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萧朗的房间,却发现那里漆黑一片。
“阿朗?”杜言薇喊了一声,才听到了房里的动静。
也闻到了浓浓的酒气。
“你来了?”萧朗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扑到她身边,“和我走好不好?我们这就走,找个地方藏起来,你身上不是还有一颗珠子吗?你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
“我可以走,但我不能连累了你。你应该知道我手上还有一颗珠子吧?它能将我变成杜兰兰的模样。”杜言薇将之前凤凰给她的那颗珠子拿了出来,“我暂时到将军府去住上几日,等到风波过去,你再借口离宫,我们到时候离开,也不会引来太多目光。只是……”
“你怕我舍不得母妃和漱玉?”萧朗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你好不容易才回到这里,和他们重逢。如今这一别,又不知道是多长时间。”杜言薇很是心疼他。
“没有了我,我娘也就没有了威胁,她在后宫里会过得和以前一样好。她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知道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才会有幸福,所以,她不会怪我,反而还会祝福我们。”萧朗抓着她的手,不想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杜言薇闻言,心中的愧疚一下消失了不少,“只是你以后怕是要和我一起过苦日子了。”
萧朗吻了吻她的眉心,“和你在一起,怎么会过苦日子?以你的本事,我们一定……”
话还没有说完,外头忽然传来了喧闹声。
杜言薇摸了摸扳指,想要躲到空间里,却意外地发现,她在原地,没有动。
她再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她没有能回到空间里。
在这关键的时候,空间居然掉链子了?
“怎么了?”萧朗也发现了问题,看到她还在房间里,脸色苍白,心头蓦地一凛。
“扳指失效了。是不是空间不想再帮我了?”杜言薇听着喧闹声越来越近,苦笑着闭上了眼睛,“看来,上天的馈赠,的确随时都可能收回。”
只是她没想到,会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难道说,她在这里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注定是悲剧收场?
“这颗珠子,恐怕也没用了吧?”杜言薇将珠子捏在手心里,走到了铜镜前,里头的人影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她。
“不用担心。就算是空间不再帮你了,还有一个人可以帮你。”萧朗也曾想过,她的能力或许什么时候就会消失。
但这个时候未免也太不巧了。
“玲珑夫人。”杜言薇也知道,自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玲珑夫人身上了。
“你先回去,我去找玲珑夫人商议。”萧朗才将她从后窗送出去,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转身将门打开,厉声问道:“我这里也是你们能随便放肆的?”
或许是他的脸色太过森严,来找茬的人竟然齐齐跪在了地上和他道歉:“奴才该死,还请九皇子恕罪!”
“知道自己该死还不快滚?”萧朗冷冷说完,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而另一边,杜言薇已经回到了先前关着她的房间里。
门开着,并没有锁。
想必萧朗那里的喧闹就是因为肖暄这儿的人发现她消失了,所以才过去找麻烦。
杜言薇在房间里坐着,外头的人不时从门外走过,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就在这里。
而在这期间,她已经试了很多次,都没有能成功进入空间。
看来,她是真的被空间抛弃了。
好在,还有玲珑夫人,想要顺利离开皇宫,并且不连累萧朗,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需要太过担心。
终于有人发现她回来了,叫来了肖暄。
“你居然回来了?怎么,害怕会连累到萧朗?”肖暄走进来,一脸的坏笑。
“十三皇子这是什么话?我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从来都没有出去过。”杜言薇笑着看向他,眼神中带着几分嘲讽。
她的眼神自然触怒了肖暄,他两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拽起来,“不要以为是父皇赐婚,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若不是因为你,我母妃怎么会失宠?”
“十三皇子这话怕是说反了吧?是柔妃要杀我,我不得已在选择了一个自保的办法。之后发生的事和可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一直都躲在九皇子身边,并没有现过身。”杜言薇冷然回答。
肖暄将她扔到地上,一脚踩到她的手臂上,“如果不是你,紫菱怎么会疯?她分明是被你给吓疯的。她会在后宫里说那些话,也都是有因为你。还有,她被关在翠微宫里,要不是有人帮忙,根本就出不去,不是你,还会是谁?”
“十三皇子非得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杜言薇无奈地看着他,“我要是真的那么厉害,又怎么会连这里都逃不出去呢?”
“逃出去?想都别想。你可知道父皇为什么会将你赐婚给我?那是因为他想让我好好地折磨你。他那么看重萧朗,是绝对不可能会让萧朗娶你一个农女的,哪怕是侧妃,都不可能。”肖暄狠狠踹了她一脚。
杜言薇从始至终没有哼一声,一双眸子冰冷如刀,“那你为何不放我走?你该知道,若是我走了,萧朗就会跟着我一起走。你费尽心机将我抓回来,反而将他彻底地留在了这里。”
她的话让肖暄一怔,“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走了,萧朗就会和你一起走?你这么肯定?”
“当然了。在他眼中,我就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若是走了,他必然不会留在这里,但我要是留在这里。他肯定也不会离开。而且还会想方设法杀了你。”
最后三个字吓得肖暄浑身一颤。
“你少吓唬我。”他故作镇定。
“是不是吓唬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杜言薇说罢,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既然你对他如此重要,那我就先杀了你。要是你死了,他肯定会很伤心难过,到时候我就能找准机会杀了他!”肖暄的眼底都是凶狠的光。
“那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