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真看著家中四周排列整齐的书籍,有宛若隔世的感觉.九尾少女将三人直接送回杜真家.无悔四周寻找九尾少女的身影,却没有发现.
“玉妃姐呢?”无悔想当面道谢九尾少女的救命之恩.
“她不在这,只是将我们送回来而已.你先回去,别让你父母担心.”墙上时鐘显示现在以晚上十点,妖雾空间和正常空间时间并不完全相同.
“古月怎麼办?”
“今天先住我这裡,我明天在带她去医院仔细检查一遍.”
“恩.杜真姐再见.”无悔见时间已晚,不想自己父母担心赶紧道别后回家.
杜真抱起古月带著她走向二楼.二楼有个房间是杜真以前的卧房,这间卧房很少人进来,甚至连当初九尾少女借住时杜真也三申五令严禁她进入.房间裡面放著她最珍贵之物,不容许些许差错.
走进房间,虽然很久没有进入,但没有任何霉味,杜真会定时间亲自打扫.裡面摆设相当简单,除了书柜外只有放著一张睡觉用的床.
杜真将古月放在床上,古月一声眼睛睁开,目光扫过陌生的环境.“这是哪?”
“我的房间.”杜真回答.
“我们出来了!”
“恩.一个老朋友带我们出来的.”虽然玉妃总是对杜真心爱的书造成损伤,常常惹她生气,不过这时候感觉认识她真好.
古月看著包围整个房间的书柜和裡面的书籍,不由的嘆道:“好多的书.”
“这不算什麼.”杜真淡然说道.如果古月在屋子逛两圈,她会更加惊讶.
“妳真的很喜欢书.”古月在床上坐起身子.房间内除了书和这张床以外没有其他摆设,很孤独的感觉.虽然在学校已有感觉到,不过此时更有真实的感觉.
“身体怎样?”杜真问.
“好多了.”古月注意到除了必要生活用品外,房间内没有多於装饰品,不过此时她却在墙上发现一张手绘男人的画像,画像并未完成,男人五官并未画上.
“那张画像是”古月问.
杜真上前把画像拿下塞进一旁的柜子.“没有什麼,只是一个老朋友.”像是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将眼镜拿下擦拭乾净后戴上.
“老朋友?”杜真的态度引起古月的好奇.“什麼样的老朋友?”
“很普通的老朋友.”
这很近乎敷衍的回答,立刻引起了古月的不高兴.“我大概也是很一般的朋友.”
杜真靠在柜子旁,将画像档在身后.“生气了?”
“没有.只是你让我感觉很生疏,虽然称我是朋友,可是妳还是不让我接近妳的内心.”
杜真嘆了口气:“我不是不想让妳了解,只是有些日子的回忆,连我也不愿意去回忆.”
“这麼痛苦就别说了.”
“不,说出来也许会比较轻鬆.”杜真眼神变的迷濛,看著前方却向看著更远的远方.“我曾经提过我年纪不像我外表那样年轻.”
古月点头,杜真曾经提过.
“当年我嚐试过这世间所有死法后,陷入绝望之中,这种绝望让我逐渐疯狂,每天过著修罗般的日子.一有不悦或是惹我不高兴的事就动手,每天过著腥风血雨的日子.我不知道这样日子过了多久,杀了多少的人,只知道后来吃或是喝任何东西只剩下一种味道血的味道.”
“杀戮只会吸引无止尽杀戮,一场杀戮的结束是另外一场杀戮的开始.就这样过了好几十年,也许是几百年,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过了多久.我有了人类之敌魔王的称号.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出现了.”
“他是指画像中的人?”古月问.
“没错.就一个人类而言他不止长相普通身材也普通,他不是一个让人容易记住的人.”
“所以才没画他的五官?”古月道.
杜真笑而不答,继续说著她的故事.“他向我挑战.如果他输给我,一切任由我处置.如果我输给他,我得陪他到处旅行花五十年看尽这世界.”
“妳输了?”
“是阿,拥有魔王称号的我竟然输了.输的莫名其妙,我的力量.技巧皆在他之上,输的竟然是我,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也许是妳下意识想要输,想要获得一个束缚,让自己结束满手血腥的日子.”
