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异界重生之无敌奶爸最终章-14
明知道加护病房只在固定时间开放，待在这也见不到双胞胎，可是艾崔斯特就是无法走开，只能握著手机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
等夏卡斯佐的电话、等提尔的电话、等……等待一个奇蹟的出现。
略為昏暗的走廊是极為寧静，只要有任何一点声音都会非常明显，何况是电梯开门的提示声。
随著电梯门开啟，穿著白袍的医生急忙跑向加护病房的大门，按下开门钮，待门开啟后迅速入内。
看不到加护病房内的状况，艾崔斯特的心情全写在脸上，紧握住手机，以餘光瞧向隔了两个位置的嵐．夕语，原先在看书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将书本闔上，靠著椅背闭目养神。
看似无害，但艾崔斯特知道这时的嵐．夕语却是最危险的时刻，无人知道他放空了没！
强压下想将双胞胎带走的念头，一双红眼注视著门板，心中不断祈祷。然而另一道凌乱的脚步声从楼梯间裡传来，又是一抹白色身影出现在走道上，急奔进加护病房。
接连两名医生的出现，无形中让紧张气氛提高，然而嵐．夕语仍是不為所动坐著，相较下艾崔斯特显得心浮气燥了。
就在艾崔斯特起身想去洗脸调整心情，隔绝内外的厚重大门开了，一名医生带著护士走出来。
「罗兰．费玆杰罗的家属吗？」医生开口询问。
艾崔斯特赶紧上前，「我是，我是他舅舅。」
确定病患家属在场，医生将罗兰目前的状况道出。
「病患似乎因為颅内大量出血，血压迅速下降，呼吸与心跳一度停止，目前已经抢救回来，可是昏迷指数来到３级，如果再发生相同状况请问要进行抢救吗？」
字字清晰的话语像是机械式的电脑语音，没有情绪起伏以平静的语调说著。明知那只是医生的职责，可是这话听在艾崔斯特的耳中就像是死神的宣判。
「进行抢救？！」艾崔斯特下意识重覆最后几个字。
「对。」医生果断的回答，此时他必需得到家属的决定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麼做。
「不用。」轻柔的语气抢先回答。
听见这话，包含医生在内的三个人全望向嵐．夕语，似乎无法相信為何他可以说的如此轻鬆与坦然。
「不是吗？昏迷指数到达三，死亡率是90%，存活率只有5％，即使能存活，也会產生严重的功能障碍，如植物人状态、肢体瘫痪、心智功能受损等等，他们还小，你们捨得让他们就这样过完一生吗？」嵐．夕语反问，那模样似乎他的抉择才是对孩子们最好的选择。
艾崔斯特蹙眉，面色凝重瞧向嵐．夕语，被紧握在手中的手机壳出现裂痕。医生沉默，因為嵐．夕语所说的的确是医学统计下的结果，虽然也有人甦醒，配合治疗，恢復状况良好，但是奇蹟并不会降临在每个人的身上，所以他无法反驳也无法擅自给予家属希望。
「医生，请问……格里西亚呢？他……的状况又……如何？」知道罗兰的状况，那从小就拥有相同感应体质的格里西亚呢？如果他的状况好些，是否能够分摊掉罗兰的伤势，即使他们不是物品，不能以两者相加除以二的方式来计算，可是艾崔斯特却由衷如此希望。
沉默了一会，原该是冷静语气回答的医生，此时嗓音中不自觉夹带了点个人情绪，那是同情、怜悯与担忧，当然那只仅是一下下，正常来说是不会被发现的。
「同样非常不乐观，请你们一併考虑双胞胎哥哥是要急救还是……放弃救急。」微微停顿了一下，医生再次说出那个让人难以抉择的字眼。
虽然没有从医生的口中听到格里西亚的状况，可是艾崔斯特的心裡却有底了。自身难保的格里西亚怎麼可能去分摊罗兰的伤势，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两个人一起走，就像他们当初一起出生在这个世界裡一样。
闭眼、深呼吸，艾崔斯特痛苦的回答：「放弃急救。」简短的几个字却决定了两个人的生死。
「那麼请签署文件。」得到确认的回覆，护士将手上的资料夹摊开，裡头赫然已经準备了两份放弃急救同意书。
看著文件上的字，艾崔斯特拿著笔的手不自觉开始颤抖，心中不断自问，真的要这麼做吗？明明还有其他办法的，只要他狠下心不顾这间医院内人类的死活。
笔尖碰到纸张才刚落下第一划，楼梯口冲出一道身影，艾崔斯特转身瞪大眼睛，随即……一记不小的声音在走廊上迴盪。
第一次发现原来艾崔斯特也有如此火爆与迅速的时刻，跨步挥拳一气呵成，一拳打在尼奥的脸颊上。
也不知是艾崔斯特的动作太令人诧异还是过於迅速，那一拳是结结实实打中尼奥了。
