伺候您洗漱!”翠儿和风细雨似的呼声将叶意欢叫醒。
叶意欢挥了挥手,香薰被撤下,打量四周,点上了蜡烛,东风将蜡烛灯芯吹的长长的,在墙壁上印了一个妖冶的影子。
外面是刮大风了吗?
叶意欢穿上厚厚的斗篷,轻咳了几声,侍女连忙给她端了热茶喝,翠儿却给她重新拿过熏香,热水喝下咳嗽不止,吸食些熏香才缓过来。
最近脑子越来越糊涂了,总是丢三落四,一呆就是一整天,像个没有灵魂只剩下躯体的人。
“待会儿去赴宴,就不能吸了,娘娘咳嗽不停,脸色不大好,到了宴会失礼数可不行,趁现在多吸一些。”翠儿得到叶意欢的允许后加了不少东西进去,一瞬间甜腻中带着苦涩的味道充斥叶意欢的脑海。
到了宫中,四处灯火忽明忽暗,唯有前往宫宴的路灯火通明,叶意欢停顿了脚步,漠然地看着不远处宾客络绎不绝的地方,缓了会儿,眉眼吊起,嘴唇上扬,腰肢扭动,莲步并起,做出柔美优雅的样子向门口的礼官递了折子,礼官核对后做出欢迎的姿势。
叶意欢莞尔一笑,答谢过后正要进殿,几个女子调笑的声音将她的脚步拉了回去。
“哎呀!那个美人是哪家的小姐?我看着亭亭玉立,多么优雅!”
“她哪里是什么小姐?虽然出身名门,可早被摄政王从家谱中除名了,现在只不过是个小妾~”
“你们还不知道啊,她就是那个勾引自己姐夫辱没家风的叶意欢!”
“哎呀,就是她啊!看着就是一副狐媚模子,她在瞪我们呢!”
几个衣着艳丽的女子聚在一起,像是故意从旁边经过一样,轮番取消叶意欢。
叶意欢冷言一瞪,看出其中一个女子眼熟,顿时知道为首的一个女子在叶莨归婚礼上挑衅被人泽打过,所以就故意拿她做替罪羊代替叶莨归给她出气。
“本妃向来不瞪人!”叶意欢冷淡道,丝毫不把几个人放在眼里,虽然离着宴席的位置有段距离,可是大家的眼睛多少是看向这里,如果闹大了对她的名声不利。
“她说我们不是人?”一个黄衣女子一脸错愕地恼火道。
“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丧门星也只能嘴皮子上耍耍威风,信不信我现在打她一巴掌她都不敢还手?”为首的女子挑衅十足,眼神高傲,充满鄙夷。
“打给我们看看啊!”其余几个人起哄,乐的看热闹。
叶意欢眼神一变,那几个不知轻重的竟然想玩大的!
“你们干什么!别这样对我们家娘娘!”翠儿挡在叶意欢面前焦急说道。
“滚开!”女子一巴掌落在翠儿脸上,翠儿躲闪不及,踉踉跄跄跌在一边。
叶意欢看着几人凶神恶煞,心里一悸,步子往后迈了一步。女子住紧叶意欢的衣领,咧着嘴笑,满是讥讽和不屑,“侧妃怎么了?你家王爷早就失去陛下信任,就算你去告状,你家草包子王爷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说完,比刚才更用力的一巴掌甩了下去。
叶意欢的牙齿咯咯作响,浑身气的发抖,心里一横,在女子的手掌落下之前先反手一巴掌,打到她脸上,啪的一声,女子的脸红了大半,精心涂抹的胭脂和眼泪混在一起,黏糊糊的糊在脸上。
“你干什么!”剩下几个女子一阵错愕,没想到叶意欢竟然率先出手。
“我是妃,你们不过是臣下的子女,在本妃面前出言不逊,本妃亲自动手教训一下你们怎么了?”叶意欢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她绝对不能让渊哥哥被这群长嘴妇侮辱!
“外殿何事喧哗?”一个中郎官奉命前来查看,却见五殿下的侧妃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旁边一个泪眼连连,捂着脸的女子和几个衣着艳丽的女子站在一起。
“五侧妃,您看……”中郎官看向叶意欢,向她讨个说法。
叶意欢料想中郎官先入为主认为此事是她挑起,刚要开口解释就被一旁的女子抢白:“大人,我们几个急姐妹进殿时被五侧妃给拦住,说我们没给她行礼,我们行了礼她又说我们的动作不规矩,一直挑刺,漓儿姐姐气不过和她争辩了几句,就被五侧妃打了一巴掌。”
“你胡说,我……”
“对,五侧妃太过分了!”
“陛下的宫宴她都敢挑事!”
叶意欢解释的声音被淹没在一阵喧哗中,她干站在一边,气的眼睛快红了,本想等几个女子闹完她进去和皇上解释,没成想中郎官让女子们别吵闹后,面对叶意欢微笑着说:“宫宴之中发生吵闹叨扰陛下可不好,娘娘不如先回府吧!”
叶意欢一听,她是在被下逐客令,一个小小的侍官有什么资格对她说?
可,若是现在进去,人多嘴杂,她也讨不着好,只得咽下这口气,回头再慢慢算账!
“爹!这宫宴怎么想比从前寒酸不少?”
“现在不同往日,战事开销大,陛下勒令宫中节省物资。”
叶意欢刚走没几步,就听见中郎官和其中一个女子的谈话,一下子明白了,他们是父女!当然不会听她的辩解!
叶意欢的脚一下子扎在地上一般,若是从前,她怎么会遭受这种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