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吾命】异界重生之无敌奶爸最终章-15(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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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命】异界重生之无敌奶爸最终章-15完

  待移送阵停止,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等候已久的提尔。

  「太慢了!状况怎样?」见到尼奥等人,提尔忍不住扬声斥责。

  「两个都刚断气。」艾维西斯冷静的说著。

  提尔抢下尼奥手上的罗兰,头也不回对著艾维西斯喊:「那个交给你了。」分配好……死者,大步跨出冲进医疗班大楼。

  望著那奔跑离去的身影,再低头注视空荡荡的双手,明知道应该跟上去,可是尼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一想到刚刚抱在手上毫无气息的孩子,不禁全身颤抖、发寒。

  「我……我差点害死他们!」尼奥自责的懊恼。

  原本迈出步伐想走进医疗班大楼的眾人听见尼奥的自责,回头注视他。

  「我不懂?為什麼他们会如此莽撞,一点理智都没有,33726撞的像是……无知的孩子!」

  尼奥无法置信的喃喃自语,在赶到医院前就已经从夏卡斯佐的口中得知细节,知道双胞胎出事的过程,可是当他真的亲眼目睹毫无生气躺在病床上的双胞胎时,脑袋呈现一片空白无法思考,直到现在才开始运作。

  夏卡斯佐示意艾崔斯特先进去等,尼奥则是交给他和……嵐.夕语。

  看著楞住的尼奥,嵐.夕语逕自往大楼外的花圃移动,佇足花圃前低头注视随风摇曳的花朵。

  「33726撞的像是无知的孩子?尼奥,他们本来就是孩子。」嵐.夕语轻声平静的说著。

  「但他们是很聪明的小孩,跟一般的小孩不一样。」双胞胎聪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是长久以来眾人对他们的认识也包含尼奥自己的期许。

  面对尼奥那自我催眠的坚持,嵐.夕语头微偏以餘光睨向尼奥,回头在花圃边蹲下凝视花朵。「的确,他们是跟一般小孩不一样,是有小聪明且生长在温室裡的花朵。」

  轻描明淡写的语气让尼奥从恍惚中惊醒,震惊地注视嵐.夕语,他不认為他有过度保护孩子。

  『尼奥.费玆杰罗的确不是尼奥.太阳,太阳不会养出温室裡的花朵。太阳会将自己的学生扔下悬崖,转身回圣殿裡蹺腿喝酒,等学生从谷底爬上来返回圣殿找他报到,而你却是替他们把谷底填平再将他们踢下小窟窿,面对小窟窿他们不会受伤,即使不小心擦伤、破皮了,你和玫儿会大费周章替他们上药,细心呵护伤口,这不是温室裡的花朵吗?』

  「我们没有。」面对嵐.夕语的指控,尼奥不承认。

  「没有吗?如果没有,请问我為何会在那所小学?」嵐.夕语简单的一句质问让尼奥哑口,无法驳斥。

  因為嵐.夕语,在守世界小学就读的维瓦尔面临极大的隐藏性威胁,可是他毫不担心,放任维瓦尔独自一人前去学校上课,相较之下尼奥的作法的确值得商榷。

  「他们的聪明是建立在路上的石头、荆棘都被你清掉了,然后玫儿再牵著他们走,当你们两个都离开后,少了人在前面引导,如果不是胡乱走就是滞留原地不动,因此他们不是温室裡的花朵吗?

  「尼奥,你们把他们保护的太好了,好到会引起眾人的妒忌,好到让他们恣意妄為不懂得收敛,同学对他们有怨言,老师也对他们感到头痛,群体生活该有的合群,他们没有一件学会、做到,甚至不觉得有错。」

  「我们不知道。」尼奥皱眉,嵐.夕语所说的全是他第一次听见,「老师从来没有提过。」

  「提?!现在老师难為,他们也怕惹事上身,大多数溺爱小孩的家长都无法沟通,弄不好,错的会变成他们,只要不出事就不提,何况任谁一看就都知道你们是护小孩的家长。至於学生,别以為小孩子就天真无邪,事实上他们也有忌妒、比较的心态,课业、家境、父母亲疼爱程度甚至谁的父母亲比较漂亮、帅气,这些都是他们比较的项目,成绩比不上没关係,可是家人比较宠;家境中等,妈妈比较温柔;不论是谁都还能自我安慰,没有关係,自己还有一样是别人没有的,可是双胞胎却打破这项平衡。

