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真和古月两人离开教室来到顶楼靠著栏杆看著操场似蚂蚁大小活动的人们,整个下课不发一言,直到上课鐘声响起,周围的人走到不剩一个,整个顶楼只剩下杜真和古月两人,杜真这才开口.
“绍子奇胡闹了好一段时间,终於惹上麻烦.某天被他欺负的人团聚集,找了不少异能者袭击他.你能想像十几个异能者居然偷袭一个十二ˋ三岁的小孩子吗?绍子奇虽有家传术法护身,却还是个小孩子,如何有能力抵抗这样的围攻,就在他危急的时候她出现了.”
杜真停下故事,走到顶楼自动贩卖机前,看著上面贩卖的各式饮料问古月.“妳要喝饮料吗?”
“葡萄汁,谢谢.”
杜真投下钱币,买了瓶葡萄汁和乌龙茶,将其中的葡萄汁交给了古月.“这边坐.”
两人在贩卖机旁的椅子坐下.杜真打开饮料喝了一口,楼下树丛传来的嬋鸣声,让炎热的夏天感觉到一丝的清凉.她又开始继续的故事.
“那天跟今天天气差差不多,天空几乎没有什麼云.少女没有什麼预定要做的事,只打算买本书回家好好阅读享受一番,却遇见这场不公平打斗.她不是个热心的人,大多数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会选择装做没看见,不过那天很特别,做了不同的选择,帮助了绍子奇.”
“外表不过大当时绍子奇四五岁的少女,没有运用任何能力,仅靠自己的双手,宛如秋风扫落叶把异能者们打的溃不成军,一个个被击倒在地上”
“你没有事吧.”少女扶起倒在地上无力在爬起的邵子奇,他身上有不少伤痕,衣服也沾满泥土灰尘,不少地方出现破损,整个相当狼狈.
“没没事.”绍子奇惊讶少女的实力,
少女帮忙绍子奇拍去身上灰尘,帮他整理了下衣物.明明刚才少女也经歷过一场战斗,身上却连一点灰尘也没有沾上.一个看似很普通的人為什麼能有这麼强大的能力,绍子奇疑惑.
“真难看”刚刚少女拍衣服的动作让绍子奇回想起死去的母亲,原先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溃,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果然只是丧家之犬,做什麼都做不好,连当个坏人也只是次级品.”
少女静静站在一旁,任由绍子奇不断的哭泣,让他发洩心中的不满,直到绍子奇情绪较為平抚.
“心情好多了吗?”
“我才没有哭.”绍子奇把钮向另边,好胜的否认刚刚的事实.除了母亲以外,这是他头一次在其他人面前流泪.
“那就好,另外你不是丧家之犬,你现在还有归宿不是吗?”少女留下这句话,没有留下姓名结束了两人第一次见面.
“那个少女该不会是妳?”怎麼想也只有当事人才这麼清楚来龙去脉.
“少女就是少女不会是任何人.”杜真不承认也不否认,大口喝著手中的的乌龙茶.故事又再度开始.“命运有时候就是这麼神奇,少女不认為自己会在遇到绍子奇,他和自己该是两条平行线,却又再次相遇”
“这真是让人為难的请求.”翻著手上的书,另一手手指敲著椅子把手.“我不认為我改行当褓母了.”
“这是当然的.如果不是只有大人可以办的到的事,我们绝对不敢无理请求大人.”跟在后面的邵子看了有点傻掉,这名在绍家有相当地位的男子,再少女面前不敢任何放肆,收起向来嚣张的气焰,谦恭态度就像是少女的僕人一般,这种态度既使在绍家家主面前也不曾出现过.“事态严重请大人物必帮忙.”
“你们绍家的护山结界呢?只要开啟我想什麼问题也没有了.”
“护山结界只有家主有资格决定是否开啟,不过现在家主不在.”实际上男子内心不认為為了这个败家子应该要劳师动眾,如果可以请到少女帮忙最好,没有他死了也没差.
少女的目光扫过邵子奇.“送来三本古书,我保他三天无事.”
“没有问题.”男子知道等价交换的规则,三本保绍子奇三天不算贵,三天后家主也回来了,所有问题也就可以请家主自行处理.见少女答应男子就要离开.
“等等.”
“大人还有事?”男子见少女叫唤急忙停下脚步回到原处.
“有些事情我必须当著你的面前跟小鬼说清楚,免的他不知道為什麼丢掉小命.”少女闔上书本随手一拋,书就向被隻无形的手握著,準确放入书柜空格处.“这三天只要离开这屋子生死我不负责,只要弄坏这屋子的任何本书,我就把他赶出去,听懂了吗?”
