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司凤图就请来了人给安歌各种化妆换衣服,起初她想要挣扎,想过让化妆师帮忙传递消息。
后面发现化妆师也是他们的人,安歌只能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她如同木偶人一样任由他们摆布。
折腾了将近两三个小时,安歌饿的已经饥肠辘辘了。她看着镜子中精致无比的人儿,心中却没有半点波澜。
略施粉黛却无比的惊艳,披散下来的头发被盘在了脑后,礼裙的设计,显得更加的修身。漏出了完美无瑕的锁骨以及白嫩的脖颈,看上去十分的诱人。
司凤图在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有些热切。安歌强行让自己忽略那股不适的感觉,她垂下眼帘挡住眼底的情绪。
他忽然凑近,陌生的男人气息让安歌浑身都不自在,她缩了缩身子,想要躲开司凤图的接近。
“不习惯一下,一会怎么做我的女朋友呢?”司凤图挑了挑眉,故意将后面那句话加重了语气。
从他口中说出来,真是奇怪无比。安歌蹙紧了眉头,知道那个男人是故意这个样子,让她不自在。
她还是往后缩了缩,眼神略带警惕的看着司凤图。司凤图也没继续往前,只是无可厚非的微微耸了耸肩。
于是司凤图就强行拉着安歌前去宴会,一路上那几个保镖都在身边护着,生怕会发生什么事端。
安歌坐在车后闭目养神,一直能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目光,看的她后背发麻。
车窗也有窗帘,根本看不到外面。更别说是让安歌记一下路,大致知道自己被关在哪里。
安歌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就头疼无比,她想要抬手揉一揉太阳穴,结果突然发现自己四肢有些发软。
也不是很厉害的样子,就是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奇怪,用不上劲的感觉。这样的认知惊到了安歌,她睁开眼刚好对上司凤图的眸子。
他眼底里蕴含着许多情绪,似乎带有些许探究。“你…”安歌欲言欲止,想要质问他。她现在握紧拳头都有些无力,她想来想去都没想到是什么时候被算计了。
司凤图对于她这副欲言又止一点都不惊讶,反倒是瞧了她一眼,缓缓说道:“你逃不掉的。”
这句话让安歌直接确定了司凤图就是给自己下药了,应该是今天吃的东西。她一直被化妆师折腾着,饿的头晕脑胀。
也没设防,谁曾想司凤图奸诈到这种程度在食物里下药。安歌明白过来后,就开始忧心忡忡,担心这药对肚子里的宝宝会有影响。
“司凤图…你也太过阴险了吧,竟然…竟然给我下药。”安歌气的说话都结巴起来了,她还没想逃呢,司凤图就已经把她的希望给断了。
司凤图对她的谩骂一点都不在意,他忽然伸手搭在安歌的肩膀,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气息凑的十分的近,让安歌忍不住的犯恶心。“好好配合我别说废话。”司凤图话音刚落,车子就停了下来。
车门被保镖拉开,司凤图因为坐着轮椅所以要人推下车,但他一直紧拉着安歌的手。
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半步,看起来真是亲昵无比,犹如热恋中的情侣。
安歌四肢即便有些发软,但也能正常走路。她也不知道司凤图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药,竟然能达到这种效果。
她想甩开司凤图的手,但他的手像是铁钳一样,根本挣脱不得。
宴会举办在帝都一家有名的酒店里,两人刚下车已经引来了不少目光,让安歌有些头皮发麻。
但一旁的司凤图压制得她死死的,根本没有挣脱的机会。安歌只能假装配合,与他一同走进宴会大厅。
这样的组合是十分的惹眼,两人颜值都不低,自然刚走进去就收获了会场里的目光。安歌觉得自己后背出的冷汗都快要被浸湿了。
身旁的司凤图则是维持的一副假惺惺的神情,神态自若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目光。
安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样,她只想骂一骂这个虚伪的男人。司凤图性格挺敏感的,现在这副状态十有八九是装的。
他们的到来先是让会场里安静了几秒,随后爆发哗然,不少人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今天这个宴会是一个家族举报的,来的人都是上流社会非富则贵。呆在一起的圈子自然也相同,几乎都彼此认识。
对于司凤图,那些人当然见过或者略有耳闻。这个司家二少爷,当年可是传言死掉了,今天居然出席在这个宴会上,怎么能不掀起轩然大波。
“司二少?”一个男人举着酒杯大步走过来,有些不太确定的询问,目光不断打量着司凤图。
表情就跟见鬼了一样,司凤图淡淡的看了男人一眼,也没有出声。男人再三确定后是他后,表情有点复杂。
“真是司二少阿,我刚还以为我看错了呢,真是这么多年都没听到你消息。当年还以为你死了呢…”男人摇晃着酒杯,显然没有把司凤图放在眼里,说出来的话更是意味深长。
丝毫不怕得罪人的样子,安歌下意识看了一眼司凤图,后者皮笑肉不笑盯着男人,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老天爷给的命,我怎么会不好好珍惜。”
那凉飕飕的眼神看的男人寒毛直竖,干脆把话题引到了旁边的安歌身上,他直接上下不断打量着她。
“司二少的女伴挺漂亮,真是有美人福。”男人说完顿了顿,有些迟疑的再看了一眼安歌说道:“不过好像有些面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安歌听到这一句话,心直接沉入了谷底。她平时鲜少跟司穆瑾出席那些宴会,露脸并不是很多。
大家也只是对司太太略有耳闻,没想到这样也被认出来了,安歌第一反应就是微垂下头,避免这个男人想起来自己是谁。
司凤图伸手搂住了安歌的腰,完全就是一副宣示主权,他眼底闪过嘲讽,“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