  「拥有了别人所没有的,过多的幸福生活让他们骄傲地在学校裡大肆宣传自己的快乐,忽略同学的感觉,这让他们在学校除了娃娃他们几个人,根本交不到较好的朋友,没有人受的了无心的嘲讽,即使他们的本意并不是如此。」

  嵐.夕语抬头再次撇向尼奥一眼,继续说出他在小学内任职所观察到的心得。「他们感觉不到同学的敌意,因為他们的世界被你们限制在那个小温室裡,最漂亮、最温柔、最好的母亲是玫儿,最帅、最厉害、最万能的父亲是你。同学会羡慕、会忌妒是理所当然,而他们也对这感到无比骄傲,少了你们,他们就跟同年龄的小孩没两样,甚至还过於天真无邪。」

  嵐.夕语的这一番话说下来,字字都像是尖针刺进尼奥的心中,错愕的瞪著对方,曾经他试著想截断、试著反驳,却发现无力驳斥,因為他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实例。反倒是出现不少次他和玫儿妥协的记忆。

  「所以一旦少了温室管理员,他们就跟这样一样。」嵐.夕语伸手缓缓在花朵的上空划过,霎那间有五、六株花儿枯萎、腐烂了。

  尼奥和夏卡斯佐不自觉注视那些枯萎的花朵,这样的下场似乎太惊人了。

  看著少了几株花儿的花丛,夏卡斯佐若有所思的凝视嵐.夕语,这时他有了个想法,「嵐,如果……」顿住,没有将某些字眼说出,但他相信对方会懂。

  你真的会对他们见死不救?

  夏卡斯佐这时似乎无法说服自己之前嵐.夕语所说的话只是為了将尼奥逼出来的藉口。

  嵐.夕语站起身,优雅的转身嘴角微微一笑,轻声地说:「温室管理员不在,花朵自然就会死掉,何必帮忙浇水、施肥,那麼只是多此一举。」

  听完这话,尼奥与夏卡斯佐不约而同神色凛冽与严肃,尼奥甚至不自觉多了份谨慎。

  「尼奥!他们醒了。」

  随著唤声三人转头望去,原来是艾崔斯特。没有迟疑,尼奥迈开双脚急忙跑进医疗大楼去见刚救回小命的双胞胎。

  怀抱紧张的心情,尼奥大步跨出,只想快点看到会动会说话的双胞胎,此时的他无力再去承受见到动也不动的亲人了。

  推开诊疗室的门,併排放在一起的病床上双胞胎一躺一坐,不约而同瞧向刚赶到的尼奥。

  父子三人对望,光是瞧见两对活灵活现的蓝眼珠凝视自己,尼奥那颗悬吊的心终於放下来了,逐步移动到病床边将手伸出想碰触双胞胎,原本躺在床上的格里西亚跳起,站在床上一双小手朝尼奥胡乱打著,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了。

  「臭老爹,笨老爹,你怎麼可以擅自把妈咪带走?什麼都不说就把我们丢下,只留下那个什麼鬼字条,谁看的懂啊?带妈咪回家?回哪裡啊?為什麼你要这麼说?我们的家不就在哪吗?

  「你都不知道,為了找你们,我和罗兰累到吃不下,都不太敢睡觉,就怕漏接电话,原以為睡一觉起来你和妈咪就会回来,结果没有,结果我们的头很痛,还是努力出去找你们!雨很大、头很痛,你知不知道……」

  格里西亚气愤到语无伦次,边哭边胡乱打著尼奥,可是刚復原的身体受不了如此激动的情绪,差点喘不过气,搥打到累了,垂下手瘫坐於床上,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罗兰。

  收到暗示的罗兰接著站起,握拳朝尼奥的胸膛上打下去。

  仅是一拳比格里西亚的数十拳来得有份量,可惜对尼奥仍是不痛不养,可是心灵的震撼却大到让他错愕。

  「不准再把我们丢下。要走,带我们一起走。」罗兰字字清晰并加重语气说著,如豆大般的泪水不受控制滑落。

  注视双胞胎的模样,尼奥伸手将双胞胎拥进怀裡,轻轻碰触他们的头,耳边听见的是双胞胎的哭声。

  「哇……臭老爹!」

  「对不起。」尼奥轻声的呢喃,向孩子道歉他不曾做过,可是今天这种场面,直觉承认自己的错误。

  「不准再丢下我们,以后不管你要去都要带我们去。」格里西亚带著哽咽的要求。

  听见这话,尼奥不禁苦笑将话含糊在嘴裡呢喃:「你们连命都不要了吗?」瞬间他终於承认自己的错误了,怎会认定双胞胎不需要父母亲在身旁?他们明明还是这麼小,小到失去依靠会乱了手脚、失去理智。他们根本无法独自生存,被他和玫儿宠过头,保护的太好了。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我不会再丢下你们。」尼奥轻声的回答。

