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干净的餐馆有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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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没十几步路,香气越发浓厚,谢启方侧头一看,果然有一家小小的酒店。说是酒店,其实不如说是用一件民居改造而成的家庭饭馆。

  饭馆门口没有像寻常酒店那样摆上一个善良的霓虹招牌,而仅仅在门楣上贴了一张发黄的旧宣纸,上书“飘香居”三个大字。

  这三个字看着年代久远,不知道是谁人写就,气韵流畅、神采飞扬,落在不懂书法的人眼中,也能看出几分生动秀美。

  谢启方怔怔看着三个大字,心中感叹世事无常,这么好的作品居然埋没在一间小小的饭堂里,只被当做招牌随意挂在门楣上。

  推开店门进去,空间极小,大概五十多平方的样子,好在南北方向窄,东西方向长,尽够摆下两张桌子,五六人就可挤得满满当当,算得上是袖珍型的饭馆。

  店内角落里坐了一位年老的妇人,一身粗布衣衫,略略扫过几眼,便知是市面上最便宜的面料,却清洗的极为干净整洁。看来这家小店的生意不是很好,桌上碗筷也不是消毒之后的用具,很是粗糙,却清洗的一尘不染,连地上、墙角的缝隙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给谢启方的第一感觉便是清爽、舒服,与普通小店铺的脏乱差相比迥然有异,便是星级酒店也不过如此,心里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又打量了几眼,谢启方心生诧异,只因以他的武功居然看不清老妇人的面容,只觉她年纪颇大,面容憔悴,鬓角发白,但仔细看去,却又是另一番摸样,感觉很是怪异。

  老妇人见有人走入店里,以为是个主顾,连忙颤巍巍的站起来,迎了上去,笑着问道:“大哥是来吃饭的吧。快请坐,快请坐。”

  面对这么一位老者,被人叫做“大哥”很让谢启方不禁有些尴尬,感觉特别别扭,恨不能找个地缝一头钻下去。不过瞧着徒穷四壁的寒酸,谢启方心中一酸,没来由的想起含辛茹苦将他养大成人的双亲。当年他们也是为他累死累活,可现在,儿欲养、亲何在?

  亲切的笑了笑,“大妈,我就是来吃饭的。肚子早饿了,你随便弄几个就行。”说着,谢启方已经选了一张左边的桌子坐了下来。

  “哎,好的。您先坐会儿,我去给您倒杯茶!”老妇人笑眯眯的走向里间,“老头子,做饭了,有客人来了。”

  随即有急促而又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来了,来了。”

  谢启方仔细一听,还真是熟悉,可不就是刚才在小路上听到的那声叹息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人就在这间餐馆里做事,还是个主厨,弄不好还是老妇人的老伴。

  不一会儿,老妇人走了出来,手中没端着开水瓶,也没端着茶杯,倒是捧着一个小酒坛。她对着谢启方说道:“大哥,不好意思啊。今天一直没有客人,所以没有预备开水。只好拿这坛淡酒给大哥解解渴。”说着打开酒坛,一股清甜的酒香扑鼻而来。

  谢启方使劲闻闻,面容微变,“咦!就是这种香气,清香袅袅、沁人心脾。”顿时食指大动,只是不相信老妇人会用这么珍贵的酒招待自己。“这么好的酒,怎么好意思?”虽然口中流诞,但他还是客气了几句。

  “呵呵,看大哥说的,也不是什么好酒,以前没事的时候自己酿造的。说起来,我们两口子都不善饮酒。这酒哇,放着也是放着,我们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腿一蹬,还有没有人愿意收藏。”老妇人一边往碗里倒着酒,一边唠唠叨叨诉说着家长里短。

  “大哥尝尝,要是喜欢,不妨多喝点。只是喝这种酒,最好是大碗大碗的喝。”老妇人端着酒笑眯眯的说着,双眼放光,充满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期盼。

  谢启方见她热心待客,陡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狼吞虎咽的吃着一年难得吃到的美食,而端坐一旁的母亲只是高兴的笑着,却从来没有和自己争抢过。

  现在自己再也吃不上母亲亲手做的饭菜了,谢启方忍不住双眼朦胧,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好酒,好酒,再来一碗!”

  老妇人见谢启方喝的爽快,自己也高兴,爬满褶皱的老脸笑开了花,就好似一朵盛开的菊花。“大哥,喝酒可不能这么喝,喝急了伤身,还需配些下酒的菜。”劝了两句,老妇人回头大声吆喝道:“老头子,客人喜欢你酿的酒,快炒几个好菜上来。”

  厨房里传来苍老的声音,带着无限惊喜,“真的?这就好,这就好。老婆子快来端菜。”

  老妇人转身入内,不一会儿,便端上一碟香喷喷的香酥火烧,和凉粉,又摆上一双筷子,腿脚麻利,倒是看不出刚才的蹒跚。

  谢启方咬了一口香酥火烧,只觉酥软香甜,油而不腻,很是爽口,连吃几个,大声称赞道:“这是什么菜,味道真好。”

  老妇人坐在桌子对面,笑着说道:“大哥是第一次来酒泉吧,怪不得认不出酒泉特有的点心。这是香酥火烧,将点心馅与食油和于面中,入火鏊烤炙而成。色呈浅黄色,大于点心,小于一般烤饼,最好乘热食用。”

  “哦,哦。我确实是第一次来酒泉。”谢启方吃口香酥火烧,喝口香酒,不觉有干了一碗。

  老妇人起身又给他倒了一碗,“大哥,这凉粉也是我们这儿的美食,你不妨也尝尝。”

  谢启方夹起一块一寸大小的圆圈送入口中,果然觉得别有一番风味,不禁问道:“这道菜又是什么美食,味道也好。”

  “这是点心,却不是菜。名叫凉粉,用蚕豆粉制成,做法,主要是调料要好,醋卤、十香醋、蒜泥、红辣子、芥沫子、炒盐等等,麻烦的很,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吃到,别处都不正宗。”

  话音已落,人方现。从内里走出一位同样身着粗布衣衫的老者,花白头发、胡子剃的光洁溜溜,腰杆挺直,粗眉大眼,气势不凡。他手中还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放着四碟佳肴,热气腾腾,显然刚刚出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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