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当初和她一起进来的？温暖狐疑望了眼，收拾着包。
“不，我是问的是，为什么后面，我能从你的跟班，跳到与你平起平坐。”
苏宁月看破温暖心思，慢悠悠地说着，她这模样，可真像是伊甸园的毒蛇。
难不成当初那件事有猫腻？温暖从前没怀疑过，此刻心中突然一紧。
但事情过去了，她也不想再追求，她捏起包，毫不犹豫地直起身。
“是盛一泽。”苏宁月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蹦出来。
四个字，温暖全身一软，又跌坐回物质上，她瞪大双眼，询问着眼前女人。
“你说什么？”她没听错吧，盛一泽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苏宁月的笑容越来越大，无比可怜地望着她：“没想到吧，是盛一泽提议让我向上司告状，让我顶替了你的荣誉。希望小学那么大的案件，说出来多么自豪啊，但作为主稿人，你竟然没有捞到一点好处，怎么样温暖，你现在心情如何？”
从前她没怀疑，只是认为她在vogue初来乍到，要是次次都受到奖励，树大招风，恐怕会引起同事们的排斥，可她现在才知道有没有奖励，她的存在好像都被视为眼中钉。
她当初傻傻地以为是高层善意的决定，也愿意用善意的目光看待这件事。
没想到如今却是大错特错，现实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苏宁月能和自己同进同出，全都是沾了盛一泽的福，也是靠着自己做出来的成绩。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温暖呆滞问着，有些喘不过气，怪不得后来的盛一泽对她百依百顺，难不成都是因为在为此事忏悔吗？
自己辛辛苦苦的培育出来的果实竟然被别人窃取，还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温暖觉得自己可真是十足的大傻子。
“为什么这么做，想必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肯定是看不得我过得这么凄惨，趁着你生病，让我早早赶回来，迫不及待地想让我过得好一些咯。”
“为什么……为什么……”温暖紧拧着眉毛，神色痛苦。
盛一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我倾尽一切，把自己交给你的时候，你却背着我和你的白月光做出这样的勾当。
苏宁月忍不住放声大笑，害怕招来服务生，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果然如她所料，关于情感纠纷，温暖早就给自己吃了定心丸，无论苏宁月怎么说，在她眼里不过都是浪费唇舌。
唯有在工作的事上，温暖可能还会激起一点反应。没想到这反映竟然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这不，温暖痛苦得都差点忍不住落泪了。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就算把你推倒了，仍然打算留在vogue吗？就算我爸妈打我，我哥也忍不住责骂我，但我依然坚持要来上班。这可是我心爱的男人偷我姐妹的心血，换来的工作，你说我怎么会说丢就丢呢？我肯定要死死扒着，直到vogue关门。！”
啪嗒几下，眼泪落在桌上，苏宁月看得解气，更是倨傲得不行。
“你说完了吗？”温暖擦了擦眼泪，她可不能在苏宁月面前展现出丁点脆弱。
温暖就这表情？苏宁月瞪瞪眼，然后翻了好几个白眼，“如果我是你，哪怕是只剩一点尊严，都会想方设法从这些痛苦中挣脱出来，而不是一直纠缠。”
“可惜你不是我。”温暖带着浓浓的鼻音，“仅凭你的一面之词，你以为就能让我歇斯底里，和盛一泽大吵，最后获利的人是谁，咱们都心知肚明。”
话虽是这样说，温暖的心口还是被苏宁月的一番话扰得烦闷，像是被人恶狠狠地撕扯开。
之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
苏宁月冷眼望着温暖离去的身影，周身一片寒意：“温暖，我就不信你会像表面上轻松。”
温暖在车上哭了一路，她哭得冷静，可仍是吓得身畔小伙毛骨悚然。
小伙下车后，看到温暖泪流满面，大家都有些不敢上前。
A市秋天相当凉爽，温暖单薄的卫衣有些不御寒。
冷风簌簌而过，吹得她浑身发凉，也吹干了脸上的泪痕。
“温暖！”徐清漪从便利店出来，看到这个背影像是温暖，她兴奋地喊了声。
隐隐约约像是听到有人在叫她，温暖稍稍顿了顿脚，又觉得是自己的幻听，自顾自向前。
肩膀被人一拍，温暖抖了抖，回头看着徐清漪愤愤一张脸，她怔了怔。
看到温暖通红的双眼，徐清漪的笑容立即消失哦，她有些不安地询问：“怎么了温暖，谁欺负你了？怎么还这么哭了？”
早上温暖还是干劲十足，不过几个小时哦，她竟然就变得蔫蔫的。
“回去再说吧。”温暖声音哑着，垂头丧气地往家走。
深夜，两个女孩又躺在一起，温暖痴痴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看起来兴致不高。”
“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女人的战争吗？”温暖答非所问。
“记得啊，你这么哲学的几句话，我恐怕是能记一辈子呢！”
温暖勾起了唇角，笑容却是无比苦涩，“曾经我胸有成竹，以为盛一泽是站在我这边，我才能肆无忌惮地怼苏宁月。现在看来，我好像错了，在苏宁月眼中，我恐怕就是个跳梁小丑。这场战役，我好像是……输得一败涂地。”
说到最后，温暖越来越难过，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
“温暖温暖，你别哭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徐清漪拍开壁灯，手忙脚乱地扯着纸巾，不停擦拭着温暖的眼泪。
“哈哈哈……”温暖忽然笑起来，听得徐清漪一阵心疼。
“温暖你别这样。”
“徐清漪你真的很难伺候啊，哭也不行！笑也不行！”
“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你必须得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谁把你欺负成这样了？”
“我今天去见苏宁月，她跟我说了过去她和盛一泽，还说vogue的工作，是他帮她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