绍子奇倔强将头转到别处不看杜真,冷冷一哼.他不清楚為什麼也不想听这个只大他没多少岁数的少女的话.
“十分对不起大人.”男子用蛮力把绍子奇的头扳了回来往下压,他可不希望这此触怒这位大人.“他有听到了.”
“你可以走了.”少女才不管有没有听到,反正规则她已说清楚了,至於要不要遵守是他的事.小命是他的,他不想要少女也不会强迫他要.
男子鞠完躬后退出屋子.
绍子奇眼睛往四周看去打量起屋子.这间屋子除了书还是书,放满几乎佔已去所有空间的书柜还不够,走道上还堆满一人高的书堆,几乎找不到位置可以走路.
少女站起身走到其中一个书柜抽出其中一本书翻了几页.“你坐吧.”将这屋子裡唯一一张椅子让给绍子奇.
“谢谢.”绍子奇岁对少女百般不服,仍很有礼貌的回礼.
“為什麼被杀手刺杀.”绍子奇被送过来的原因是因為有人请了杀手要杀他.这名杀手相当有来头,共出手过五次,五次全成功,成功率百分之百.而且这五人也都不是无名之辈,都有相当实力的异能者或是术士,其手法高超宛如变魔术般好事的人送了他一个称号死亡魔术师.
绍子奇咬著牙表情狰狞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懺悔.
“你做了什麼坏事?”
“我欺负了某个没有能力的傢伙,他受不了而自杀了.”绍子奇挣扎后决定坦白.“现在知道我是个只会欺负弱小的人,不要保护我让我去死.”歇斯底里的撕吼叫声传遍寂静的室内.他站起来往大门走去.他真的很后悔以前的所作所為,只是现在后悔太晚了
“不懂得怎麼表达自己的悔悟,只懂得已死来赎罪吗?你就这样死去那个自杀的人会活过来吗?”
“那我该怎麼办?”绍子奇停下脚步.
“活下去,痛苦的活下去.”
“活下去!”绍子奇紧握双拳,身体因用力过度而颤抖.“我不能装做什麼事也没有发生,就这样活下去.”
“没有人要你当作没发生过,不只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反而要牢牢记住.你要永远记住你的错误,阻止其他人犯相同的错.”
“阻止其他人”
“没错.如果你想要赎罪,这是最好的方式.”
绍子奇被对少女流泪.“我知道接下来该怎麼做了.”
三天之期只剩下最后个晚上,经过这个晚上绍子奇就要离开回到绍家.这几天他的心情稳定多了,不在喜怒无常,脸上充满平静.
少女除了第一天跟绍子奇交谈外,其他日子不发一言的看著她的书,没见她做其他的事.绍子奇对少女甚是好奇.
“妳不会异能或是术法?”
“我不会也不需要.”少女声音从某个书柜旁走道传出
“那為什麼叔叔她们这麼怕妳?”绍子奇要来这之前被千百次叮嚀别惹怒少女.
“这还用说吗?因為我是强者.”少女理所当然的说.反问绍子奇:“你觉得什麼是强者?”
“强者就是比一般人强.”
“照你的说法,野兽都是强者了.”少女不满意绍子奇的说法,有必要将他点醒,不然恐会误入歧途.走出书柜走道,少女指著自己的胸口.“是心是骄傲.它会告诉你什麼是该做什麼不该做的.强者最重要的是心,如果空有力量没有心,那就只是隻野兽.”
“野兽”回想起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自己得却和野兽没两样.
“看也看这麼久,厅也听不少了,还不动手吗?”少女早就发现来者,来者惧於少女力量始终隐藏不敢出手.虽在少女保护下杀手不敢动手,不过一出屋子恐怕就难逃魔手.少女决定帮这个已经懺悔的少年一把,帮他清除隐藏的危机.
一名身穿白色西装头带著白色礼帽,手上带著白手套少年从空气中浮现身影.他面带优雅微笑,对著少女深深鞠躬.
“容我自我介绍,我就是死亡魔术师,在这向魔王陛下请安.”少年举止优雅有礼.
“知道我是谁还敢来,胆子不下.”几乎被自己遗忘的称号又被提起,让少女颇為惊讶.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虽然面对魔王大人机会渺茫,但也得尽力一试.更何况是魔王大人亲自相约,我又怎能拒绝.”原先魔术师不打算出手,打算等到绍子奇离开后在动手,可是气机被锁定,在得以只好动手了.