杜真停顿,脑子回忆起当初的情形.“可能吧.接下来五十年的时间我陪他云游四海,看尽这世界百态,重新再过属於人的生活,有种在度活过来的感觉.不在睁开眼睛就得夺走人命,可以欢笑可以悲伤痛哭,偶而不高兴可以对他发脾气,不开心可以对他吐诉.我依赖著他忘了岁月的沉重,忘记时间的流逝.直到那一天他走了,只留下五十年时间已到妳自由了的纸条.”
“妳一定很心痛,有回到以前杀戮的生活藉此排解吗?”杜真问
杜真摇头.“没有.恢復人之后又怎麼会做的下手.”
“没有在遇到他?”
“有时候妳会觉得这世界很小,不想碰到的人却不断遇上.可有时候妳又会觉得这世界太大,期望碰上却又不断失望.”
“妳没有想过他為什麼选择离开吗?”
“刚开始想过,也许是因為他很守信,也许他对满手血腥的我腻了.日子久了,一切都没意义,我们再度成為平行的两条线.”
“没想过是為妳好吗?”
杜真冷笑.“為我好就不该走.”
“他可能因為知道妳对他的依赖爱慕”
“我才没有喜欢他.”杜真打断古月的话.此时的她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般.
“可能是搞错.”古月才不信.从杜真语气和身上不轻易流的爱慕,杜真是喜欢他的,只不过不肯承认.“他只是个普通人,总有一天会死,而且会比妳早死太多,他不想让妳沉受失去至爱的痛.”古月神色黯然.“死去的人并不是最可怜,死去一切结束.活著人才是最悲苦,得忍受无尽悲哀的侵蚀.”
“会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他怎会这麼笨不说.”晶莹泪珠滑落脸颊,任凭杜真如何努力,泪水总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不介意的.”
“人类就是这麼笨的生物.总会做出牺牲自己,以為做出对於对方最好的事,却没有发现自己所做的事,对於自己深爱之人太过沉重.强迫对方接受自己的善意,接受自己选择的结局,实在太过自私了.”眼睛灵活一转,古月接著说:“有兴趣听个故事吗?关於人类愚蠢的故事.”
“妳说看看.”
“曾经有一对男女爱的死去活来.男孩长的并不英俊很穷,因此相当没有自信.女孩是个长的相当漂亮善良家境又不错.此时有个富家公子喜欢上女孩,但女孩并没有变心喜欢富家公子,还是喜欢著男孩.男孩却私自认為女孩跟著自己并不会幸福,用尽方法将女孩推向富家公子身旁.女孩性子相当刚烈,她认為男孩这样侮辱了她,她要用死让男孩永远记住她.结果女孩死了,男孩永远背负逼死他最爱的十字架痛苦的活下.”
“真是个悲剧.”杜真嘆道.
“把自己幸福的观点加诸在别人身上的是种愚蠢,妳认為的好,别人不一定沉受的起.”
“这故事的主角该不会是妳.”杜真感觉古月说时表情不对劲,加上她所下的定论,很难不做出联想.
“女孩可是死了,我看起来会是男的吗?一点也不像吧.”古月笑开玩笑说道.
“晚了.妳早点休息.”杜真不打算深究要离开房间.
“杜真.”古月叫住要离开的的杜真.“能告诉我哪人的名字吗?”
古月身上虽然还有迷团,但是不减杜真对她信任,能从妖雾空间安全逃出全靠他的提醒.也许正是因為这种共患难之情,让杜真不仅不怀疑甚至更加信任.
杜真几乎没有考虑将名子说出.“燕冬离.”
隔天在医院检查完,古月正回到宿舍,面对失踪这麼多天,古月以母亲临时生病回家一趟,事出突然慌了手脚忘记通知做為藉口,暂时解释过去.之后只要送医生证明文件,来进行补请假作业即可.古月為此烦恼了一阵子,她的母亲没有生病哪来的证明文件,不过还好杜真愿意帮忙,一切看来又回归正常.
