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那就没错了!”官差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什么省巡捕房厅保安组长的名头,见张白告点头承认后便立即狠狠的一挥手道:“就是这个家伙,给我抓严实了!”
军令如山倒!
执法队里的士兵,尤其还是眼前这些煞气浓浓一看都是最精锐的士兵,可远远不是张白告手下那群乌合之众的打手们能够相比的,听得官差一声令下后,立即死死的将张白告给按在了地上,一开始张白告还想着不老实的反抗下,结果立即就挨了身后一个士兵几下狠狠的拳头,丝毫没有给他一点面子。
张白告估计也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也抖不起白爷的威风了,还是老实一点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好,当即便老实的趴在了地上,只是嘴里却依旧还不甘心的撕破脸威胁道:“吗的,臭当兵的,老子告诉你们,老子也不是没靠的,你们最好给我小心点,这里是地方上,不是你们执法队,你们要敢动老子,后果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
“呦,张白告,咱临江道上赫赫有名威风无比的白爷,怎么什么时候遇见你都听在冲别人大放厥词呢?”
随着一声嗤笑声响起,身后同样带着一群杀气腾腾士兵的徐敛从外头走了进来,阴阳怪气的蹲到了张白告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道:“你说白爷你在临江市横行霸道了那么多年,害的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之前在南海饭店不是还说要把我的寻梦网吧也全砸了么?怎么,就兴你动别人,别人就不能动你了?我到要看看,我们会有怎样的后果承受不起!”
换做往常被人这样侮辱性的拍着脸,张白告估计非要将对方的手给砍下来不可,但这会儿他却完全没有了这种心思,只是一脸献媚的看着徐敛,终于明白自己今天栽在哪的他在心里头一边恨不得将孙建仁碎尸万断,一边脸上挤出了一个笑脸道:“徐少爷,徐公子,之前都是我张白告有眼不识泰山,您看,孙建仁那个王八蛋我再也不管了,我亲自把他押到您面前来任您处置如何?之前得罪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咱们之前只是误会不是?”
张白告见到了徐敛之后其实心里却还是松了一口气,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琢磨着和徐敛最直接的冲突也不过是在孙建仁身上罢了,那么既然如此,他不再去管那个家伙的死活就是了,徐敛和他那点龌龊,他都如此低声下气了,他难道还能真的把自己搞死不成?
在张白告看来,自己哥哥好歹也是巡捕房厅保安组长,对方未必看在眼里,可也不至于因为这屁大一点事就要把自己彻底整死彻底往死里得罪自己哥哥吧?
而只要放了自己,渡过了今天的难关,那么以后摸清楚了徐敛和今天这些当兵的底子,张白告白爷还是很自信自己有办法一报自己今天所受的耻辱的,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他就忍一时风平浪静了,只要留住了自己的青山,还怕以后报复不回来吗?
即便是到了现在,张白告也没有将徐敛放在眼里,纯粹只是觉得他不过有着什么背景罢了,本身还只是个毛头小子,以后以他白爷的心机收拾起来,那还是手到擒来?
只是,徐敛真的如此好对付吗?
微微的笑着,徐敛仿佛如沐春风的少年望着此时趴在地上卑躬屈膝的张白告,嘴中吐出的淡淡话语却仿佛直接将对方打进了地狱一般,“以张白告、孙建仁等人为首的社会性质团伙蓄谋偷盗执法队枪支弹药,被我师部队发现,在抓捕过程中,该凶犯负隅顽抗,被我英勇的战士当场击毙身亡!”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打蛇打七寸,下手就要彻底打死,张白告这一辈子最错的便是小看了徐敛,小看了他的心狠手辣!
重生一回,对自己的生死都有些看淡了的他,又怎么会在乎他这种人渣的生死?死了他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渣滓,没准还能够挽救无数无辜的人呢。
况且,徐敛又不是真的才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会相信张白告这个坏事做尽的人渣的话?他们的保证要能信,母猪都能够上树了!
张白告整个身体都软在了地上,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徐敛竟然能够轻描淡写的狠到这个地步,一点也没有顾忌的就决定将自己干掉!
真正感受到死神镰刀的威胁,这一刻的张白告哪还有过去一丝一毫黑道老大白爷的威风煞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直冲徐敛大声的哭喊求饶着,“徐少爷,徐公子,我真是瞎了狗眼才和您作对,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把我当作一个屁放了吧?求您了,求求您了,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条贱命吧!”
