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再瞧了一下领带,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你自己系。”
“那我不上班了。”司穆瑾顺势坐回来椅子上,慵懒地翘着二郎腿,一副吃定她的模样。
她被他噎了一下,这个男人真的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还是选择了妥协,安歌接过领带,他自觉的站起了身。
他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安歌整个人都被他的身影笼罩住,她专心致志的系着领带。司穆瑾垂眼便能看到她细长的睫毛,让人有种想要狠狠疼爱的冲动。
现在这副模样,就像是温柔体贴的妻子日常为丈夫系领带,竟有些温馨。
司穆瑾像是被鬼迷心窍一般,忽然伸手帮她撩开了缠在耳边的发丝,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但面上依然表现的波澜不惊,安歌一下子愣住了,手上的动作同样也顿住了。
气氛迅速攀升,突然就变得暧昧起来。司穆瑾上前一步,想要将她拉入怀中。安歌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
把两人的距离拉开到一个安全距离,司穆瑾伸手并没捞到她,“剩下你自己系吧,我先回房间了。”
安歌丢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司穆瑾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女人尖利的声音显得突兀无比,尖利的快要刺穿耳膜。“放我出去!你们这是犯法的!”
女人蓬头盖面的坐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不过大多数都是她自己折腾出来的。眼下的乌青重的吓人,憔悴的似乎几天几夜没有入眠。
皮鞋的声音传入地牢,也像是踩在人的心上一样,踏踏踏的让人紧张到了极点,女人本来安分了许多,一听又再次激动起来。
“司穆瑾!放我出去!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渣男贱女…”女人上一秒还在咒骂的,下一秒就被人用东西堵住了嘴巴。
司穆瑾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如同盯着一条肮脏的蛆虫,英俊的面容不再让苏夏亚痴迷,她现在看来,这个男人就是恶魔!
比阎罗王还要恐怖的恶魔!
“再说一遍?”
他眸间泛寒,语气中夹带着冷意,身上散发强大的威压让苏夏亚后背直冒冷汗,身体甚至都在发抖。
“唔唔唔唔唔…”
恐怕这是苏夏亚这辈子最狼狈的一次了,口中堵着脏兮兮的抹布,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双眼通红。
与其说是人,倒更像是个只剩下兽性的动物。
司穆瑾抬手示意,手下立即上前帮她取掉了抹布,口中没了东西堵塞,苏夏亚又开始谩骂起来。
她冷笑一声,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光鲜亮丽的男人。“你就不怕你那小情人知道你手段如此狠辣,对你避如蛇蝎吗。”
这句话戳中了他的心,司穆瑾脑海里回放着昨晚小宝表现出来的恐慌,情绪迅速在眼底划过。
“不用劳烦你操心。”
他的波澜不惊让苏夏亚十分抓狂,她厌恶这种没有把柄的人,她无论说什么话都没法激起涟漪。
苏夏亚拽着自己的头发,五官狰狞。
她败了,活着就像生不如死。
此时情绪激动无比,“你…你为什么不杀了我!直接给我个痛快!”
说完她自己往栏杆上面撞,用的力气极大,发出强烈的碰撞声,没磕几下额头就已经冒血了。
苏夏亚想将自己置于死地,她没心思活了,败都败了,现在成了阶下囚还有什么可指望的。
司穆瑾才不会让她得逞,手下迅速把她拉开,甩到离栏杆远远的地方。
这一下,苏夏亚头晕脑胀,额间甚至有猩红的血滑落,她无力的趴在地上。
“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司穆瑾我诅咒你断子绝孙,孩子生一个死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细薄如刀,恶毒的诅咒一连串从她嘴中冒出。
司穆瑾眼皮一跳,眼底酝酿起风暴。
要不是留她一条命还有点用,他早就忍不住把她给碎尸万段。
他眼中泛着幽幽冷光,嘲讽地轻嗤了一声,“穆唯年救了你真是可惜。”
说罢就要往外走,离开这个潮湿无比且又压抑的地方,苏夏亚听到穆唯年的名字,手指扣紧了地板。
指甲陷入了不少尘土小石头,疼的不行,她却毫无感觉。
她努力往前爬,“他怎么样了,司穆瑾你告诉我…”苏夏亚还没来得及抓住栏杆,又被人拉了回去。
而司穆瑾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根本不理会身后不停的叫嚣。地牢的门被重新关上,彻底隔绝掉里面那个疯女人的尖叫。
夜里,司穆瑾一下班就回了家。准时程度不亚于二十四孝老公,车子刚驶到门口,他便能看见别墅灯火通明。
暖黄的灯光给人一种家的感觉,家…司穆瑾微微有些出神,他在车内坐了片刻才回去。
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骨头汤的味道,司穆瑾挑了挑眉,以为是今天的佣人煲的,结果一转头看见厨房里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安歌围着个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平日散落在肩上的长发被用发圈扎了起来,看起来莫名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样子。
额间微微渗出汗水,可能是厨房的油烟熏到的。司穆瑾不动声色的靠在门框边,静静的看着她切菜。
安歌太过于沉浸在做饭中,压根没发现他的存在,最后还是小宝过来了喊了一声粑粑,她才惊觉司穆瑾在旁边站了许久。
她对上男人的目光,定了定心神。“怎么突然就做饭了。”司穆瑾有些诧异,之前还是用消息作为交换,她才乐意亲自下厨。
这次居然破天荒主动下厨了,而且做的还不少。“我在家陪小宝,有些无聊了便做做饭。”安歌说完又像是欲盖弥彰一样补充了一句。
“你不想吃就不吃,不强迫你。”
安歌说完又低下头专心切着手上的青椒,她一眨眼手上的刀被人拿去了,司穆瑾拿过了她的刀说道:“孕妇动刀不太好,我来。”
一副专业的架势,她有些无奈,之前怎么不见他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