三天之后医院妖雾空间消失,生存人数零,这是官方对外公佈的数字.杜真对於这数字抱持怀疑态度,她不认為隐者派在医院的人造人会全部阵亡.另外佣兵邪门也不会这麼简单就死亡,杜真以祸害遗千年来形容他,距离阎王要收他的时间还早.虽然在妖雾空间消失后邪门宛如从人间蒸发般,杜真还是相信他不会这麼简单就死了,总有一天会在出现眾人面.
时间又过了一星期.这几天的杜真显的神秘兮兮,放学后就不见踪影,像是去办某些事情.古月对於杜真隐瞒自己并不在意,虽然她们是拥有很多共同秘密的朋友,不过彼此还是需要有私人空间存在,不见得任何事情都要报备或跟对方黏在一起.
今天古月和其他同班同学相约去唱歌,享受普通高中生的青春生活,这些日子发生太多事情,都没有让她好好享受高中生应该有的生活.
没有压力的娱乐让时间流逝的特别快,不一会功夫就九点半了,距离宿舍门禁时间十点只剩下半小时,四人只好结帐离开.
其中两位住在家中,路线方向不同,在离开店裡后道别.李雪则是古月一样住在宿舍裡,两人一起结伴回宿舍.
“九点五十了.”两人又在路上閒逛没注意时间,等到发现时间已经快到门禁时间.宿舍规定相当严格,如果晚归被抓到,必定会受到处罚.
“迟到定了,慢慢走吧.”古月对於处罚并不害怕.
“舍监最妳了,妳当然不会怕.如果我被抓到就惨了,我这个月已经被抓到五次了.”
古月有时会看舍监做事太过辛苦会帮忙,有空时甚至会帮她槌槌背,舍监对於古月印象极好,被抓到晚归古月又不是贯犯,顶多唸两下.李雪就不同了,舍监对她常常晚归颇有微词,这次在被抓到恐怕假日会被禁止外出.
“谁叫妳不跟舍监打好关係.”
“妳以為她谁的帐都买.”也有不少人想跟古月一样和舍监打好关係,不过全被她冷言冷语赶回.“我们走捷径好了.”捷径是条暗巷,虽然可以节省大半时间,不过晚上走起来灯光昏暗感觉并不安全.
“不好吧,万一发生什麼事.”古月觉得安全最重要.
“你不怕错过时间,我可不想错过门禁.不会这麼倒楣.要不然你慢慢走回去,我走捷径.”李雪转身就要转入捷径.
“等等.我跟你一起走.”古月见李雪心意以决,不放心她自己独自走捷径,只好陪她走.
“我知道妳对我最好,我们快走.”两人小跑步转入捷径暗巷.转进暗巷没多久,发现暗巷裡赫然站著一名身穿圣音高中制服的灰髮少年.
灰髮少年背对两人阻挡住去路.“两位美丽的小姐请改道,此路不通.”
李雪為了门禁内心实在著急,此时又见有人叫她改道,内心实在不高兴,故不得对方怪异对少年怒道:“改什麼道,本小姐没有时间改道,你快点让开.”
“既然如此”少年回过头冲著李雪一笑.李雪感觉意识模糊跟了过去,古月赶紧扶住要倒地的李雪.
“妳没有晕倒!”少年感到惊奇古月竟然没有跟著昏倒.
“我们改道.”古月发现情况不对,急忙要拖著昏倒的李雪离开.
灰髮少年摇头,嘆了口气.“妳决定的太慢了.”地上出现五个魔法波动,五隻足足有两个成人高度浑身由岩石所组成身材壮硕,手持巨槌的独眼巨人将两人包围住.
“现在知道了吧,在暗巷裡的不一定都是坏人.”少年道.
古月将李雪扶到少年背后.“这都你的仇家?”
“是也不是.”
“这是什麼答案?”
“说明一下,我是圣音高中学生会会长无道间一,前面这五隻是我们学校副会长罗莉的式神.”
“你是会长怎麼会被副会长的式神追杀.”
无道笑著张脸解释.“正确来说我不是被副会长的式神追杀,而是副会长追杀.我不知道哪裡惹了她,她却自称容忍我很久了,打著替天行道的旗帜,要我把送进医院.”