边上同样被按住的王雄风和那年轻人亦是被吓的面无人色,再也说不出话来,全身颤抖的缩在一旁,不敢说一句话,似乎生怕一说话自己就要被枪毙一般。他们跟着张白告混了那么多年,做尽了坏事却仍旧安然无恙,一直将张白告看成了无所不能的保护伞,靠着大树好乘凉,可如今这棵大树都要倒了,你们要他们这些猢狲怎么能不散?怎么敢动弹?
“带我去孙建仁那里。”徐敛扭头对身旁的士兵吩咐着,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张白告的求饶声。
“我银行里还有几千万的存款,还有十几栋房子和场子,只要您放过我,这些都是您的!”
看着徐敛朝着门口走去,张白告终于崩溃了,哭喊着冲徐敛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
徐敛却依旧没有回头,几千万?很多吗?也不过是徐敛的寻梦网吧两个月的利润罢了,而且还都是些用了亏心沾着不知道哪些冤屈亡魂的脏钱,徐敛还真不屑去用!
“啪嗒!”
听着背后包间中士兵们拉枪栓的声音,张白告绝望的喊声,徐敛丝毫不为所动,眼睛有些颤抖的眯着,双拳更是紧握的指甲都要刺入掌心之中,因为接下来他要报的仇是他的杀父大仇!与之相比,张白告,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很害怕?”
让跟着保护自己的士兵在门口守着,徐敛踏入了房间,关上门,看到地毯上被反绑着的孙建仁在见到自己那瞬间惊恐的表现,徐敛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整个身体都在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着,脸色有些狰狞的望着地上这个害的自己失去父亲的罪魁祸首,狞声道:“我之前还在南海饭店告诉你,看张白告保不保的住你,看我最后能不能弄死你……没有想到吧,孙建仁,这一刻来临的那么早?那么快?”
“你有本事就把老子杀了!”见徐敛狰狞的样子,孙建仁似乎也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了,但他还是不相信徐敛这么个毛头小子真的敢弄死他,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是被突然闯入的士兵制服的他还寄希望于张白告身上,觉得张白告不可能被徐敛轻易摆平,那么他就还有获救的希望!
“有本事把你杀了?”徐敛冷笑着一脚便踩在了孙建仁的脸上,又蹲下身,伸出那只看似柔弱无力却很修长很适合弹钢琴的手,一把如一只铁钳般掐住了孙建仁的脖子,手掌上一寸一寸地用力,狠辣道:“你还敢在我面前称老子?以为我不敢杀你是吗?我告诉你,张白告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我今天保证会送你去见他的!”
孙建仁的两只眼睛圆瞪着,根本无神去顾及徐敛所说的话,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徐敛那只看似无力的手掌下一点一滴被掐灭的他第一次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死神临近的脚步声,徐敛真的敢杀他!
孙建仁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而每一次用力的呼吸能够吸到的都是少的可怜的气体,好像整个世界慢慢地被一种黑洞一样的黑暗渗透,而那一点光明最终被压迫被挤压,剩下一面,剩下一线,剩下一点,孙建仁感觉到了,如果那一点光明都消失,那他就是死了!
孙建仁开始剧烈的挣扎,脸上露出恐惧至极的表情,没有人会不怕死的,特别是一点一点地感受死亡的到来,这种对死亡天性般的恐惧会让一个人的精神崩溃。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大脑越来越昏沉,所有的挣扎都越来越无力的时候,忽然,整个世界的黑暗都如同镜头回放一样退缩消失了,孙建仁在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而眼前的一切都是产生的幻觉,等他回过神来,一片空白慢慢地淡化,看见了眼前的景象。
他这才发现,原本他以为不敢杀自己的徐敛正慢慢的收回了那只差点掐死他的手,露出一个轻微却满含无尽嗜血的笑容,狰狞道:“放心,我不会那么快就杀了你的,不让你受尽折磨,我又怎么对的起我妈和我妹,又怎么对的起我那去世的父亲!”
“把那只在他们保安部发现的狼狗给我牵进来!”徐敛起身冲着外面站着的士兵喊了一声,居高临下的冲着地上的孙建仁温柔笑道:“好好享受吧,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