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是很疑惑,感到面熟但又说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安歌浑身紧绷着,她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甩开司凤图下他的脸面。
司二少回来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宴会,先是不少人不敢相信,随后过来跟司凤图各种试探攀谈才确定下来。
司凤图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复出了,借此来宣告全世界,他回来了。
也不知道应付了多少个前来一探究竟的人,本来安歌被下了药手脚发软的不行,现在更甚。司凤图看着她的模样,眼底划过一抹晦暗。
随手递了块小蛋糕给她,安歌盯着那块蛋糕许久,随后撇开了头,抗拒的意味很重。
要不是司凤图一直威胁着她,她可能都想直接逃离这里。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虽然面带笑意,但看上去并不是善意的。
“哟,司二少对女伴真是体贴呢。”
女人的声音有些突兀,走到跟前时还顺带撩了撩头发,目光先是定在司凤图身上,随后移到了安歌身上。
安歌能够清晰感觉到不舒服,这个女人目的性太强了,不断上下的打量着她。让她感觉自己好像浑身赤裸站在这个女人面前,实在是让人难受。
她微垂下眼帘,挡住眼底不适的情绪。司凤图将身旁人儿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你的女伴有点眼熟呢,是不是…”女人一副思考的模样,让安歌心底里有些发慌,手脚都渗出冷汗来了。
“你是不是跟司穆瑾在一起过?”女人仿佛恍然大悟,突然想起来,直接就这么问出口了。
安歌整个人都僵住了,最终还是被人认出来了。她捏紧了拳头,指甲都快陷到肉里出了。对于女人好奇的追问,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喉咙干涩无比,心里难受的不行,有苦难言。女人见她这么心慌,得意的神色就忍不住露了出来,以为是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司凤图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们许久,终于开口打破了僵局,他脸上的笑意不退反增。伸手牵住了安歌的手,看上去亲密不已,其实是强行掰开她的手不让她捏紧拳头减轻心里的煎熬感。
女人的视线停在他们两人牵着的手,止不住开始啧啧了起来,实在是搞笑。搞自己哥哥的破鞋,心胸是有多宽广。
“没想到司二少心胸这么宽广。”女人看向两人的目光带上了略略的鄙夷,毕竟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司穆瑾跟司凤图是水火不容的。
出了这么一个岔子,真是让人尽看了好戏。司凤图听到她嘲讽的话也不恼怒,只是云淡风轻地接过了她的话:“那也是过去,谁规定跟司穆瑾在一起过就不能跟我在一起。”
直接用这话反驳了回来,女人被他这么光明正大的态度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他…他不是你哥…”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因为司凤图的眼神越发越的可怖,带着寒意像是冷硬的冰戳子扎在人身上。
“那可未必。”
司凤图接的这话在安歌耳边响起,她听起来总觉得很是怪异,但因为自己浑身不自在。也思考不了那么多,只当做他意思是以后会撕破脸面。
他们并没有在宴会里呆很久,正进行的时候,司凤图就吩咐属下带他们离开。
坐上车的那一刻,安歌的脑子还是懵的,空白一片。还没从刚才的状态中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是呆呆愣愣的。
“还想着司穆瑾会来救你?”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将她从思绪中剥离了出来,安歌突然意识到司凤图为什么要这么早离开。
就是为了避免司穆瑾收到消息,赶过来会场跟他对峙?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个男人心思实在是慎密,一点意外都不允许出现。安歌抿唇不语,不打算搭理司凤图。
他却像是突然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突然气急,强行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安歌看着自己。司凤图脸色发冷,看上去十分的吓人。
安歌想要把他的手扯开,但他的手像是一个铁钳死死的卡在她的下颚处,疼的不行都快感觉要脱臼了。
“不许想别的男人。”司凤图拧紧了眉头,语气中均是不悦,安歌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诡异而又慎人。
她狠狠掐了一把司凤图的虎口处,才将他的手甩开,下巴已经被掐出红印来了。安歌气的不行,张口就骂:“你是不是有病,又不是我提的司穆瑾。”
司凤图完完全全就是喜怒无常,上一秒还能跟你平静的聊聊天,下一秒就要掐着你的脖子将你置于死地。
司凤图的没有过一直没有离开过安歌的身上,他盯着她生气的模样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啊,我就是有病。”
这话将安歌气的更加厉害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有病就赶紧去治!”
大抵是因为刚才堆积在一起的不满和窘迫,安歌一下子就爆发了,忘记了自己还是阶下囚,性命还掌控在别人的手里。
司凤图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这副炸毛的模样,罕见的没有生气,这让冷静下来的安歌觉得诡异无比。
冷静下来安歌后知后觉,自己竟然骂了司凤图,但看样子他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真是有病,安歌心里嘀咕了一遍。
车厢里再次恢复了静寂,过了许久闭目养神着的司凤图突然开口打破了安静:“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安歌整个人一愣,立即就明白了他说的话意思,她侧头刚好对上他真深邃如同毒蛇的目光,这个男人是在警告她…
她还以为司凤图真就那么好脾气,后怕的感觉如同冰冷的毒蛇攀上来,安歌忍不住打了个颤。
默默闭上嘴缩在角落不再说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歌也认清了自己的定位,她现在就像是如虎作伴,还是一只很会伪装的老虎。要是她稍稍不慎被司凤图的表面幻象骗了,恐怕随时都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