“副会长要把会长送进医院这是什麼学生会.”这是什麼学校!怎会这麼乱.
“别问我,我也不清楚副会长為什麼要这麼做.”无道双手一摊,无辜脸孔.
“你这卑鄙的傢伙还不认罪吗?”大楼三楼阳台上站著一名留有一头黑色长髮同样身穿圣音高中女同学.只不过这名女同学的身材长相如果说她是就读小学会比说她是高中生可性度高很多,既使她现在穿著高中制服.
“难道她是”从女高中的身材长相还有娃娃音
“她就是副会长罗莉.”
萝莉萝莉真适合的名字.古月暗自嘆道.
“我要替天行道.”罗莉声音.动作让古月有种进入动漫画之中.
古月打断罗力的替天行道,举手发问.“我有个问题.”
“妳说.”罗莉准许发言.
“妳现在站的阳台是妳家吗?”
“当然不是.这家人我不认识.”
“妳有得到主人的准许吗?”
“没有.”
“妳这样好像是非法入侵.”要替天行道的人先变成罪犯了.
“这种小事不用管,我要替天行道.”罗莉愣了好一阵子,最后决定忽略古月的话,坚持继续她的替天行道.
非法入侵竟然只是小事,有这样副会长想必会长也不会好到哪裡.古月用看恶棍的眼神看著一旁的无道间一.
“别这样看我,我跟她可不一样.”无道急忙想撇清跟罗莉同类型人物的记号.
古月此时又举手,这次不等罗莉准许,自己就发言了.“罗莉可以先让我们离开吗?我们只是路人.”
“路人妳们这些恶徒以為可以假装路人漫过我正义的双眼吗?”罗莉忽然发怒气势高昂的说道.
“我真的只是路人.”古月举手道.
罗莉无视於古月继续沉溺在自己幻想中.“妳以為我看不出来妳跟万恶会长是同伙的吗?”
“我跟你们不是同高中,应该不会是同伙的.而且说起万恶,妳比较像是坏人.”
“她沉溺在自己的世界根本听不下去别人说的话.”无道早已习惯.
罗莉用手指著无盗用高亢的声音说道:“你和你的邪恶伙伴一起受死吧.”
邪恶伙伴古月看了看四周,除了无道和自己外没有其他人,这个伙伴莫非是指自己.
“不用怀疑就是妳.”无道亲切笑著為古月解释.
不给古月有任何反驳机会.五隻独眼巨人吼叫一声,气势惊人舞动手上巨槌像两人袭来.
“真是乱来.连结界也没有佈下就要动手,引起骚动要怎麼办?”无道话虽这样说却没有意思要部下结界.不见无道有任何应对动作,五巨人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身体碎裂成粉沫.
身体经过改造后古月可以感应道周围能量的变化.瞬间巨人身上的能量被牵引进入无道体内,一口气将巨人能量吸乾,这能力因该是吞噬.
“你受死吧.”罗莉发动另外一波攻击.符像不要钱似的,一口气洒下近百张.符在脱手瞬间化為火球像古月.无道袭来.
古月很无奈自己又捲入麻烦事件中,想过点平烦生活这麼难吗?这个时候她有点羡幕起李雪,如果自己也跟著昏过去可能就不会有麻烦.
“这样的攻击是没有用的,妳跟在我身边这麼久还搞不清楚吗?”无道能力一用,火焰全灭天空漂下一堆废纸.古月见状不由的觉得可惜,这些符可算是一笔不小数目的钱.
“什麼!”火焰散开.罗莉不在三楼阳台,不见踪影.
“太大意了.”罗莉从无道是现死角窜出,看起来小巧可爱的拳头狠狠朝向无道肚子重击.
“太大意不是我是妳.”无道快一步伸手挡在罗莉重击处,并将她拳头抓住.“妳赢不了我的.”
“我是赢不了你,不然你将我杀了.”罗莉攻击不成反而大哭了起来.“总比看你去勾引那个狐狸精好.”
这莫非只是情侣吵架!有必要弄出这麼大的阵仗吗?
“我早就说过我只是对她的能力有兴趣而已,天底下哪还有人比我们罗莉比的.”无悔将罗莉报入怀中,起先罗莉还挣扎了会,后来停止挣扎脸上甚至还出现享受的表情.