感受到魔术师凌厉杀意的绍子奇,像是被猛兽盯上,浑身不自觉颤抖不停,乎无力再继续站下去.
“撑住别这麼简单就认输了,别忘记你还要赎罪.”
听到少女的停醒,重新鼓足勇气支撑著.少女满意的点头,手掐剑指一划,在绍子奇所立之处地面出现圆圈将他围住.
“在裡面好好待著,不论发生什麼事都不准踏出来.”
魔术师看了地上的圆圈嘆了口气.“伤脑筋居然用规则之力画的,要突破得花上不少手脚.”
“既然这麼麻烦不如放弃.”少女劝说.
“我都收了订金,怎麼可以没做任何事就放弃.更何况难得可以见到魔王的风采,这样机会怎麼可以放弃.”
“既然你没意思鬆手,我们也别浪费时间.”语音為消失,少女身形消失,已超越视觉极限极速移动到魔术师身前,毫不留情一掌拍了下去.手掌接触到魔术师的身体少女感觉到手上触感不对,急忙退后.魔术师身体接触到掌力立刻碎开,化為无数银色碎片向四周散去.碎片之中含有强大力量,若就此不管他让他飞散出去,少女的藏书恐怕会毁了一半.
“小技俩.”少女止住退后身形,运起内劲左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气劲索订住四散银色碎片将它们逼於一处.让碎片在范围内自爆消失.
“魔王大人战斗分心可不好.”少女身后空间產生波纹,握著舖克牌的手朝少女背后划了下去.手才刚要往下压,锐利剑气扑天盖地绞杀手.為了保住手,魔术师只得放弃这个机会,霎时与空气化為一体消失不见.
在这交手不是好的选择,这裡书太多少女不敢轻易动手.可又是个最好的选择,屋子裡有少女刻划下规则力,让她在对付魔术师这类善於隐藏的攻击者在探索对方行踪上有很大的优势.
少女手掌一甩,气劲向外飞窜.用劲之巧妙令人称奇,没有击中任何书籍.空气中人影被击中,隐形的身体被迫现形.
魔术师已没有刚才的从容.“幻术竟然被魔王陛下看穿,您真是名不虚传.”既使落居下风表现依旧优雅大方.
应该已经击实,却没有带给魔术师任何伤害,他外表的狼狈只是偽装.“让我看看你的秘密是什麼?”少女不再去想,思考并不是她所擅长.改採取主动,用实力让秘密自己说话.
不对劲的感觉一直盘旋著.魔术师的身体耐打的不像话,挨到少女这麼多下攻击,就算拥有龙般强横肉身也得受重伤.可是现在的魔术师虽落居下风,但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除此之外手的感觉也很不对劲,有万次以上的实战经验的少女,感觉残留再手上的感觉不真实.莫非
“我太小看你了.”少女低斥一声,运劲一跺脚,四周空间楼镜片般碎裂开.“好利害的幻术,我一直被你玩弄於鼓掌中.”原先的幻术根本没被破解,少女一直在和幻影战斗.
“还是没能骗过魔王大人.”魔术师手上王牌被破解并没有任何焦急,反而一派坦然.趁著刚刚少女被幻影所困时,魔术师尝试过破解少女地上画的规则,可没有任何效果.
“让我们重新开始.”
正当少女鼓足斗志要进行接下来战斗,魔术师出乎意料高举双手.“我投降.”
“什麼!”少女没料到魔术师会投降.
“我会把钱退回去,这个生意我不做了.”
“这样好吗?你没完成这场买卖对你名声不好吧.”
“这不正是魔王陛下的愿望吗?难道魔王陛下真的希望跟我一分高下.如果我用出全力,魔王陛下这间屋子的藏书恐怕未必会保的住.”
魔术师绝非虚言,探性交手几回,可感受到他实力绝对不低,少女不敢托大认為自己能打赢他又保住整屋子的书没有任何损伤.
“既然你放弃,这场战斗再继续也无意义,你走吧.”
“魔王陛下真是无情,居然狠心赶我这跑龙套的人走.也罢,下次在建.”魔术师拿下礼帽像少女鞠躬后身体化為无数羽毛消失.
“最好别再见.”魔术师恐怕还没有儘全力,这样已经这麼难缠,要真的打起来恐怕是最强劲的敌人之一.少女看飘散在屋子裡為数眾多的羽毛,冷汗直从额头上留下.“下次在用这样方式退场,我就叫他自己收拾.”
