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他没有怀疑,不代表以后不会怀疑。所以你必须要万事小心。”杜言薇说着,看向了柔妃。
柔妃已经快被气死了。
她肯定会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在皇上耳边煽风点火,让皇上一点点对萧朗起疑心。
“你放心,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因为,皇叔很快就会走了。他会到凉州去住,不再回京城。而在他离开之前,会想办法扳倒卓大人。卓大人一旦倒下,柔妃也就没有靠山了。”
柔妃若是没有了靠山,皇上对她就不会有任何忌惮。
她很快就无法在后宫翻起什么风浪了。
“那就好。”睿王一走,就算再有人想让皇上相信什么阴谋,都难了。
“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想到了破绽,救出了肖长林,不然睿王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将兵权交给我?你的事,他会代我和父皇说,我想,父皇应该不会拒绝。”
萧朗也不敢肯定这一点,所以只用了“应该”二字。
“没关系,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以后的路只会更加顺利。其实我受一点委屈并没有什么,只要我们最后都能好好的,就行了。”杜言薇不怕受什么委屈。
只要他们最后能在一起,再多的委屈又算什么呢?
“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受委屈?你放心,若是父皇不肯答应,我就用兵权威胁他。他对兵权这么在意,肯定不会不答应的。”萧朗拿着兵符,只觉得自己手中有了筹码。
“你可别冲动!这兵权才刚刚到你手里,你千万不能这么做,不然你和皇上就会如睿王和皇上一样,产生无法愈合的伤口。”杜言薇可不想他为了自己做什么傻事。
“好,你放心,只要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那么做。”萧朗答应下来。
他也希望不用走到那一步。
但他的希望却落空了。
皇上从睿王那里听闻了杜言薇的事,第一时间将她招去了承乾宫。
尽管已经来过这里几次,但再次进来,杜言薇心头却是一片忐忑不安。
“民女见过皇上。”杜言薇跪下来行礼,跪得腿都发麻了皇上却还没有发话让她起来。
她只得继续跪着。
“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吧?”不知道过了多久,皇上终于开了口。
“是。”看来,皇上对她的身份很不满意。
不然也不会用这般嫌弃厌恶的语气说话了。
“那你为何还不离开?”皇上让人端了一盘金子进来,放到了她面前。
杜言薇蓦地想起偶像剧里的剧情来,男主的母亲趾高气扬地看着灰姑娘一样的女主,“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她如今面对的情况,好像差不太多。
“皇上想让民女离开?为什么?”杜言薇抬眼,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那眼神看得皇上都有些心惊。
他还从来都没有被人用这种审视的目光看过。
“你觉得,你配得上朕的儿子吗?”皇上问道。
“纵然此刻还配不上,但……”
“配不上就是配不上。此刻配不上,以后也绝对不会配得上。如果你不愿意走,就别怪朕对你不客气!”皇上的话,如同当头一棒,将杜言薇要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我不会离开。就算真的要离开,也会和萧朗一起。”杜言薇说罢,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放肆!来人,将她拉下去,扔到慎刑司,听候发落!”皇上被她惹怒了,让人将她扔到了慎刑司里。
萧朗听到消息,立刻就到了慎刑司,却被人拦在了外头。
“我知道这里困不住你。”萧朗知道,慎刑司根本就困不住杜言薇。
这宫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困住她。
说罢,他缓缓走向了一旁。
才走几步,就看到了杜言薇的身影。
“这里虽困不住我,但我暂时只能在这里。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杜言薇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皇上的态度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她会有这样的待遇,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但萧朗却不想让她受这样的委屈,“这慎刑司哪里是你能待的地方?”
“我要是不想待了,就到空间里转一圈不就行了?你不是都知道这里困不住我吗?要是有什么不对,我第一时间就会逃跑。”杜言薇笑着宽慰他。
萧朗点了点头,“我会再去求父皇。”
“可以求,但不要威胁。记得,千万不要威胁,裂痕一旦产生就无法愈合。就算皇上真的不想让我留下。大不了我们一起走。无论如何都不要威胁。说不定他哪一日就想通了呢?”
萧朗看到她这么紧张,只得一口答应下来,“你放心,他怎么说都是我的父皇。他会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考虑,我不会威胁他。”
这一求,就是三日。
不管萧朗怎么说,甚至是跪在承乾宫门外几个时辰,皇上都没有松口的意思。
最终,皇上像是被他惹怒了一般,一道圣旨将杜言薇赐给了肖暄当侧妃!
卓大人已倒,柔妃没有了靠山,再无争权夺利的能力。
肖暄对萧朗和杜言薇的憎恨,皇上不是不知道。
他这么做,分明是故意的!
慎刑司里的人,也听到了皇上大圣旨。
既然是圣旨,就是无法违抗的,不然就是杀头的罪。
哪怕她能逃脱,可以后也不能和萧朗在一起了。
皇上这一招可真是够狠!
太狠了!
杜言薇从慎刑司走出来,只觉得浑身冰凉。
萧朗远远地看着她,却被人拦着,无法走过来。
看着他一脸的憔悴,杜言薇心头分外难受。
她知道这几日萧朗一直在为她求情。
也正是因为他的坚持,才让皇上不得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想要将他们两个人永远地分开。
杜言薇被带到了柔妃的宫殿里住下。
如今的柔妃如同一个疯子,一看到她,就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但杜言薇只用了一根银针就让她安静下来。
翠微宫的人看到柔妃倒在地上,七手八脚地将人抬走了,再没有人敢惹她。
她走到房间里,关上门,而后摸了摸手上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