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这里吗?”舒染问。
看廉歆的模样,好似已经累到了极点,若非不是没有好好休息,应该不会变成这样。
这一瞬间,她倒并不没有像看到简薄言时般感动,心情很复杂。
廉歆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是为了看她平安归来?还是等待容策回来?或是等明湾湾?她都不清楚,她只是觉得不对劲。
因为前两种情况都不太可能,后一种更不可能。
她和廉歆的关系虽然还算可以,但只能说一般,还没有到生死之交的地步,也不至于让她一直在这里等着。
所以廉歆等在这里,应该是有其他目的,她是抱有希望她是否能帮她找回项链?
“她说担心你,没看见你平安不放心。”沈青丝说,“连身上的伤都没去处理,从出来就守在这里了。”
沈清河补充道,“容策很心疼她,不过安慰了她很多次都没用。”
他们一直知道容策有个心心念念的恋人,若说以前他们对那个恋人廉歆是无感,那么现在,通过第一次正式接触,他们都一致不喜欢这个人。
因为很明显,容策很在乎她,可是那个女人看着容策时,眼里根本就没有半点情意。
爱情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廉歆不喜欢容策,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不会因此而怪罪廉歆,感情里谁也没有对错。
让他们对廉歆产生不喜感的原因在于,廉歆虽说了已不爱容策,她嘴上果断拒绝,但实际行动上并没有,反而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故意让容策对她欲罢不能。
他们能感觉到,廉歆是带着某种目的接近容策的。
“她是个很容易让人着迷的女人。”舒染说。
若说之前她对廉歆很有好感,那么通过这次险途,她也注意到了,廉歆似乎藏着什么秘密,她似乎在利用容策。
而且,廉歆对她展现笑颜,表达善意,也是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
廉歆很会利用自身优势,让人对她放松警惕。
“廉歆为什么会来参加这个节目?”她问旁边的简薄言。
参加综艺的艺人,一般都是为了增加知名度,而以廉歆的身价,根本就不用以这样的方式刷热度。
她之前也好奇问过廉歆,廉歆给出的解释是,她想要挑战自我。
简薄言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旁边节目组的制作人眼看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赶紧解释说,“我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廉小姐发了邀请,开始她和明小姐一样都拒绝了,不过后来不知为何又同意了。”
舒染默了默,“她什么时候改主意的?”
“明小姐答应邀请之后,廉小姐也答应了。”制作人想也不用想,脱口而出,可想这两位重量级的嘉宾当时同意可让他高兴惨了。
“染儿,以后尽量别和她接触。”沈清河忽然道。
舒染不解,问为什么。
“总之离那个女人远一点。”沈青丝说,“她就是个不安好心的。”
“你还担心她图谋我什么吗?”舒染笑道,“她可是国际知名女星,不至于。”
即便廉歆真有什么目的,她倒觉得或许和明湾湾关系更大,她更应该是想图谋明湾湾什么才对。
“怎么不至于?她心里估计想着怎么杀了你,晗晗的死……”沈青丝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
“晗晗?”不过舒染抓住了主要信息,“是谁?”
沈青丝说话的态度极其认真,完全不是说笑,好似廉歆真会要她的命。
听到晗晗这个名字,她没有任何的印象,不过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梦里的那个女孩,那个和廉歆不知是什么关系的女孩。
“你听错了,我说廉歆那个心狠如寒铁,若想对付你绝不会手软的。”沈青丝说,“你这次发生意外,可能就和她有关。”
这一点她也怀疑过,倒不是因为她跌落山坡前是为了给廉歆找项链,而是她分明听到,在她掉下去的那一刻,廉歆叫了她的名字,那说明廉歆看见了她从何处落下。
如果知道了她滚落的具体位置,虽然地形复杂,她的山沟下的位置有变化,但沿着活动轨迹,其他人找起他们来应该不会那么难才对,即便不能马上找到她,也不至于直到第二天才找到。
除非他们找人的时候,方向就找错了,这其中,必定有人作梗,而最有可能的那个人,便是廉歆。
廉歆只要说她见到了她从何处出事,那么其他人就会不自觉沿着她说的方向找,以为那样找到的几率更大,所以如若她说了错误的方向……
但此刻她更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
“我没听错,你说了个名字。”舒染抓着上一个问题不放,“你说的是晗晗。”
“我没说。”沈青丝否认,“你这是在山里待太久,累坏了,都产生幻觉了,赶紧回去休息啦。”
她说着把舒染往保姆车里拉,一边让司机开车。
舒染坐上了车,不过还是没有放过这个问题,继续追问,“晗晗到底是谁?”
“你幻听了啦,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了。”沈青丝摇头叹息。
“你就敷衍我吧。”舒染转头问旁边的舒祈,“哥,青丝刚刚是不是说了个人名?我没听错对吧?”
舒祈顿了顿,“没有吧,我没注意听。”
舒染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表情,他的眼神明显有闪躲。
舒祈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或许可以做到无论说什么都脸不红心不跳,可是他现在面对的是她,说谎话时,他会不自觉避开眼神对视。
“你骗人。”舒染肯定道,转过头又问对面的简薄言,“薄言,你听见没?”
简薄言环视了车里的几人一圈,脑袋在淡漠的表情里点点头,“嗯,好像是晗晗。”
“我就说我没听错。”舒染紧盯着沈青丝,“现在可以告诉,晗晗是谁了?”
沈青丝没答她,只怒目瞪着简薄言,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一块肉,那意思很明显,谁让他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