屋子大门被打开,绍家那名男子走进屋内,三天时间已到
杜真将手中乌龙茶喝光,空瓶準确丢进十步之远回收桶内.
“之后呢?”古月问.
“那小子好像将少女当作了偶像,不再使用术法,当个平凡的普通人,全靠拳头来阻止那即将要犯跟他之前相同的错误的傢伙,一有空一直缠著少女,少女被缠烦了,於是请人製造了让他遗忘少女样子和地址的药物让他服下,彻底斩断少女和他的孽缘”杜真说的像是解脱,脸上却没有半点解脱的轻鬆.
“為什麼不直接让他完全将少女遗忘.”
“这样一来他好不容易的觉悟会消失,回到以前那样的人,这样可以吗?”杜真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收高举伸展身体.“我要回教室上课妳呢?”
“都翘课了為什麼不翘完整节课.”古月不喜欢杜真的提议.
“我之所以翘课并不是因為翘课而翘课.是不想有人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现在谈话结束,我也没有翘课的理由,自然回去上课.”
“真是无趣.我打算要再这边休息一下,好好想享受下这个好天气.”正好现在刚好是古月最讨厌的英文课,与其回去发呆不如在外面舒服的休息.
“别忘记回去前想个好理由.”杜真挥手道别后离开.
杜真离开古月脑子裡的她出现.“没想要妳是这麼噁心的人,為了听这故事编这麼瞎的理由,看见他想到第一次看到的妳,这麼瞎的理由也亏杜真相信.还有还有朋友这两个字眼真不适合从妳口中出现.”
“挖苦我这麼好玩吗?何况我并有没完全说谎,绍子奇得却会让我联想到第一次见到的杜真.”古月感觉她无聊到想吵架.
“哼.”她冷哼一声.“妳还不是很喜欢挖苦我.”
“别忘了,我跟妳是一体的,妳就是我,妳这样挖苦我等於挖苦你自己.”古月道.
“我还以為妳忘了这件事,打算自立门户.话说回来,妳现在现在身体相当不错,要用她来自立门户也不是不行.”
“妳想太多.我很累了,如果可以沉睡下去,我是不会选择醒来,真搞不懂妳為何把我唤醒又把我分割出来,还将我塞近这个人类身体裡面.”古月道.
“妳骗不了我的,我可以感受到妳想个身体,想要个人类的身体.”
“然后呢?过段时间还不是要跟妳合而唯一,现在只不过多此一举的行為.”古月道.
她非常的不高兴.“妳是笨蛋吗?我怎麼会作多此一举的事情,我不打算跟妳合而唯一.”
“那怎麼可以,这样灵魂.......”
她打断杜真继续说下去.“妳以為我為什麼要进行黄泉之眠,切割一点灵魂真的对我影响这麼大?齐家的麻烦事真的除了这样无法迴避?妳也太小看我了.我之所以进行黄泉之眠是為了妳,為了要让妳成為独立的灵魂,我切割掉将近半的灵魂,因為这样才必须进行黄泉之眠.”
古月嘆道:“妳太多事了,大可不必要这麼做.事情结束我还是跟妳合而唯一,一切事情我不想管,只想好好休息.”
“这件事以后再说.妳接下来该不会真的打算做那位少爷的心灵导师?”暂时拖延,她相信古月总有天会决定成為个体.
“完全没有兴趣.接下来我打算什麼事也不理,好好顺利过完这段日子.”古月知道她的意图不但没有高兴,心情反而沉重,不想在感受自己内心痛苦,只想从新回到她灵魂深处沉睡.
“有时候妳想过平稳日子,现实却未必能如妳所愿.”
古月听到她的窃笑声.“什麼意思?”
“那傢伙把手伸进来了.”她故意卖关子没说出姓名.
“别卖关子她是谁?”
“不就是那位天底下最会把简单是其弄复杂的那位.”
她这麼一说,古月顿时有了对象.“妳是说隐者?”
“没错,我感应到邪门在这学校裡面.”
“果然是热血笨蛋不死身拥有者,再上次妖雾空间这麼差的环境都能活下来.”古月邪门印象不差,能知道他还活著,内心还蛮高兴的.“妳怎麼会知道是隐者派他来的.”
“很简单,妳想看看,以他对隐者的惧怕,如果没有她的准许我想这间学校半径一百公尺都不敢进来,更何况现在光明正大的进来.答案很明显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得到隐者的准许,隐者会准许的原因并不多,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请邪门来保护她的姐姐大人.”