“你要保证以后不再去找那个狐狸精.”
“现在要找也找不到,她失踪有段时间了.”
狐狸精失踪她们说的莫非是说玉妃.九尾少女大概也没有想到差点引起别人家的家庭风暴.
“她们怎麼办?”罗莉陶醉在无道怀裡.
“杀了.”无道冷酷.
刚刚表现像好人,原来最凶恶是无道.古月感觉不对劲,扶著李雪悄悄往巷子口移动.
“不好.她们只是无关的人,就这样杀了她们不好.”刚刚举动像暴徒的罗莉,此时表现的比无道更心慈.
“留著她们始终是祸害.”无道不赞成留下.
“可是今天是我们合好的日子,别杀人好吗?”
讨论结果无道妥协,决定照罗莉的话去做,放两人生路.
“站住.”无道放下罗莉,叫住快走到巷口的古月.“如果妳想死可以继续走,如果不想死就给我回来.”
虽然已经快走出向子,但古月知道自己逃不了,只好乖乖回来.“决定要放过我?”
“今天是我们合好的日子,并不想杀人.不过妳必须答应不将今天的事说出去.”罗莉道.
“没问题,我保证不将事情说出去.”古月心裡暗自猜想大概是无道是名萝莉控,因為不想将这事情传出去才想杀人灭口吧.
“不过為了预防万一,妳得把这个吃下去.”萝莉拿出墨绿色药丸交给古月.
古月将药丸拿在手上看了一会.“吃了这个不会奇怪后遗症吧.”它可不想吃了变成白痴之类的.
“妳吃了只会忘记今天晚上遇到我们的事情.”
“那就好.”将李雪扶到墙边躺好,不迟疑将药丸送如嘴巴,药效发挥的很快,古月感到头晕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们离开.”
无道很不放心的看著古月,他感觉到不妥.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却让他感到有威胁,或许应该应该要杀掉才是最好的选择.
无道心念一转,对罗莉说:“我们还是杀了她,免的夜长梦多.”
“我们都答应放过了,现在再动手不就食言了.”
“可是”无道总觉得不安.
“无道.她都服了我做的药了你还担心什麼?莫非你对我不放心.”
“没有这回事,这世界我最放心的就是妳.”
“那就别担心,走吧.”
“恩.”既使无道在不安也只能依罗莉之言放过古月.两人消失在暗巷之中.
在两人离开不久,古月起身将墨绿色药丸从口中吐出,吐在手心.“只不过吵架而已就要杀人灭口吗?还是有另外的原因.”走到墙边幅起李雪,目光一撇手上的手錶,居然已经十一点了.“这下子李雪醒来要气炸了.”扶起李雪离开暗巷.
回到宿舍的两人当然免不了一顿责骂.李雪问為何合昏倒,古月推说自己也昏倒不清楚发生了什麼事.训话一直到两三点,两人才有机会回到温暖的被窝.
后来两人这事件被广為流传,成為都市传说之一暗巷灰髮少年.
古月打了个哈欠,昨晚训话让她整个晚上没有睡好,一早来学校精神极差,打算趁著正式上课前早自习时间好好补个眠.
“妳们听过了吗?”李雪同样和古月同样整晚都没睡好,但她明显不受影响精神十足.“又有妖雾空间出现.这次出现在圣音高中.”
古月脑海中的她醒了过来.古月问:“怎麼了,我还以為妳不在管她的事.”
“只是有点好奇,这次妖雾空间出现的太频繁.”
以往可能隔好几月才又会出现在同区域,这次不到两个星期又在T市出现.“是频繁了点.妳真的不在乎她了?裡面可是相当危险.”
“这样不是对她正好,让她好好磨练.”
“妳真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很关心她,却不肯表现出来.”
“永久待在温是裡的花朵是不会成长的.她需要跨过这一步,不然永远只是个连二流也称不上的角色.”她在脑海中隐去,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那个妖雾空间何时出现的.”回到现实中的古月正好听到有人提问.
“好像是昨天下午两三点.”
