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咱们改日再续。”阮渊察觉到叶莨归的疏离,一时有些不明所以,又猜测叶莨归是不是还在怀疑他,顿时苦恼无比,想起某人惯用的手段,阮渊开了口,可解释的话到了嘴巴却又咽了回去。
不行,他现在不能对叶莨归说他和大皇子的关系,没有到最后,不能轻信任何一个人。
叶莨归楞了楞,又应了声。
待叶莨归走出去后,阮渊才松了口气,散了一脸的诚恳和焦急,一双炯炯的眸子定定地望向远方,嘴唇抿成一条线,似是深思熟虑。
“夜,大皇子请您过去小叙一番。”侍卫走上前小声说道,然而阮渊还是被惊到了,眸子顿时睁大,恍如燃烧着的铜铃。
出了渊王府,叶莨归长呼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还没落下,又升了起来。
如果不是阮渊,那会是谁呢?
又或者,是有人要陷害阮渊?
叶莨归将盒子中的药收纳起来,骑上了马,一路赶了回去。
“站住!”
叶莨归前脚踏进府,身后一道尖锐的声音便拦住了她。
叶莨归脸色如常,漠然的看着拦路的叶意欢,见她不说话,便不再搭理。
“你站住!”叶意欢竟然被叶莨归给轻视了,心里窝火的很。
刚刚才给老祖母请完安,不过说了句叶莨归从来不请安,实在不孝,然而老祖母竟然偏向她一向最讨厌的叶莨归,为她说话。
哼!分明是看她叶莨归现在得势,所以便转了态度。
“何事?”叶莨归眼神冷漠,一如死水,波澜不惊。
“自你回来,竟一直不去给老祖母请安,你一天到晚在忙什么?”叶意欢愤恨地说道。
“忙着处理你们亏空的财务,还有被你们勾搭上的王贵妃。”叶莨归淡淡地说道,冰冷的言语仿佛是经过了腊月的寒冬,带着刺骨的寒气,让叶意欢为之一颤。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哼!胡言乱语,我看你分明是借口不去请安,一大早就为了个低贱火急火燎的往外赶,哪里还有我叶家千金的风范?”叶意欢说起来头头是道,将叶莨归训的体无完肤,尤觉得不满足,竟一把将她抱着的盒子一把抢了去,往地上狠狠一砸。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将刚摔完盒子解气的得意着的叶意欢的脸甩的僵硬。
脸部狠狠抽搐,像抹了酱油,火辣辣的疼,叶意欢不敢相信叶莨归竟然会打她,楞了片刻,阵阵痛让她反应过来,一双剪水的瞳子便蒙上了雾气,鼻尖一吸,大滴的泪水贯了出来。
“你敢打我!”叶意欢气急,扬了巴掌就要打回去,却被叶莨归一把将手拿捏在半空中,越是挣扎便越痛,叶意欢脸上冒汗,而叶莨归脸色如长,只是眼里迸发的冷光使人心惊。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叶府!放开我!来人!”叶意欢不知叶莨归何时练了那么大的力气,半天挣脱不了,吓的大叫。
叶莨归勾唇冷笑,叶府?
“这里是叶府,我是叶府的嫡女,红惵是我的贴身侍女,若说低贱,谁能低贱过你那青楼出身的外祖母?还有你那由着娼门血缘的娘亲?至于你,你又算什么?”叶莨归轻言嗤笑,手上的力度不减反重,叶意欢疼的龇牙咧嘴。
“给我把东西捡起来,一颗不许落下,否则毁了几颗药,我扭断你几截手指头。”叶莨归的声音清脆悦耳,彼时还带了少女的灵动,像是珍珠落在盘子里,发出嘈嘈切切的声音。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叶意欢涨红脸,咬着牙道,手腕一瞬间更痛了,冷汗直接从头上低落到地上,噼里啪啦,像是大雨倾斜在屋檐,掉落在地上一样。
“嘴硬?”叶莨归加大力度,冷漠地施加压力,让这个前世被自己珍视的一丝头发都不舍的伤害妹妹第一次尝受到十指连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