“邪门他现在哪?”
“在前庭花圃在种花,他现在在学校的身分好像是校工.”
“喂.你这样会不会怪了点.”远远很明显就看见邪门带著斗笠穿著一贯的大衣在烈阳下锄草,这样装扮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会感觉很可疑.
“阿.是妳!”邪门回头看到再妖雾空间有一面之缘古月,立刻拔腿就想跑,却被古月早一步拉住衣角.
“都被看见跑什麼跑.”
“妳认错人了,我是新来的校工.”邪门压低斗笠试图掩饰.
“”古月感到无言,不只偽装差,说谎也很差.“不用装了,你这偽装连瞎子都认的出来.”
“瞎子都认的出来”邪门感到被受打击,世界漆黑一片,整个人蹲在地上画圈圈.
“别再闹了,你為什麼会在这?”古月无视於邪门沮丧追问原因.
“妳才為什麼会在这?”出师不利竟然遇到熟人.
“你觉得我為什麼在这.”古月指著自己的制服.
“原来妳是这间学校的学生.”
“恩.那你又為什麼在这?”古月反问.
“我妳认错人了.”邪门拿起锄草器具再度想要逃离现场,古月哪有可能这麼简单让他逃走,拉住他的衣角.
“该不会又是隐者派你来的?”古月说.
邪门无奈的嘆了口气.“妳说的没错,就是她要我来保护杜真的.其实以杜真的实力根本不用我保护,我不知道来做什麼.”
“恩.她保护你比较差不多.”古月背后捅邪门一刀.
邪门又蹲在地上陷入自哀状态,古月没兴趣看他自哀.“别玩了,快点说重点.”
“谁在玩,要不是妳”古月打断话,几乎贴到邪脸前,用锐利眼神盯著邪门.“别让读者觉得在骗字数说重点.”
邪门摄於古月身上散发的魄力只好将满腹牢骚吞近肚子裡,重新回到正题.“与其浪费我的时间不如让我去接别的任务.”
“隐者没给你钱吗?”
说到钱,邪门这样一个大男人几乎要哭出来了.“有是有.不过她给的钱远低於市价,是远低於市价”
邪门特别强调远低於市价,应该是相当低的价钱.让古月不禁產生好奇.“你為什麼不拒绝就好?”
邪门听到古月说出拒绝两字,整个人连退三步,脸上神情就像是恐怖大王此时降临在他面前般震惊.
“妳果然没出社会不知道世间险恶.”
“说清楚.”
“杜真虽然称為最恐怖,但她為人讲理又有同情心是个好人,完全不适合最恐怖这称号.但是隐者完全相反,她很适合这个最恐怖,她根本是个恶魔妳要是她请求的是妳敢说个不字,那妳就完了.这代表妳跟她结仇,开始她不会说什麼,只会暗中默默收集妳的弱点,在妳最虚弱的时候再从妳背后补上刀,让妳永远没有翻身的餘地.”说到这邪门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回想到以往不好的回忆.“在T市只有一个人能跟隐者比卑劣的”邪门趁此机会教育.
既然隐者这麼卑劣邪门怎会赶在她背后说她坏话,难道不怕被知道.古月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这话题上她尽量小心不敢搭腔.
邪门话夹子一开就停不了,古月没回答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继续说下去.“只有夜二跟隐者有的比.他表面说部会免强妳去帮他,但是妳只要拒绝他,妳八百年前所做丢脸的事就会不知不觉传遍大街小巷,让妳被所有人耻笑.”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古月真為邪门感到担心,这两位最近都很忙,但不代表他在这裡说的话不会传进这两位耳裡.
“我是该找时间休息一下.”邪门深吸口气道:“我这工作环境都是堆牛头马面很难避免.这次隐者除了我以外还请了另外一位,那位可不像我平易近人,妳得小心点.”
另外一位!一次两位不太寻常的保护.“另一位是谁?”
“这位可也是大人物依娃.落卡帝夫人称诡道职业傀儡师.”
诡道又是个大人物,杜真身边有种暴风雨将近的感觉.“她是个怎样的人?”
“她是个拥有女性外表的男人.”
“女性外表男人?”很独特的形容词.
“她静静站著不动是个很媚的女人.但开了口就不敢令人恭维了.还好妳是女孩子问题没这麼大,妳要是男生可就倒楣了.”
用媚字来形容一个女人,外型大概是那种足以勾起男人原始慾望的类型.
“怎麼说?”