「你这懦夫，当年我该想尽办法阻止玫儿和你在一起，玫儿一走，就搞到要死不活，两个孩子都不顾了。」
艾崔斯特压抑下来的情绪在见到尼奥出现时瞬间爆发了。
「对不起。」面对愤怒的艾崔斯特，尼奥轻声道歉，虽然音量不大但周遭的人都听见了。
见到自责的尼奥，纵使艾崔斯特还有满腹的怒气，暂时也冷却下来了。
「人回来就好办了，通知提尔，我们马上……」
一名护士从加护病房内走出，「魏医师！林医师请您支援。」
「魏医师，林医师在问家属是要救病患还是放弃？」一名护士从加护病房内走出来。
「怎麼了？」艾崔斯特紧张的追问。
「他们的呼吸停了，心跳减弱，林医生正在想办法恢復呼吸、稳定心跳，可是如果要急救只能用……」护士迅速说明，好让魏医师与家属明白现在的状况。
听见这，魏医师知道要家属立刻做出决定了，转头直接刚到达的尼奥就他想冲进加护病。
「先生！先生，不可以！」察觉到尼奥的意图，护士赶紧动手拦住。
「让开！」尼奥愤愤吼著。
两名护士虽然在体型上比不过人高马大的尼奥，但她们仍然坚守岗位说什麼都不放行，除非……
「让他们进去吧。」魏医生毫不犹豫做出这个决定，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难猜到裡面的状况了。
护士们鬆手空出走道让尼奥以及艾崔斯特入内。
踏进加护病房即使没有确认床号，但是尼奥仍然一眼就知双胞胎的病床在哪。
魏医生跟刚经歷完抢救生命的林医生确认状况后点头，让林医生说明在上一秒鐘发生的状况。
「费玆杰罗先生。抱歉，我们尽力了，弟弟的状况很差，因為支气管肺炎引发肺浸润產生呼吸衰竭，现在只能仰赖呼吸器，再加上车祸的重创，刚才又发生内出血，一度量不到血压，经过抢救虽然目前平稳了，但……」
林医生的话持续说明，可是那些话对尼奥而言却好难懂，现在的平稳是因為施打大量药剂所產生的结果，只要药效撑不住那罗兰的小命将会立刻不保。
「而哥哥……」说明完罗兰的状况，转而说明格里西亚的状况，林医生流露出不解。
「哥哥的状况也不好，肺炎同样让他呼吸衰竭，无法自行呼吸，较让我们不解的是，方才他也一度发生血压骤降，详细得再进一步检查，可是如果他还是这样下去，我们担心他也会……」顿住林医生与魏医生交换眼神，由魏医生说出最坏的可能，虽然这话方才他已经跟艾崔斯特说过了。「他会跟弟弟一样面临死亡。所以我们想替他们进行转……」
尼奥不再理会医生，逕自走到相邻病床的中间走边，一边是格里西亚，一边是罗兰，躺在病床上的身体插满管子，床头处的仪器显示他们的心跳、血压与呼吸，相同的容貌此时有明显的差异，因為重伤让罗兰的头髮被剃了，覆盖上纱布，重点是两人都是双眼紧闭，不再对他说话。
「格里西亚、罗兰！」尼奥哑著嗓子，哽咽喊出。
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明明是很聪明的小孩，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為什麼会变成这样？
回应尼奥轻唤的是仪器传来的警告声。
「呼吸没了！」林医生惊喊，同时一把拉开尼奥。
「许医师，患者的心跳……」
一名护士动手将帘幕拉起，隔绝尼奥他们的视线。
「準备电击！」帘幕的那方声音继续传出。
「尼奥！」一直静静待在一旁没有出声的艾崔斯特突然冒出声音。
大步一跨，动手将帘幕拉开，尼奥的举动吓到医生和护士。
「你！」
一左一右，两组人马忙到不可开交，只因為两人同时陷入危机。
「艾崔斯特。」扬声，接著尼奥把护士推开，并动手拔除罗兰身上的所有管线。
「住手！快住手！」医生惊恐大喊。
可是行动的并不是只有尼奥，连同安静无声的艾崔斯特也有相同的动作。
「费玆杰罗先生，你们这样是违法的行為！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医生拉住尼奥的手，不让他继续下去。
机器因為感应不到生命跡象警示声大响，。
甩开医生的手，抱起罗兰，转身见到挡在面前的医生与护士，尼奥严厉低声斥喝，「让开。」
受到震撼的医生退步、护士原本準备联络警卫的手顿住让出走道，尼奥和艾崔斯特抱著双胞胎冲出加护病房，在门外的艾维西斯立刻接过格里西亚，紧急喊道：「快走。」
以尼奥為先，一群人全进了电梯，待电梯门一关上，夏卡斯佐立刻施展移送阵将眾人带往医疗班，至於监视器会录到什麼，已经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