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侧妃娘娘在府中并不舒心,总是肚子痛,神经有些错乱,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管家说自从从宫宴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中,时不时哭泣。”黑影日夜兼程,从帝都赶到阮渊身边。
阮渊心里十分担心叶意欢,他这次的行动很隐蔽,没有告诉叶意欢,可是依照叶意欢的性子不知道会不会以为他变心了!
“主子,现在是紧要关头,任何事都是小事,侧妃娘娘不过一个女人,没有了还能有千千万万个绝色美人,可若是耽误正事,便是将万里江山拱手相如,孰轻孰重,主子自己定夺。”黑影见阮渊一脸焦急和犹豫,连声劝解道。
阮渊心头两边受煎熬,一边是叶意欢,一边是协约,对他来说都很重要!
“黑影!”
“在!”
“我不在这些天由你来主持,替我和敌国大将军将合约进行下去,一定要让阮子凌吃败仗!”阮渊思来想去,看向黑影。
“主人!”黑影的眼睛从额头与下眼睑张开一条缝的黑幕中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主人,您真的不要江山要美人?”
“幼时听夫子讲过一个故事,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那时我就想好了答案,找一个会抓鱼的熊,不就可以一举两得?”阮渊面向黑影,将自己作为信物的玉佩交给黑影,“江山和美人,我都要!黑影,我从不信任别人,但我信任你,你是我这么多年来生死与共的暗卫,任何人背叛我你都不会,我希望你能做那只会抓鱼的熊!”
话到此处,黑影不得不接过于玉佩,一双黝黑的瞳孔闪烁着精光,单膝下跪向阮渊宣誓:“黑影定不负主人所拖,有违誓言,不得好死!”
阮渊满意地翘起嘴唇,虽然不大放心,可是黑影在,事情总不会出大乱子,毕竟黑影是他,最忠诚的一条狗!
阮渊在短时间里事无遗漏地将自己与敌国交易的凭证和信物全都告诉了黑影,然后才乔装过后赶回帝都看望叶意欢。
“主人,你叫黑影赌输了!”黑影在刚送走阮凌的门槛前,将信物用手拿到面前,对着它略有深意与嘲讽的笑了笑。
月光下,亭台楼阁,宾客如云,水泄不通,一处喧哗之外小楼内。
“你们上次说了地点和物资,怎么这回又变了?”敌国大将军如约来到这里商谈,听完黑影的话有些疑惑,双眼意斜,一股寒光闪过。
“主人说了,元军狡猾,几次更换地点,所以这次是新的地址,至于物资,原本的运输渠道暴露了,所以要换一个通道,大将军勿怪。”黑影答道。
“哼!你们几次提供了错误的情报,我还没找那小子算账!”
“可若我们的情报完全一文不值,大将军也不会再来和我们交易。”黑影算准了敌国“口是心非”的性子,款款而谈。
“哼!除了几次小范围的胜利。”大将军不屑道,说来奇怪,他们的部署总是被元国摸清,损失惨重,现在甚至节节败退,可是阮渊虽然给了很多错误的情报,不过有很多是正确的,如果他一开始就是间谍故意投诚,那也说不通,也许是元军军情多变,他给的情报是刚开始拟定的。
“大将军若是还想继续合作,就开始接下来的交易。”黑影冷淡地说道。
“慢!合作可以,可是往常不都是你家主子亲自来洽谈?为什么现在他没来?”
“主子有急事,不能来。”黑影长话短说,言辞有些含糊,面前之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
“有什么事能大的过合作?”
“主子是很有诚意的,她没来,但是将所有事都提前交付给了黑影,您看!”黑影拿出信物,手中的玉佩在黑暗中也能看出几分广州,那上面的纹理不是、虽然能模仿的。
“看来,阮皇子很信任你”
“我是主人同生共死过的安慰,一直追随于他,熟知殿下的一切举动和原则,大将军有需要殿下的地方,和黑影商量便好。“”黑影的脸蒙在黑袍下,看不清面容,只能通过唯一露在外面的在黑夜中犀利地像捕猎的猛兽一样的眼睛和沧桑嘶哑但是十分年轻的声音来判断他的什么样的人。
这样的人,像是黑影一样,让人捉摸不透,充满危险。
“我信你!“”长辫的男人粗狂笑道。
“多谢大将军信任,黑影定不负主人所托。“”黑影微微颔首,一封秘密现在众人面前,那上面记载了元国的每一个驻扎点,每一个将行之处,每一个细作安插之所,甚至最后一道防线的军事布置。
男人在看见密书1那一刻,狂喜不已,元国仿佛就在他手下,沿着这条路下去,只攻入=元国帝都,活捉元国皇帝,指日可待!
男人的手从地图的顶端滑到正中央的元国帝都,哈哈大笑!
“预祝大将军马到功成,黑影先告退。“”黑影抱拳,将眼底那抹嘲讽与算计成功的精光隐藏起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输谁赢,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呢?
月光被逐渐聚在一起的乌云掩盖了,天空顿时像被泼了墨水一样,变得黝黑无比,一处幽暗的灯光成了唯一亮堂的地方。
“这些年辛苦你了,很快你就能自由了。“少年打着灯笼星火摇曳,少年的长袍在地上勾勒出一个被拉长的黑影,像是一旁站立着,全身漆黑的男人的翻版。
“影,听候主人差遣!“”男人抱拳,毕恭毕敬道,脸上的面纱在灯笼的打光下变得透了许多,从薄薄的一层里,隐约可见高挺的鼻梁,宽窄适中的脸颊。
少年笑了笑。“我还有件事需要你做,贞梦公主喜欢上了一个奴隶,那奴隶就在城北一家篱笆屋里,武功高强,机智勇猛,可是他配不上公主,你懂怎么做了吗?
“是。“”黑影的手在宽大的袖子里重重捏了一下,沉闷的声音从厚厚的面纱中传出来,转瞬,男人消失不见,少年的笑更加诡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