  「真的?」格里西亚吸了吸鼻水对尼奥的话仍带著怀疑。

  瞧著格里西亚,尼奥同时也感受到另一股注视的视线,认真的回答:「真的。」

  双胞胎紧盯尼奥,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真正的想法,想了一下,格里西亚认真的询问:「不骗人。」

  「对,不骗你们。」尼奥再次慎重的回答。

  听见这话双胞胎才真正停止哭泣,此时一直静静待在身旁的提尔出声提醒,「小朋友,你们该休息了。」

  稍早不出声是因為没让双胞胎安心,想要他们乖乖休养是不可能的事,这点从他们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想下床去找尼奥和玫儿可以确定,所以在当下他要艾崔斯特立刻把尼奥找来。

  然而提尔的建议双胞胎不领情,说什麼都不肯乖乖躺回床上休息,提尔无奈的瞧向尼奥。

  想办法安抚他们两个,刚从鬼门关前救回来的他们得好好休息。

  接收到提尔的眼神,尼奥亲自将双胞胎重新安置在病床上,并要他们乖乖躺好。

  「乖,你们该好好睡一觉。」

  双胞胎犹豫互望再瞧向尼奥,紧张的心情全写在脸上,他们害怕再次张眼又将看不到尼奥。

  「放心,我保证,保证绝对不会偷偷离开,这裡有这麼多人在看,还有你们舅舅盯著,我跑不掉的。」在许下承诺的同时,还不忘将佇立在门口的艾崔斯特扯进来当保证人。

  突然被点到名的艾崔斯特撇向尼奥一眼,走到病床的另一边替双胞胎拉好被子,以严肃的口吻回应:「他敢再丢下你们跑掉,舅舅会把族裡的族人全部找来,将他挖出来让你们狠狠揍他。」

  严肃口吻再搭配上凶狠模样,尼奥的嘴角微微抽搐,这话似乎安抚到双胞胎了,他们终於愿意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休息、睡觉,即使他们因為药效进入熟睡,可是靠近尼奥的格里西亚,一隻手却紧握住尼奥不放。

  凝视双胞胎那眉心深锁的睡容,尼奥的心思转过好多回,突然格里西亚传出梦囈:「爹地,别丢下我们……」

  尼奥抬起空下的手,抚过双胞胎的脸颊,轻声呢喃回应:「不会了。」

  暂时不会了,放心吧,直到你们长大之前,我都会陪著你们。

  慢了好一会才姍姍跟上来的夏卡斯佐与嵐.夕语佇立在门口朝裡头探望,此时尼奥与艾崔斯特分隔在病床的两端陪伴,以免双胞胎因為不安而惊醒。

  「嵐。」夏卡斯佐轻轻喊著。

  嵐.夕语以餘光瞧向对方。

  「你知道玫儿真正的因死吧。」為了避免被待在裡头的尼奥与艾崔斯特听见,夏卡斯佐这话说的极為轻柔,像是含糊在嘴边的话,不仔细聆听是无法听清楚的。

  没有回应,嵐.夕语的视线仍停留在尼奥与那併排在一起的病床上,随即转身,随意的说:「我回去了。」跨出步伐离开医疗班大楼。

  玫儿的真正死因!现在再去追究已经无意义了,而且若将答案揭晓开来,对尼奥与双胞胎只会增添他们更大的打击。

  依照嵐.夕语在学校裡所探得的状况来看,玫儿的死十之八九跟煽妖有关,煽妖既是虚型也是实体的妖怪,是意念的综合体,只要有怨恨、有妒嫉牠就存在,牠没有死亡只会暂时性消失,哪裡有怨恨、有妒嫉就会出现,一个人的强大怨恨不可怕,最让人无法防备的是集结了眾人的小抱怨。

  小小的抱怨会成為煽妖源源不绝的能量来源,李玉媛的愤怒与诅咒是引爆点、是开关,但如果没有平时累积下来的能量,根本不足以害死玫儿。所以当夏卡斯佐询问起时,嵐.夕语没有说明,面对一种不可能消灭的意念,回答这疑问已经没意义了,而他会知道是因為嵐.夕语.亨尔緹已经杀过不下百次的煽妖,但是煽妖总会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或许……

