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月不再开口,满脸笑意地看着温暖。
我不怕你横,要是知道了盛一泽干的那些好事,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她慢条斯理地收回眼,一幅倨傲的模样。
很快时间便溜到了周五,盛一泽已经杳无音讯三天。
温暖整天心不在焉,不停思索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赴会。
纠结了一天,拖到下班的时候,温暖收拾东西的时候都还是一副犹豫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怎么不欢快地回家了?”田甜打趣着,“是不是老公出差了呀?”
是不是出差,温暖也不清楚,但是是真的很久没有消息了。
“好了赶紧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温暖收拾好,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到底还是打算去一次,免得被苏宁月纠缠。
苏宁月早就等待着温暖,她搅拌着咖啡,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
她的侧脸相当精致,昏黄余晖落在她脸上,像是晕染着金灿灿的光辉。
这一瞬间,她和温暖不相似,她更像是误入凡尘间的仙子。
温暖捏紧包带,慢吞吞地挪了过去,冲着服务生点着:“卡布奇诺,谢谢。”
苏宁月这才回神,笑脸盈盈地望着温暖,“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呢!”
温暖捻着发丝,缓缓道:“没有的事。”
阑珊咖啡坐落于街角,此刻很冷清,唯有悠扬缓慢的钢琴曲还在弹奏。
卡布奇诺很快放在温暖面前,眼见周围只有两个人,苏宁月才开口:“没想到你这样的女人,竟然能让一泽哥为你弹琴!”
温暖微微笑着,什么叫“她这样的女人”?虽说家世比不上苏宁月,但她家底却是清白。
父母也并没有做什么让她被人瞧不起的事来。
“好久好久以前,我也命令过盛一泽弹给我听,可是他却没有。据我所知,他好像次次为你破例,我所喜爱的男人,怎么能和你这样的女人同流合污?但是他越表现得这样,你不觉得越有些欲盖弥彰吗?在旁人眼里,他可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可真相真的如此吗?”
“不管如不如此,当初你求见盛一泽一面,他都拒绝了。我也知道,你求他见面不止一次,你说,他这表现还像是对你有情的吗?”
温暖抿着卡布奇诺,笑眯眯地盯着苏宁月。
苏宁月瞬间一哽,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杯身,努力地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在温暖的注视下,她的笑已经完全不能保持,忽然变得有些狰狞。
“苏宁月我劝你有话快说,我没有时间在这陪你玩文字游戏。”
温暖已经有些不耐烦,苏宁月整整沉默了两三分钟。
“我们以前是情侣你知道吧。他那几年为什么会不近女色,就是因为我。因为我不喜欢他跟别的女人有说有笑,他能和你相处融洽,从一开始就是因为我。你不仅不感恩戴德,反而恩将仇报,在我面前如此炫耀!”
“即使没有与你相似的脸,说不定盛一泽仍然会走向我。”
盛一泽爱的不是温暖的模样,她知道。她不愿意苏宁月把盛一泽塑造为这么肤浅的男人。
“你们现在住的地方,是曾经我和盛一泽一起挑选的家,怎么样住在爱人和前任精心挑选的家里,心里是不是膈应难受极了?”
苏宁月笑得灿烂,一瞬不瞬地瞧着温暖。
温暖的笑容有点点僵硬,果然如同她所说,自己的确是有些膈应这种行为。
从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总感觉自己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意味。
“还有门的密码,也是我的生日,是不是每次开门前,都觉得很纳闷?”
“没有,早在很久以前,盛一泽就换上了我的生日做门锁。”
苏宁月的表情有些错愕,总算是扳回一局,温暖的表情有些轻松。
在苏宁月眼中俨然是温暖胡搅蛮缠,才让盛一泽换了密码。她知道就算现在的盛一泽不再像从前那么喜欢她,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他所有的密码,都是苏宁月的生日。
即使二人没有在一起,但苏宁月在盛一泽的心中还是有些许分量,看到那些密码,肯定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曾经还有个那么爱到骨子里的女人。
苏宁月拨了拨头发,随意说着:“那你知不知道,盛一泽的手机号码尾号,也是我的生日呢?哎呀,你别这么惊讶嘛,要是想看,你就看啊。”
温暖脸色突变,心底默念着那串数字,果然和曾经的门锁密码对上了号。
“那可是我们当年寻遍整个A市,才找到的情侣号码呢!你看我的,尾号是他的生日。”
苏宁月点开通讯录,上面的号码直接扑在温暖眼前。
“你看看我们,生日数字都是11和12,多么相配,而你就像是突然闯进来的巫婆!”
虽然只是电话号码,这不足以说明盛一泽对苏宁月仍然有情。可他口口声声说着会对温暖好,可私底下还保存着苏宁月的痕迹,这让她真是恶心又难过……
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温暖睫毛颤了颤,垂着头,喘着气。
“温暖啊,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毕竟现在他还是你的老公。”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你还要跑到我面前来恶心我?以为这样我就会松手?”
说完,温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语气听起来就像是自己不知羞耻,死死地抓着他。
苏宁月眼底充斥着鄙夷,唇角微勾,显然是被温暖这样的话给取悦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死死抓紧他不松手啊?”苏宁月悠然问着,愉悦地抿着咖啡,“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他,不把他还给我!”
“你搞清楚!现在我才是盛一泽法律上的妻子,是我们俩夫妻关系和睦,你非得横插一脚,让我们大家都不开心!”
“盛一泽本该属于我!我凭什么要输给你这种冒牌货?”
“要是盛一泽先遇到我,冒牌货就成了你。你到底有完没完,我走了。”
“你知道我的工作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