下午两三点还是上课时间,照常理来说无道和罗莉应该也在学校被困住才对.不过昨天晚上却在暗巷裡遇到代表两人并不在妖雾空间内,这未免太不寻常.要是说刚好两人都因為有是不在校内,也未免太刚好.不太对劲,昨天想杀灭口莫非是因為这事?
“不干我的事.”古月累了不想花脑筋在这上面.正当古月要趴下休息时,教室内出现骚动.
“那个人不是我们班的绍子奇吗?他在做什麼.”
古月听到叫声抬起头,操场方向的窗户旁以挤满了人.整个班级除了杜真外,其他人注意力已都集中在操场上.好奇心是人的天性,除了少数人外,无法完全摆脱好奇心,古月不属於少数人.她挤入人群,靠著比一般人较好的体能优势挤到前面一点的位置.
绍子奇对面站著五名男同学,中间跌坐另一名女同学.由於距离关係古月并听不见他们在争吵什麼,只见他们争吵一阵最好意见不合打了起来.
一边的五个全是异能者,发动空气砲技能攻击.绍子奇攻击并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完全以肉身沉受住对方攻击,慢慢逼近对方,靠近就是致命的攻击.对方五人绍子奇一共也只出了五拳就将对方完全击倒.
“利害.”对方虽然不是什麼强劲的能力者,一个人能完全不靠任何能力击倒五个异能者这是相当不容易的事.
绍子奇走到跌坐的女同学身旁将她扶起,带著她走去保健室.
“结束了,散场.”
打斗结束同学们各自回到座位,古月拉住李雪.“刚刚那是怎麼回事?”
“虽然不大清楚事情经过,不过可以猜想一定是三年A班那五害又在欺负没有能力的普通人.”三年A班那五个人是出了名喜欢依靠异能欺负没有异能的普通同学的人,又被称為神諭公中五个害虫,简称神諭五害.
“被绍子奇遇上她是绝对不会放过.那傢伙虽然脸上都没有什麼表情,但很有正义感,遇到异能者仗著异能欺负人绝不放过.妳转过来不算太久可能不知道,从一年级开始,绍子奇就靠著拳头摆平不少异能流氓.我们神諭高中能这麼和平全靠他了.”旁边同学听到了,也赞同李雪的说法纷纷点头同意.
“只靠拳头打倒异能者真是不容易.”古月道.
“是阿.他大概是附近没有异能的男人中最强的人了.”
“这样在大庭广眾下当著大家面前打架不会有问题吗?”
“放心,没有问题.训导处很明理的.知道他这是再行侠仗义顶多念个几句.五害大概也不赶到处去说,毕竟五对一又都是异能者还打输这太丢脸了,相信他们不会有脸到处去说.”
班级门被推开,老师走了进来.“聊天聊够了,赶快回座位.”古月原先还想再问些,现在也好作罢,两人各自回座位开始準备上课.话题的主角绍子奇整个早上不见踪影,不知為何都没有出现.
下午经过整个早上偷偷打瞌睡下,古月精神比起上午好的太多了.她走到坐在位置上看书的杜真旁边.
“绍子奇还真是不简单.”
“恩.如果单以打架能力来说,恐怕超越人类水準.”杜真目光仍盯在书上没有离开.古月早已习惯杜真说话时看的不是她是书这种没有礼貌的行為.
“妳对他不好奇?”
“没有什麼好好奇.人类之中常常会有异类出现,像他这样并不稀奇.如果每个都要好奇,恐怕你这辈子不用在做其他的事,专注再这些异类身上就好.”
“也对.不过妳真的对他没兴趣?”古月问.
“妳对他很有兴趣?”杜真不答反问.
“妳不觉得这样的人背后一定会有故事吗?故事主角不是很多都是像这样外冷内热的人.”
“妳最好别跟他扯上关係.”杜真见古月对绍子奇如此感兴趣提出忠告.
“妳不是对他没有兴趣,还是已经了解过他.”
杜真闔上书.“有时别太靠近一个人是对他最好的方式.况且上课了.”鐘声响起.杜真预测一秒也没有差,话刚说完鐘声响起.古月在想问话也只好等到下一节.