“她非常讨厌男人,讨厌到病态.如果妳是男人,又常常在杜真旁边围绕会相当的危险.”
冷汗从古月额头流下.“她该不会也是杜真的粉丝”
邪门点头.“而且她跟隐者同為不理性粉丝的那种.我知道隐者对妳做的事,只是改造身体没有什麼危险事.如果妳是男的又被诡道发现妳常常缠著她的杜真大人,恐怕妳会常常发生意外,直到妳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冷汗不停从古月额头上流下,从内心冷到全身.“杜真粉丝没有正常点的人吗?怎麼都这麼奇特.”她不指望在这的话能完全保密,為了自己生命早想,特别在用词上花了点心思.
邪门投以同情的目光.“这也是杜真朋友这麼少的原因,谁受的了她那群粉丝.”
“诡道现在在哪?”古月要尽可能迴避非理性杜真粉丝以防危险.
“不知道.”
“不知道!怎会不知道?”
“傀儡师本体对她这个职业是个致命弱点,本体在普通时候不会轻意出现在眾人面前,偏偏仿製她外貌的傀儡又很多,在没有事情沟通情况下我要认出她是不可能的事.”
这下在校园不.在任何地方都要提心吊胆了.
邪门顿了一下,又接著说:“但是我想她派出的傀儡应该是男的.”
“她不是讨厌男人?”
“别问我原因,我可猜不出她在想什麼,只知道她很喜欢用男傀儡.”
“还有什麼其他线索吗?”
“她应该不只”正当两人蹲在地上讨论起诡道的魁儡时,草丛钻出一个手掌大小身穿军用迷彩军服玩偶士兵走了过来.仔细看玩偶士兵身上钢盔步枪该有的装备一件也不少,几乎和活人士兵没有两样.
“这个是?”古月指著玩偶士兵问.
邪门心理警鐘大响,感到不妙.“刚刚好像被监听了.”
古月没有像邪门这麼紧张.这种情况早已料到,在用词上早已筛选过,过於激烈用词都已跳过,应该不会有自己的事.
小兵从身上拿出张纸条后,身手灵活钻入草丛消失不见.邪门并不想不过并不能不看,诡道此时在旁边应该还有监事,如果现在不看,恐怕等下会有报復性攻击针对自己.打开纸条看完后邪门有想死的感觉.
“上面写什麼?”
邪门没有回答,直接将纸条递给古月要她自己看.古月接过后一看.看面简单写著我听到了,我会对隐者报告.
“跟这些人做是真累.”邪门深深嘆了口气.“她们都会以获得情报為由,不断探人隐私.”
古月脸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虽然名為保护杜真,但自己这个杜真的好友恐怕也会被纳入监视中.最近得绷紧神经免得被发现.
回到教室是下课时间,再回应几位关心同学的问题后,古月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我还以為妳会马上就回来,没想到妳真的翘整节课.”杜真走了过来,手上稀奇没有拿任何书本.
“我问妳,妳知道邪门在我们学校做校工的事吗?”
“知道.早上就有看见.”一早就发现,杜真就把他拖到旁边拷问.问出是隐者派他来的.T市裡有传闻,隐者和外市来的人正在开战中,由这点看来传闻是真的.若非如此隐者无法腾出手脚,她有怎会把保护杜真工作交给其他人来做.
“诡道也来了,妳也知道?”
“知道.她早上有跟我打过招呼.”
身為杜真的粉丝的诡道,又哪会放过这次能假公济私跟杜真亲近的机会.她还趁机命令小兵人偶帮她照了不少与杜真的合照.
“原来妳都知道了.”古月感觉自己真是后知后觉.“妳这样不会有压力?”杜真感觉一派轻鬆.
“為什麼会有压力?”
“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在旁边监视妳不会感到有压力?”
“不会.有人在旁边保护不是正可以放鬆心情休息吗?”
“难道不怕隐私被侵犯.”
“不会.我没有怕别人知道的秘密.”杜真嘴角一扬,抹笑意.“妳有吗?”
杜真的笑容再古月眼中看起来别具意义,难道她有所发现了.“当然没有,我一个普通人怎有让妳妳们这种高手有兴趣的秘密.”
“这样妳应该也不会在意才对.”
“是阿.”古月捎头傻笑.她不介意才怪.她秘密超多的,万一被发现会发生不得了的事.这下得小心点,免得秘密曝光.眼睛餘光撇见正从教室前门走近来的李雪,正好藉此机会转移话题.
“李李雪.”李雪一听见古月在叫自己.马上以跑百公尺赛跑速度逃离现场.古月刚叫完名字,妳雪的背影已化為远方的小黑点.
