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听到了,那你就告诉染儿吧。”沈青丝把事情推到简薄言身上。
简薄言沉默,一旁的沈清河和舒祈表示无语。
舒染丢给沈青丝一个白眼,“别想蒙混过关,我让你说。”
“说什么啊?”沈青丝眨眨眼,继续装傻,“我怎么知道要说什么啊。”
舒染和她对视了许久,沈青丝不为所动,舒染没办法,只得放弃了逼问她的方式,毕竟如若沈青丝不想说,无论她怎么逼,也问不出什么的。
不过不用想她都知道,关于晗晗,百分之百和她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系,所以他们才会一致对她隐瞒。
还有一件事情她还没来得及问,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如果明湾湾说的是真的……
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直接,这些东西似乎都是串连在一起的,即便不是同一起因,但一定是相互关联的。
不然为什么刚好都在她失去的记忆里面?
他们都一致不愿再对‘晗晗’多言,舒染也不再问,此时问这些不是什么好时机,她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他们谈谈,具体到晗晗,以及她的母亲。
车上沉默了几分钟,沈青丝不想一直沉在这种奇怪的氛围里,主动开口说话,不过说的自然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她细问舒染在山中的经历,舒染也耐心给她讲,气氛好像由回到了融洽的状态,仿佛刚才那段问话不存在似的。
这是他们几个好朋友之间的一种默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的关系都不会改变。
舒染讲着讲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
大概是因为太累了,即便路上在简薄言背上睡了一会儿,还是很困,所以又睡着了,而且难得睡眠还不错。
她是因为嗓子干所以才醒的,如果不是因为渴了,她这一觉或许能直接睡到明天早晨。
她起身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这里不是自己的公寓。
房间的布置很熟悉,熟悉到她已经把这个地方当成了一个习惯的居住所,所以在这里醒来时,她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
直到出门,直到看见楼下的简薄言和舒祈、沈青丝、沈清河等人,还有在厨房忙碌的徐嫂,她才恍然意识到,这是简薄言家。
“染儿,你醒了!”沈青丝见她下楼,惊喜地跑过来,绕着她三百六十度检查,“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舒染无奈地扒开她,“我只是太累了而已,没事啦。”
她身上的大小伤口已经在车里的时候就处理过了,除了一些擦伤和摔伤,并没有很严重的伤口。
比较严重的,大概就是肚子上被明湾湾打的那几下,还有脸上,明湾湾指甲长,抓破了,留下了几道红印,但过几天可能就消了。
再严重一点的,是她的脚,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沾湿的鞋袜里,受了寒,而且又走了太多路,这段时间都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不过她平时上下班都有车,也不需要做什么事情,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我睡了这么久啊?”舒染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到下午五点了。
她是凌晨五点左右和明湾湾在林子醒来,之后遇到明湾湾的人,一起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她一个人跑了接近一个小时,遇到简薄言,简薄言背着她走,和其他人汇合,一起走出来,用了三个多小时。
他们下山时大概十点,回到这里也就十一点左右,也就是说她睡了近六个小时。
“你们就在这守着我啊?”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你们太小题大做了,我又不是瓷娃娃,哪儿有那么娇贵。”
“我们可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待着。”沈青丝说,“万一你醒来有什么事,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在也好随时帮忙。”
“是啊。”舒祈说,“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我们在场也放心些。”
“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每次我有点什么事,你们全都放下手里的事情跑来守着我,我心里虽然开心,但还是觉得没必要的。”舒染坐下道。
他们个个都是大忙人,却每次都会为了她,无论手中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都会立马放下,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
有时候,她只是觉得不值得。
她从来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倒是她,总是麻烦他们……
“傻丫头。”舒祈弹了弹她的脑袋,“哪次我们哪个有事不是这样的?”
更何况,这三年来,他们都没有好好照顾她,才让她一个人经历伤心难过。
他们是为了守护和她之间的约定,可是看着亲近的人就在视线所及,却不能靠近,他再也不想那样了。
尤其是这段时间,经历过云家和明家的算计,甚至劳伦斯家族也隐隐有对他们出手的迹象,此时正是最危险的时候,他们怎么能放任她处于危险而不顾?
他就这么一个妹妹,若是因他照顾不周而让她出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廉歆也醒了,大哥刚刚打电话说他过会儿就过来。”舒祈道,“你以后搬回舒宅住吧,或者去容家那边。”
他们都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住,这是经过他们商量后一致的决定,虽然她可能不会接受,但特殊时期没有办法。
今天他们之所以到简薄言这边来,是因为这边距离最近,为了能让她需要休息,就先过来了。
“我不想回舒宅。”一想到那个地方,舒染就有点抵触。
因为舒俨伺住在那里,媒体前几天还在传,说舒俨伺把未婚妻接过去一起住了。
那个所谓的未婚妻除了莫莉还能有谁?她一想到他们就觉得头疼、心烦。
“我就住公寓,青丝和我住,你们总归放心了吧。”她是知道他们为什么提出这个建议的,都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她也能想到为什么他们这么担心,无非就是云明两家那边又有什么动向了。
“也行。”对视后,舒祈和沈清河都表示可以。
在他们谈论舒染的住处时,简薄言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这条项链是从你衣兜里掉出来的,是你新买的吗?款式有点旧,不怎么好看。”沈青丝忽然拿出一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