  嵐.夕语停下移动的步伐想了一下,转头扫视同在走道上的人们,警戒、恐惧与不安,自那些人的身上散发出来,能够不介意他存在的人不是没有,只是少数,看透了他们的心思,冷笑再次移动。

  或许要等到嵐.夕语、亨尔緹这人不存在了吧,就像当玫儿死亡的消息传回到学校后,他就感觉不到有针对玫儿、针对双胞胎存在的煽妖那样了。

  b煽妖之煽是煽动生灵妒嫉之心的妖怪,还是受到生灵的妒嫉之心所招呼而来的意念,这个答案或许根本无人知晓吧。/b

  趁双胞胎熟睡,尼奥再次来到年幼时所待的地方,他的家园。為了这次造访,可是耗费不少口舌与力气才让夏卡斯佐他们愿意放行。

  為了避免双胞胎一觉醒来再次因為看不到他而做出蠢事,艾崔斯特留在医疗班内陪伴,而他则有夏卡斯佐与艾维西斯陪同回来。

  与上次不同,这次在尼奥的邀请下,夏卡斯佐与艾维西斯终於能踏进这块神秘的地方。

  不理会同行的友人,尼奥逕自走进特地开凿出来的水晶洞,在裡头的是被安置於水晶棺内的玫儿。

  再次凝视那祥和的脸庞,尼奥与外界隔绝了,不论是眼裡还是心裡都只有玫儿的各种面貌,专注到让人误以為他只是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玫儿。」终於尼奥缓缓开口。

  「对不起,我还不能去陪妳,孩子们太小了,加上被我们宠到无法无天,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為了找我们,他们病了、伤了还差一点死掉,这些都不该发生的,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些。所以请妳和孩子再等等好吗?為了避免再发生状况,我已经答应他们要陪他们到长大,妳不会拒绝吧?」

  尼奥轻抚水晶棺的表面,呢喃到这中断,低头让额头贴在水晶棺上,感受水晶材质所传来的冰凉。

  「玫儿,平时妳最担心双胞胎的安危,在此我向妳承诺,我一定会照顾好格里西亚和罗兰并且重新纠正教育态度,让他们能在群体中立足,拥有足以自保的能力,妳不用担心了,我保证。」

  再三的重覆呢喃,全是一句句的承诺与保证,似乎只有如此他尼奥.费玆杰罗才有活下去的动力,因為这是他答应玫儿的。

  「尼奥,时间差不多了。」佇立在不远处的夏卡斯佐出声打断尼奥的自我催眠。

  即使是透过移送阵,回去也要时间,虽然对尼奥感到不好意思,但夏卡斯佐仍旧要出声提醒。

  听到唤声,尼奥停止呢喃,隔著水晶棺凝视玫儿,轻轻的在水晶面上留下一吻。

  「玫儿,我回去了,改天再带双胞胎来看妳,妳和我们的小宝宝安息吧。」深情的道别后尼奥站直面对水晶棺闔眼、深呼吸,转身再睁眼。

  「走吧,是该回去了。」尼奥轻快的回答,深邃的蓝眼裡不再带有哀伤且多了抹强势。

  尼奥突然的转变,夏卡斯佐和艾维西斯并不讶异,似乎他们早就知道了,只是这样的转变不免让人感到有些忧伤,然而却是必要的。

  於是尼奥在前,一旁跟著夏卡斯佐与艾维西斯,三人穿过树林、越过草原与河流,走出绿意盎然的山谷,面对被浓雾笼罩的山谷,尼奥动手将此地再次封印起来。

  『吾尼奥.费伊.玆.杰佛瑞.罗奈尔以伊特萨山谷主人的名义将此地封印,非吾之血脉不得进入,若有侵入者,杀无赦。』

  随著古代精灵语,浓雾的边缘爆出四系能量,绿色藤蔓从地底冒出,即使没有支架但藤蔓仍向上迅速攀延,构成密密麻麻的绿色带刺墙面。

  完成封印,尼奥放心的转身跨出大步拉开与结界的距离,嘴角上扬带著笑意,「搞定,该回去训练那两个小鬼了。」

  张手施展移送阵,带著夏卡斯佐和艾维西斯两人一起离去,将寧静还给这一片无人知晓的山谷。

  b「夏佐,我以后该怎麼办?」

  「……」

  「把尼奥.费玆杰罗留给玫儿,教育双胞胎就用尼奥.太阳吧。」/b

  【最终章完】

  【无敌奶爸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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