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词代表的是种遗憾,同样也代表段古风的心情。虽然没有现身,但是从说话的声音ˋ语气,几乎可以断定是她曾经的至交,秦暮雪。
忘了何时认识,只记得相遇的两人,很快有了不凡的交情,常相约游山玩水。年少轻狂的彼此,常因為小事起争执,但是很快就和好如初。
不过那次不同,吵的好长一段时间,彼此都互不相让。最后越吵越激烈,最终反目成仇相约决斗。立下约定,输的人得隐姓埋名,直到打赢对方為止。
这场决斗,段古风技高一筹。秦暮雪照约定隐姓埋名,两人约定十年后在决高下。没有料想到,对决过后没多久,段古风就被困迷宫中,没有去赴约。
时间就这样过了五百年。虽然当年段古风没赴约,不过秦幕雪依旧遵照约定,从此不再使用姓名,就此隐居山林。但是这样耻辱牢牢常掛於心,就这样闷在心裡五百年之久。
一直到最近,秦暮雪机缘巧合,因為某些事下山一趟,正巧得知段古风出现消息。五百年的怨恨就此引爆。秦暮雪不止取回失去的名字,她更要以段古风的性命,為自己洗刷屈辱。
“妳早该发现,子弹对我是没有用的。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双手负於身后,剑气护住段古风全身,把子弹阻挡在外。
不理会段古风,藏身於雾气中的秦暮雪,逕自施著法。嘴巴念念有词,左右两手指间各夹著张符咒,在空中舞动。随著咒语念到个段落,指间所夹的符咒无火自燃。当符咒燃尽,灰烬掉落地面时,湃然阴寒之气从地底窜出。顿时阴风惨惨,像是鬼域载人间降临。
地面裂开大洞,一座綑满锁鍊,贴满封印符咒的石门凭空昇起。从门缝溢出,一股足以冻结灵魂的至阴之力。
“这是!”
感受石门的不凡,段古风不敢有所怠慢,手移往身前掐了个剑诀。剑意向外扩散,天地瞬间寂静无声。
“灭。”
字句一落。温度急降,冷冽的空气犹如利刃,割著皮肤般,痛感刺激著神经。天空降下白雪,每片雪花都带著剑意,犹如无穷尽绝世名剑从天而降,将结界内的纸兵切割成碎纸片。
看见段古风终於认真起来,秦暮雪笑了。能让他如临大敌,证明这些日子的準备没有白费。
姑念当年的交情,秦暮雪对段古风发出警告。“要认输趁现在,要不然石门一打开,结果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段古风没有回应,眼神定在石门之上,眼神中流渴望。清楚石门背后代表的是绝对的危险,但是武者好战灵魂确不断鼓舞他,向这未知的危险挑战。
忘了一切,段古风现在只想ㄧ战。
往前跨出一步,段古风指尖一动。无形剑气化為银光,直劈向石门。突然间,石门上的锁鍊尽断,封印符咒同时起火焚毁。不动的石门,这石门往左右两边缓缓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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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的时间,出现不该出现的人。公园小径两旁,路灯散发白光照亮。莫黎一行人前进路旁的凉亭坐著两人,力用灯光下著棋。眾人停下脚步,认出其中背对自己一行人的正是叶九歌。
手指轻敲著桌面,叶九歌精神专注在棋盘上,像是没发现莫黎一行人般。背对的叶九歌,表现出镇定的一面。正面面对的邪门,没法平静面对敌对的一行人。
“现在是怎麼情况,连下个棋也会遇上第零课的人。”
“没办法,谁叫那个人现在在那边。”叶九歌手一抬,指著小径另一边。
那个人!叶九歌早已察觉操纵昆虫的人在公园裡!感受到异样,莫黎转头发现黄苓一脸愤怒看著叶九歌。
黄苓差点死在叶九歌手上,加上黄虎失踪也是因為叶九歌关係。如果出手攻击叶九歌,不算太大的意外。但是现在还不是算帐的时候,解决昆虫的事為先。
安抚完情蓄不稳的黄苓,莫黎对叶九歌问道:“你想怎样?”
“你们不用太过紧张,我不会阻止你们去接触那个人。”
“那麼你人在这做什麼?”
“只是在等著看戏。”叶九歌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