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月迫不及待想要看温暖张惶逃走的模样,她勾了勾唇,眼底一片冷意。
“盛一泽办事你就这么开心?你可是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他呢。”
苏宁晨无比唏嘘,望着妹妹,善意嘲笑。
“就算是每天见,有温暖在一天,他都不可能属于我。”
苏宁月回神,有些落寞地说。只一瞬,这些失落又消失得一干二净。
盛一泽可是在无意之间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苏宁月这一夜,总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苏宁月在vogue总是有意无意地用着怜悯的目光看着温暖。
温暖被盯得头皮发麻,有些不自在地剜了她好些眼。
苏宁月无动于衷,眼底仍然是一片怜惜。
“少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温暖冷声道,“不可不是什么胜利者,这样的眼神太过讽刺。”
“就算现在不是,以后胜利的仍然会是我。”苏宁月沾沾自喜。
“下午阑珊咖啡,你敢来吗?”
温暖变得警惕,思忖着苏宁月多半是不安好心,“少学些小学生伎俩。”
“我知道你会来的,因为,我要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东西。”
苏宁月嘴角勾得神秘,但温暖多多少少也能猜出来一些,无非就是那些过往。
盛一泽已经跟自己讲得差不多,她已经没有想听的欲望。
何况苏宁月气焰如此嚣张,温暖实在是看不惯。
自然下午她是缺席,苏宁月一直等到七点,窗外霓虹漫天,她饥肠辘辘,都不曾见温暖。
苏宁月恨得牙痒痒,心底对温暖的厌恶又多了不少。
“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家中,徐清漪把薯片啃得嘎嘣脆,眼中一片鄙夷。
温暖不置可否地耸肩,在厨房里一片忙碌。
“砰”!
巨大声响传来,徐清漪吓得一阵尖叫,扔下薯片拔腿跑向厨房。
电饭锅冒着乌压压的黑气,温暖小脸灰扑扑的,茫然地看着徐清漪。
她捏着锅铲,腮帮子鼓鼓的,气愤说着:“明明盛一泽用的时候很听话啊……”
虽说温暖出生于小城,温爸爸秉着“女儿富养”的态度,几乎不让她做重活。
温暖心中实在羞愧,所以包揽了家中做饭以外的家务。
她对做饭一窍不通,一想到盛一泽和爸爸在厨房如鱼得水似的,让她也摩拳擦掌。
可没想到,今天差点就把厨房烧了个透。
“我的姑奶奶,没想到你还不会做饭?啧,盛一泽可对你真好,什么都帮你做了。”
徐清漪摘下温暖身上的围裙,抹了抹她脸上的污渍,把她一推:“出去出去。”
“我就帮帮你嘛!”温暖嘟囔,让客人在家做饭给主人吃哦,她惭愧。
“行了吧,等会真把房子烧了,盛一泽回来不知道该多么的错愕。”
温暖撇嘴,屁颠颠地回房简单冲洗,又换了身衣裳。
半小时后,菜香四溢,温暖轻轻嗅了嗅,肚子一片咕噜。
徐清漪简单做了三菜一汤,可每道菜看起来都秀色可餐,食欲非常。
温暖大快朵颐,满足地夸赞着:“真好吃,清漪手艺真棒。”
“那我和盛一泽谁手艺更好?”徐清漪喜滋滋,等待着温暖的又一片夸赞。
温暖吃饱喝足,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沉吟半刻,“盛一泽。”
呵呵。徐清漪一阵冷笑,没想到这个小妮子竟然还胳膊肘往外拐!
等等,自己好像才是胳膊肘外。
徐清漪脸色微变,温暖一阵惊慌,忙哄了她好久,勤快地收拾餐桌。
这一天盛一泽没有一个电话,温暖发过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她抿着唇看着盛一泽的微信,若有所思。
第二天苏宁月上班的时候,眼里簇着一片火苗。
害怕会又会砸了自己的脚,她把这些怨恨生生咽入腹中。
“温暖你就不好奇我会找你什么事吗?”苏宁月压低着声音问。
温暖惘若未闻,自顾自地审视着文件,但她还是小小的翻了个白眼。
“你为什么总会觉得我好奇,我想你无非就是想说你和盛一泽的过往,我都知道。”
一分钟后,她淡淡地回复着苏宁月。
苏宁月捏紧了拳,原来盛一泽全都告诉了温暖,所以她才有持无恐?
“你确定你听到的就是完整的事实了吗?”苏宁月试探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宁月一直像苍蝇似的,在温暖耳边不停嗡嗡,她终于忍无可忍。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周五,我把你所不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
“爱说不说。”装什么神秘?温暖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过身不再理会。
就在这一刹那,温暖的心又跳得杂乱无章,眼皮也是时不时地抽几下。
这实在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她呼了好几口气,喝了好些水,都压不下慌乱。
“温暖快来帮帮我!”田甜的求救声从远处传来。
温暖如释重负,飞快地奔向了田甜。
“你怎么脸色这么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田甜看着温暖,有些心疼。
温暖鼻尖都冒着颗颗细小的汗珠,她随意擦了擦,才绽放着笑容:“没有,怎么了?”
“哦哦。”田甜回过神,把自己手头上的报告给温暖看,“这一点我不是很懂。”
“我看看。”温暖心思烦闷,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她眩晕,集不起思绪。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堪堪回了神。一目十行扫了之后,她有了思绪。
“你看这里,这个数据明显有夸大成分……咦,你怎么开始研究娱乐圈了?”
田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拿这些练手,希望能做得像你一样!”
温暖有些欣慰,那个爱嚼舌根的女孩子悄然死去,如今的田甜热爱工作。
她揉了一把田甜的头发,夸赞了一番,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苏宁月正捏着粉扑美美补妆,睨了温暖一眼,嬉笑着:“害怕了?落荒而逃?”
短短七个字,让温暖的心更是像麻花一样拧在一起,她又紧张忐忑。
桌下的手死死掐着,温暖恢复了淡定,“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