“喂喂.我有这麼可怕吗?”古月头上出现漫画人物才会出现的三条黑线.
“妳保重.”杜真安慰古月拍肩.
古月不是个态早醒的人,今天出乎意料的很早就醒了,原因出在贴在自己额头上的纸.上面写著:“请改掉睡觉踢被子的习惯,以免感冒把感冒传染给杜真大人.”
不只这张,实际上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纸条攻势.昨天放学回来发现上宿舍房间被打扫过,也同样留下一张纸条:“请保持房间乾净,勿带细菌给杜真大人.”
这就算了,最让古月发火的是连她洗澡玩偶小兵竟然入侵要帮她洗澡.在她收拾玩偶小兵后,发现她后面带著张纸条:“请保持身体乾净,以免污染杜真大人周围空气.”
古月快气炸了,虽然没有著名是谁,不过可想而知一定是诡道.她不去管杜真,却管到她身上来,她身上脏,细菌多又关她什麼事!她气炸的心情只维持到校门进校门到前庭那一刻,见到邪门忍不住笑了.
“你在搞什麼!终於发现自己长的丑跑去整形吗?你现在这脸真不错,很有行.”古月笑的弯下腰.
邪门脸整个肿胀到很夸张,快接近之前的一倍.“昨天的事情传到隐者耳裡我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用太得意,妳不也被诡道,小心变成下个我.”
想到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古月一肚子火,在邪门面前不方便发作.“有吗,我有被盯上吗?”不想被归类跟邪门视為同种人,决定装傻.
“妳也别装了,昨天洗澡我有看见”邪门话没说完,被古月拖进草丛.
古月不知道哪来力气,毫不费力拖著比她高壮的邪门进草丛,不一会邪门又被拖回原处,脸上的肿胀好像又肿了几分,还多了几处淤清.
“洗澡的事不准在提起,敢再说你就完了.”古月脸上泛起红晕警告著邪门.
“偷看别人洗澡!邪门你是无聊到没事可做吗?”杜真无声无息出现在两人背后,手上拿著本书看著.眼睛紧盯著书页,彷彿不是跟两人在说话.
古月ˋ邪门两人被杜真无声出现吓了一跳.古月道:“妳什麼时候来的?”
“没有很久,差不多刚好在邪门自己承认偷看妳洗澡那时候.”
古月狠狠瞪了邪门,对杜真说:“诡道能不能请妳跟她说一下.”决定转移话题.
“说什麼?”
古月将纸条事情说了一遍,说完餘怒未消又瞪了邪门.邪门感觉很无辜,有必要解释清楚,於是又开口.“事情不是这样,其实关於洗澡”
古月不给邪门有说完的机会,一记飞踢将邪门踢翻,转身跑开.
杜真皱起眉头,目光难得从书本上离开,用谴责眼神看著被踢翻的邪门:“没想到到你竟然堕落到去偷看别人洗澡.”
“没有其实”邪门故不得从地上爬起,急忙要做解释.
杜真对於邪门解释不感兴趣,不给他说话机会.“想想看你年纪,竟然对高中女生有兴趣,有够变态.”留下这句话后,目光回到书上,从倒在地上的邪门身上直接踩了过去.
“抱歉.”踩过后杜真随口道歉,不过一点诚意也没有,说完后离开,只留上印著脚印倒地的邪门.
逃离现场后,古月脑海中的她又再度出现.“妳真打算让杜真去处理诡道的事?”
“不然能怎样,我现在只是普通人,这是普通人能做的最好处理方式.”
“妳真的以為杜真说两句就可以解决?”
“应该没有办法.”古月很清楚这样行不通,但是没有更好的方法.
“妳这样只会被视為告密者,情况只会越来越差.不如找出她,既然想玩我们就陪她玩.”
“这样好吗?秘密不就外洩了.”
“没关係.反正我也不认為我们的祕密能瞒她们多久,可能她们早知道了.”
“恩.”以杜真和隐者的见识,的确是瞒不了多久,发现在也是迟早的事.“什麼时候要动手?”
“别现在.”
“怎麼了?”古月感觉她的声音不对劲.莫非发生异变!
“现在时间还太早,我想在个回笼觉.”她打了哈欠.
古月听了差点滑倒.“妳是灵魂睡什麼觉!”
“灵魂也是要注重皮肤保养的,有充足的睡眠皮肤才会有最好的状态,尤其像我这样的年轻人,更需要注重保养.”
