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到了吧?赵琪月可以毁了我的脸,也可以杀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她只想杀了你肚子里的孩子,那还算你幸运。但若是她不打算放过你……可就得一尸两命了。”杜言薇冷然道。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之前对付你,是因为赵琝不想娶你,赵家人都不想要你,可是如今爹娘都已经答应了,婚事也定下了,难不成他们还会反悔?
就算他们真的要反悔,也得考虑一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吧?这孩子可是赵琝的骨头,是他们的亲孙子。他们怎么都不可能会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手。”
杜兰兰说得格外自信。
但她得到的却是杜言薇的一声冷笑,“谁和你说要对付你的是他们?我不是说了吗?是赵琪月,之前她毁掉我的脸,也只是她想要这么做,和别人无关。”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答案很简单。她爱赵琝,她不想让赵琝娶别人。所以,不管是谁想要嫁给赵琝,都会遭到她的毒手。”
杜言薇又喝了一口灵泉水,润了润嗓子。
和杜兰兰说话真是费劲,她要是不听,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她……她爱赵琝?”杜兰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完全不敢相信她的话。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如果不是这样,还能是什么原因?
如果她不爱赵琝,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不如再和你说一件事好了。前阵子赵琝拒绝迎娶郡主,赵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他的爹娘忽然又想起了我,让我又成为了赵琪月的眼中钉。她让人到我家里,企图烧了我的房子。
还好阿远在那里,被他阻止了,那个人没有能做到。我原本想要找到他,让他和赵琪月对质,好把赵琪月抓起来,可我却没有能找到他,却听到了河边有一具焦尸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被这个消息吓到,还是被杜言薇的语气吓到了,杜兰兰的身子颤了颤,半晌都没有说话。
而一旁的陈氏也吓得不轻,“你说,那河边的人,是赵琪月杀的?人都面目全非了,你还能知道他是谁?”
“人是面目全非了,但他随身携带的酒壶却还在。只需要让阿远看上一眼,就能确定是不是那个放火的人了。只可惜,我不能确定他的身份,更找不出她杀人的证据。”
不然她早就把赵琪月送到衙门去了。
赵琪月做事太过干净利落,很难会留下线索。
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实在是太难了。
“没想到,她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兰兰,你以后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哪里都不要去。听到没有?”陈氏深知家里也不安全,但她也想不到别的法子了。
连杜言薇都没有办法将赵琪月抓起来,她还能指望谁?
“婶子,你放心,我已经想到了对付她的法子。”杜言薇笑着说道。
陈氏听到她这么说,一颗心一下就放了下来,“那你快说说看啊!”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若是你们太早知道,只会破坏了我的计划。”杜言薇没有半点要透露的意思。
陈氏急了,“你不和我们说,我们要怎么放心?只要能保住兰兰和孩子,只要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你快说吧!”
“婶子,我要是完全不想帮你们,绝对不会来和你们说这番话。既然我都决定了要帮你们,你们又何必担心太多呢?
一切只要按着我的计划来,不但兰兰可以顺利嫁入赵家,赵琪月也会被绳之以法。你们稍微耐心一点,等我的消息。”
她们越是着急,杜言薇就越是淡定。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故意想要害我?她杀了我,你正好可以找到证据对付她,不是吗?”杜兰兰抓着被子,颇为不安地说道。
“要是那样,我什么都不说不就好了?我何必还要告诉你,她想要对你下手呢?”杜言薇发现杜兰兰真是蠢得可以。
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居然还在怀疑她。
杜兰兰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半个字来。
“小薇,我们知道你是真心想要帮忙。你放心,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一切都按着你说的来。我们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陈氏怕杜兰兰再说下去会惹怒了杜言薇。
到时候她不帮忙了,可就不好了。
于是赶紧出来打圆场。
“那我就先回去了,务必要小心谨慎,不要让赵琪月有任何机会。”杜言薇说完,就从房里走了出去。
杜兰兰看到她的背影消失了,才“呸”了一声,“她以为她是谁啊?还想让我听她的话。”
“兰兰,怎么说她都是现在唯一一个能帮你的人,你小声一点。”陈氏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哪里是想要帮我?她不过是想要为自己报仇而已。如果赵琪月没有毁了她的脸,就算她知道赵琪月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会来提醒我们的。”杜兰兰不屑地说道。
“那我问你,你可有什么办法对付赵琪月?”陈氏问道。
杜兰兰沉默了。
她哪里是赵琪月的对手?
赵琪月怕是前脚杀了人,后脚就能到赵琝那里撒娇。
她可没有一点信心自己能从她的手上活下来。
“没有吧?所以,我们只能指望杜小薇。就算她并不是真心想要帮助我们,只是为了将赵琪月绳之以法。我们也只能依靠她。你少说些得罪她的话。
现在你不但不能得罪她,还要讨好她。最好是能让她心甘情愿地为你的嫁妆出银子。要是赵家因为你的嫁妆东山再起,你就是最大的功臣。你知道吗?”
杜兰兰当然也希望如此了,但她心里清楚,杜言薇是不会给她银子的。
不管多少,都不会给。
“娘,我劝你就不要再对她有幻象了。她连自己的娘都能断绝关系,对我们又能好到哪里去?”杜兰兰摇了摇头。
“那还不是因为姜氏太过分了?姜氏要是答应她离开冯家,如今这日子过得不知道会有多好。”陈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