古月精神没有放在课堂上,抬头望著窗外蓝天白云.这麼好的天气却只能待在教室太浪费,应该去外面吹著凉风躺在操场上草地,让自己置身於大自然才对.
“古月.我知道我的课不怎麼有趣,不也请妳集中精神在课堂上好吗?”歷史老师用力敲著发呆中古月的桌面.“我知道外面天气很好,不过上课还是要注意.”
“抱歉.”
古月被罚站,她只能接受处罚谁叫自己上课这麼不专心.但她还是偷偷看著窗外,幻想自己正躺在草地上鼻子理尽是青草香味
教室门被打开,巨大声响打断了古月的幻想.绍子奇手提著书包走进来,大摇大摆走到他靠窗子最后一排位置上坐下.
原本不打算来,打了场很闷的架又被训导处训了一顿,本来打算窝在顶楼水塔下面睡到放学,不过事与愿违.不知道是谁告的祕让被老师逮到,只好乖乖回到班上上课.
“绍子奇同学如果以后这麼晚就别来,省的打扰到其他同学上课.”尽管绍子奇受到学生们爱戴,对於比较传统保守的歷史老师而言,她并不喜欢绍子奇,甚至视他為眼中钉.
“我知道了.”以為它喜欢来吗?只不过是被逼才来.绍子奇毫不掩饰趴在桌上睡觉.歷史老师气的涨红著脸怒瞪著他.
整节课就在歷史老师暗讽下进行,对古月而言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老师关注的眼神不会在投向古月这上课恍神的同学上,可以专心发呆.
“今天怎麼没有体育课.”下课后,古月摊在位置上,脖子无力支撑头部,靠著下巴顶住桌子支撑著.“真羡幕那些只要书就可以满足的人.”音量并不大,但古月知道杜真一定听见她说的话.杜真虽是目光全放在书上,注意力仍很注意四周情况,任何风吹草动也瞒不了她.
李雪走了过来,在古月耳边悄悄的说:“绍子奇他来了,妳还不去和他聊聊.”
绍子奇从上课开始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这样情况维持到下课,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活著.
“妳想去哪裡了.”看情形李雪认為古月对绍子奇有好感.
“妳不是对他有感吗?一切都逃不过我的法眼.”李雪气窃笑.
“妳想太多了,我对他没意思.”
“不然妳一直打听做什麼?”
“我只是对他这个人形成这样的个性感觉有点意思.”既愤世忌俗又记恶如仇,这种个性的形成通常背后会有个故事.
“这就是了,妳对他有意思.”李雪拉著古月的手,要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拉往绍子奇位置.古月比起普通男生力气都还来的大,又怎会是李雪拉的动.
“我闻到不对劲的味道,妳為什麼一直把我推向绍子奇,莫非妳才是对他有意思,现在故意在试验我对他有没有意思?”
“妳刚转来可能不清楚,我跟他可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如果我对他有意思早告白了,不会等到现在.”以李雪外向个性确实不像会说不出口等到现在.
李雪应该对绍子奇很熟,可以从她这边打听.“妳知道他為什麼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背后有什麼故事.”
李雪鬆开古月的手.“妳对他真的没意思.”
“我不是早说过了吗?”
“太可惜了,他是个难的的好人.”李雪随手拉开古月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妳这问题问对人了,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问我就问对了.他是因為崇拜跟对自己怨恨造成的.”李雪再说的时候故意提高音量.
趴在桌上不动绍子奇有了反应,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出教室,脸上仍然没有任何情绪反应冷著张脸,仅仅在关起教室门时,洩他的不满,用特别大力气将门关起.强烈撞击力道所发出的声响,引起附近同学的注意,纷纷看向门边.
“很可爱的人,一点也藏不住内心.”李雪捂嘴笑著.
“妳為什麼要特别引他生气.”
“谁叫他要偷听说话.反正等会也会因為听不下去生气的离开,不如趁开始还没有说之前就把他赶出去,省得等下故事被打断.”
“我以前怎麼没发现原来妳是个坏人.”古月对李雪有更深层的了解.