都几千岁还好意思说自己年轻.古月忍不住暗中吐槽.
“别忘记我们是一体的.”她别有涵意的说.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在暗中骂妳,改光明正大骂妳这下总行了吧.”
“死ㄚ头.”她从脑海隐去.
快步往教室走去的古月一时分神没注意迎头和人撞在一起.古月感觉像是撞在岩壁上,对方没有任何反应,自己则倒退好几步整个人坐倒在地上.
“好痛.”著撞到对方胸,撞疼的鼻子.
“妳没事吧?”对方关心的问.古月抬头看,原来自己撞上的是绍子奇.
“没事.”古月站起来拍著自己沾满灰尘的裙子,对著绍子奇很有精神的比起大拇指.“我没事,老大.”
“老大!”绍子奇被古月这无理头的举动搞的满脸错愕.
“你在学校裡的事蹟我可是打听过,你不是老大谁老大.”
“我才不是”
“他才不是神諭高中的老大,我们才是神諭高中的老大.”三年级的五害正巧经过一听有人称绍子奇老大立刻跳出来说话.
“我记的你们是五个跑龙套.”古月一手扥著下巴很认真沉思后做出结论.
“跑龙套!”冷漠的绍子奇,脸上也泛起一抹笑意.“很适合你们.”
“可恶,你竟然瞧不起我们.”五害很有气势冲上前.但是有些事不是只靠气势就能弥补,尤其在他们不是主角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有爆发这类奇蹟发生.一分鐘后昨天情形在度重演,五害躺平在地上.
“走著瞧,我们不会放过你的.”失败后,五害很传统很烙下反派跑龙套贯有台持,互相搀扶要离开现场.这时训导处老师接获通报有人打架,很迅速的赶了过来.喔看见绍子奇又看见东倒西歪的五害,迅速推断出事因.
“绍子奇.五害你们不会又打架了吧!”
“老师完全没有这回事,这裡没有人打架.”古月比当事者更早一步跳出来说话.
“五害身体上伤痕是怎麼回事?”老师没那麼被瞒过去,一眼就看见五害身上刚刚被绍子奇拳头留下的淤清.
“这完全是因為天雨路滑,他们不小心跌倒受的伤.”
“天雨路滑”老师皱起眉头.已经好几个礼拜没下雨,路上乾的很何来天雨路滑的说法.虽然不信还是问了当事人五害.“是这样的吗?”
五个打一个输了已经很丢脸,还续两天连输,这脸对於五害而言是丢不得的,也不想丢.只好顺势圆了古月的天雨路滑之说法.“没错.是路上太滑,我们自己跌倒的.”五害说给老师听,更是说给绍子奇听.
老大这麼说,其他几位也跟著说:“没错是我们自己跌倒的.”
“没事就好.”老师也有意包偏袒绍子奇,故意不去深究.“以后走路小心点.”关心几句后离开.在老师离开后,五害狠狠瞪著绍子奇ˋ古月不发一言离开.
“糟糕被讨厌了.”古月搔头.
“真是抱歉把你捲进来.”
“这麼早就在打情骂俏.”李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旁边起鬨.
“妳还真无聊.”古月不理李雪的瞎起鬨往教室走去,李雪与绍子奇也跟在后面走著.不得不说李雪起鬨相当具有效果,往教室路上一直有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你们跟在我后面做什麼?”古月停下脚步斥责后面的两人.尤其李雪最讨厌,边走边偷指著两人说情侣.
“妳没问记我们是同班同学,我不走这条路我走哪裡.”李雪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不会等我走远在走.”今天从一大早就不顺遂.
“早自习点名时间到了,我可不希望迟到.”李雪指著手錶.当然这只是藉口,以她的个性有没有迟到根本不在乎.
李雪法完全找不到破绽可以迁怒,只好将矛头转向另外一个人身上.“老大,你上课没有要準时吧.”
“迟到也没关係,不过跟在妳背后感觉会有有趣的事发生.”绍子奇很少对人发生兴趣,但对於古月无理头个性感到很有趣.
“同感.”李雪拍绍子奇的肩,认同他的说法,事实上这也是她跟在后面瞎起鬨的主要原因,準备在后面看戏.
古月感觉她门把自己当成小丑,跟在背后準备看自己上演搞笑据给两人看.
“随便你们.”拿两人没办法只好把他们当成空气,也把旁边指指点点的声音隔绝当听不见,以最快速度回教室结束这场闹剧.后面两位没打算放过古月,像背后灵般跟著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