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意欢脑袋上全是汗,脸色的脂粉都被冲糊了,身子像在水里过了一道,水淋淋的。
叶莨归这个贱人,之前的傻气都是装出来的吗?
她竟然如此恨她,恨到要扭断她所有的手指。
呵呵,叶莨归,既然你本来就那么心狠,我也不必为以前的事心存半点不安。
叶意欢望向叶莨归,憎恶无比。
“哼。”叶莨归冷冷的嗤笑,松了手,叶意欢便被抽干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挣扎着呼吸。
考虑到红惵的病情,叶莨归并未打算和叶意欢僵持下去,所以暂时放了她。
更何况,身体上的伤痛算得了什么?
挚爱之人的背叛,失去所有,才是灼心之痛。
自己讲药捡了起来,叫了大夫过来验证,可惜有几枚已经严重损坏了。
叶莨归不禁担忧起来,如果剩下的药都不行,她要再找阮渊一次吗?
“皇兄最近越来越忙了,可惜都不忙在正图上,难怪父皇挂空了大皇兄的职务。”
阮渊进了府,就看见一身墨色蟒绣的大皇子舞文弄墨,笔势凌厉,没有半分平静之意,便轻言讥讽了几句。
大皇子闻声,将笔轻轻放下,看着一脸问心无愧的阮渊,复又拿起笔,掂量掂量,冷笑一声,突然抬手,狠狠一砸,笔便击向阮渊。
阮渊沉静地躲开了,似乎是在看小孩子的把戏一样。
多少年了,一直都是这么幼稚!
“呵,竟然敢躲了。”大皇子嗤笑,眉头见的一股戾气更重了。
“看了五弟又忘了之前在冷宫是怎么求我的了。”
阮渊平静的脸炸开一抹激动,风轻云淡的表现突然被打破。
“大皇兄,你说若是让父皇知道,他的两个儿子“私相授受”,会怎么样?”阮渊冷冷地笑道。
“我可不认为五皇弟有这个胆子向父皇告状,还是说,五皇弟为了绊倒我,宁可自损三千?”大皇子嗤笑一声,眼里的嘲讽更加明显了。
“兔急咬人。”阮渊正对上大皇子讥讽的眼神。
“与其被大皇兄一再逼迫,倒不如和盘托出,到时我不过是从冷宫来,到冷宫去,休憩几年,便又能出去了,可大皇兄与外子勾结,倒卖宫中珍宝,甚至与朝臣合谋,大皇兄觉得,父皇能轻饶吗?”阮渊清冷的声音在静谧的殿中响起,像一把骰子投掷在水中,荡起一片混乱。
刀入颈部,寒气侵入皮肤,阮渊打量着持刀的大皇兄,面不改色,定定地看着对面盛怒的人。
“阮渊,你翅膀硬了,几次三番违反我,现在还想和我划清界限,呵呵,狗若是不再忠心,那便没有留下的必要的。你不是很想娶叶家的女儿么,我便让你们再无可能。”大大皇子勃然大怒,愤恨地看着一脸平静的阮渊,斥骂到。
果然是他!
阮渊赫然而怒,“大皇兄深夜潜入叶府就为了纠缠一个侍女,连毒都用上了,真是不简单。”
将袖口中的那枚暗器丢在地上,上面的“阮渊”二字在阳光是投射下越发显眼。
“哈哈哈!”大皇子突然大笑,虎眼怒睁,看不出是喜是怒。
“阮渊,为兄送你的礼你还满意么?不过是为兄经过叶府花园,看上了一个侍女,那侍女任我百般威胁竟然敢不从,又恰巧被人被撞见,摄政王也快回来了,思来想去,唯有杀人灭口,不过五弟自然能为为兄顶替这一次吧。”
阮渊眼里冒火,这分明是他有意为之,如果仅仅是被发现了而杀人灭口,为何非要用上他府中的暗器?
更甚至,别家的侍女不要,偏要害叶莨归身边的侍女!
阮游,你这个蠢材!别以为如此我就没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