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迟夫人还疯癫的日子,郭婶是那么温柔的长辈。
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少爷……”
郭婶语塞,没想到迟西爵会做出这样的感慨。
不理会郭婶的反应,迟西爵推门进入,知道迟夫人早就清醒了,试图在里面听见外面的对话。
“西爵,你来了……”
看到迟西爵进来,迟夫人虚弱询问,想要博取同情。
迟西爵什么也不说,只是来到病床边查看迟夫人的情况。虽然脸色有点苍白,可看起来并没什么大碍。
迟老先生昨天的质问,确实吓到了迟夫人。
可是到如今,迟夫人总该承认。
“在你出院以后,我会送你去西山别墅,你跟郭婶住在里面,我们不会再见面。”
在迟夫人刚要放心的时候,迟西爵说出了最新的安排。
在来这里的路上,迟西爵下定了决心。
“你说什么?”
迟夫人不敢置信,她的亲生儿子,居然要将她赶走。
迟西爵不看她,眼神落在远处,继续开口:“你是我的母亲,给了我性命也给了我凶手的污名,既然你不愿意承认,倒不如将你送走,你走的远远的,我会彻底忘了你,继续当凶手。”
“迟西爵!”
迟夫人是真的生气,才会连名带姓称呼自己的儿子。
她不允许迟西爵就这样将她赶走,她是迟家的夫人,就要留在迟西爵的身边,而不是被困在某个别墅里。
“爷爷知道一切,他不会放过你。”
迟西爵的警告很明确,就算迟夫人不离开,迟老先生还会如期而至。
迟夫人的凌厉渐渐消散,她知道当年自私选择了那样的方式,总要还一种方式来赎罪,可她还没做好准备。
“我跟晚晚会在一起,我们会结婚,一家四口开心的生活,可是这与你无关,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迟西爵的决心坚定,就算一辈子都不能追回南晚晚,他也要将恐怖的女人送走。
迟夫人,不值得他继续留恋。
说完这些,迟西爵头也不回的离开,门外的郭婶听到了一切,想要阻止迟西爵,却只能看着迟西爵走远。
病房里,传来迟夫人激烈的嘶吼。
郭婶站在门口揪着胸前的衣领,却不想进去安慰迟夫人。
吃家老宅。
迟西爵在离开医院后,就来到了这里,正巧遇到了送时闻过来的南晚晚,他们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看到彼此。
客厅内,南晚晚跟迟西爵都有些尴尬。
迟池带着时闻去楼上的房间休息,迟老先生坐在他们面前喝着红茶,是整栋别墅里最平静的人。
好似昨天带着迟池去找迟夫人的,不是他。
“你们不是和好了,怎么一副仇人样子?”
迟老先生喝完一杯红茶,笑呵呵的询问。
他看穿了一切,却非要装作一无所知。
时闻都被送来了这里,就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随着时闻的失忆彻底破碎,迟老先生明明知道!
“我把我妈送走了。”
迟西爵答非所问,让迟老先生都很意外。
迟夫人对迟西爵来说很重要,怎么会一声不响就把人送走。
南晚晚也看着他,需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年纪大了,送去西山别墅养老最合适不过,留在这里只会徒增麻烦,有什么事情你们找我,不要去打扰她。”
迟西爵的话是在提醒迟老先生,也是威胁。
“可有些事情是她做的,自然要找她。”
迟老先生冷静开口,跟迟西爵做推拉。迟西爵不说话,还是要将罪名揽在自己身上。
南晚晚看着他们爷孙俩的样子,看着迟西爵维护自己母亲的样子,无法在这里继续停留。
她上去跟时闻见面,将客厅留给他们。
时闻的房间是曾经迟西爵的屋子,迟老先生将别墅里最好的房间给了时闻,代表了对时闻的照顾。
南晚晚进去的时候,时闻正对着窗户发呆。
看到南晚晚出现,他才微微勾起嘴角,好似要跟南晚晚说点什么。
“在这里还习惯吗?”
南晚晚苦涩询问,对不能让时闻留在她身边,觉得抱歉。
“哪里对我都是陌生的,在哪里都一样,你不用你为我担心,谢谢你!”时闻温柔的说着,虽然失去了记忆,可看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
他依然绅士温柔,依然让南晚晚心疼。
“这个人你认识吗?”
南晚晚从口袋里掏出时照的照片,打算让时闻知道这个表哥在他生病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时闻将照片拿过来,认真端详了几分钟,还是苦涩摇头。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认识照片里的人。
“他是你的表哥,在抢夺你所有的财产,我正在将你的财产争夺回来,给我点时间,我会为你完成!”
南晚晚坚定的说着,这是她对时闻的承诺。
“不要做!”
时闻坚定拒绝,很是严肃。
“你说什么?”
南晚晚不敢确定自己听见了,那可是200亿,不是一笔小数目。
就算时闻忘记了一切,金钱还是重要的!
“你不是说他是我的表哥,既然是我的家人,想用就用好了,我这副样子应该也用不到那些东西。”
时闻苦涩说着,对于这些毫不在意。
南晚晚握紧拳头,她不允许时闻这么说。
她冲动的抱住时闻,想要给时闻一点安慰,时闻没想到南晚晚会这么做,可被南晚晚抱住的时候,只觉得被一种熟悉的感觉包围。
时闻的手下意识的环在南晚晚的腰间,完成了这样温柔的拥抱。
迟西爵来到门口,正好看到他们拥抱的一幕,他愣在门外跟时闻无辜的双眼对上,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
时闻没有推开南晚晚,反而加大了拥抱的力度。
即使失去记忆,时闻依然是迟西爵最大的敌人。
“咳咳。”
迟西爵咳嗽一下,提醒南晚晚该离开了。
南晚晚猛然缩回手,可身体还被时闻抱着,只能尴尬转头看着迟西爵,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只是在安慰时闻,仅此而已。
“该回去了。”
不等南晚晚多说,迟西爵快速开口,好似没看到眼前的情况。
时闻不松手,南晚晚就无法离开。
“时闻?”
南晚晚疑惑询问,不明白时闻突入起来的依赖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