“这还用说因為我装的好阿.”李雪不否认自己的劣根性.“坏人不容易交道朋友,偏偏我又很怕寂寞,只好装做好人来交朋友.”
“真狡猾.”
李雪大笑,笑完之后神情变的严肃.“小时后绍子其他是个不喜欢打架痛恨暴力,个性乐观的小孩.他的母亲是别人的第三者,也因為这个原因他常常受到其他人的欺负,既使如此他每天还是充满笑容,每天都像个小太阳带给别人欢笑.当时绍子奇他几乎没有称為朋友的人,除我以外.或许是出於同情,又或许出於其他原因,我总是在他背后当任保护者的角色,在一旁守护著他,成為他唯一的朋友.虽然痛孔他还是快乐面对.半妖妳知道吧”
“知道.”
“绍子奇母亲后来被发现是半妖,一直以来母亲是他的内心支柱,让他往好的地方去想,安抚他幼小的心灵.虽然已用了药物控制,但是不幸的事仍然发生.蜕变之后的母亲不再是那个為人善良温柔美丽的母亲,开始乱杀无辜,任凭他最钟爱的儿子如何叫唤也无法将她原来的母亲叫回.母亲在他的面前被杀,内心唯一支柱崩溃瓦解,他沉入黑暗的深渊在也爬不起来.”
李雪整理一下心情又接著说:“所幸他有个有钱的老爸大概也因有钱才可以在外面乱搞.”理许眼中充满不屑.
“他的父亲是谁?”古月问.
“四大除魔世家知道吗?”
古月摇头.除了和杜真等等几人有所接触外,对於世界的另一面裡世界她并不是很清楚.
“在T市有四个从遥远的古老时代就在进行降妖除魔工作的古老家族,这四个家族分别為齐.绍.李.叶.这四家世家在T市有著四大除魔家族的称号.”
“其中的绍应该跟绍子其身世有关,李呢?和妳有关吗?”
“妳想太多.这世界姓李的人太多了,可不是每一个都跟除魔世家李家有关.不过绍子奇得却是跟绍家有关係,他的父亲正是绍家当代家主.绍子奇在母亲死后就被接回去绍家去住.不过由於内心支柱以坏,在加上在家族并不受欢迎没有得到温暖.他内心开始產生变化,变的喜怒无常,仗著从绍家学到的术法每天打架惹事生非.这点小打小闹在绍家步想家丑外扬干涉下,被压了下来,可是也让他在家族中更不受欢迎.”李雪说到这停了下来,久久没有继续说下去,彷彿故事到此為止.
古月不认為故事到此為止,后来一定发生了决定因素让绍子奇心性大变的事.内心有种难耐的好奇心驱使他想继续听下去,不由的追问李雪.
“接下来呢?”
李雪沉默了许久种算要再开口时,上课鐘声不识相的再这时候响起.“上课了.其他以后以后有机会再说.”李雪一溜烟回到座位上.
看李雪这副样子后面的故事恐怕听不到了.听报一半的有趣故事比没听到故事更让人难耐.在失神状态下古月又过了一节,这次仍是很幸运被逮到发呆又被罚站.俗或说到好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如果继续保持下去,古月连续三节被罚站应该是跑不掉.
这节课绍子奇并没有出现,只留下他的书包孤拎拎在位置上.
下课鐘声响起,李雪像是被恶鬼跟在背后般,以百米速度迫不及待离开教室,古月想拦也来不及拦,只能望著她得背影兴嘆.
杜真边看著书边在走到古月旁边控下来的位置坐下.“妳今天上课很不专心,在这样等下上课又要被罚了.”
“我準备好在被罚.”古月洒脱的笑著.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在课堂上,再度被罚是完全避免不了的事.
“妳就这麼对绍子奇感到后期?”
“恩.大概是因為他跟妳很像.”
“我?”杜真不认為两人有相似的地方.
“他跟我第一眼看到妳的时候感觉很类似,让我想了解他,也许他也需要朋友.”
“朋友吗!”杜真若有所思.最后开口说:“接下来的故事让我告诉妳.”
“妳也知道接下来的故事?”
“我很清楚.不过妳要答应我一件事,绝对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跟妳说过绍子奇的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