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李禹稷也瞪向她,大有要命人将她抓起来的动作。
卓眠春本想严肃些,但两人这欲加之罪却让她觉得很是可笑,不过是猜对了病症这毒就是她下的?
“张院首在太医院多年难道还不知要谨言慎行?我何德何能可以自由出入宫中?难道这宫中禁军都是摆设,你这可是要指责三皇子管制不利?”
话锋一转,就将责任推还给他们二人,也不管两人突生的怒气。
对于这两人,不必细想就知两人是同盟的,而她早就得罪过李禹稷,自然没必要热脸贴着。
李禹稷扬着怒气瞪着张院首,张院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更是气恼的瞪着卓眠春。
“你可别含血喷人!若不是与你有关,你怎能知道的这般清楚?”
卓眠春失笑摇首,“亏您还是院首,我既然查的出毒症,自然就知道解毒的法子,再推算出病症时间,自然是易事,张院首不知道?”她惊讶的回望。
张院首被噎住,这他自然知道,可如今三皇子目光如刀子一般盯着他,让他怎么敢点头去应,只能哆哆嗦嗦着底下头不再说话。
李禹稷没将人为难住,冷哼一声又看向她,“既然你查出毒症,那边将解毒的方子写出来交给张院首。”
这是要抢功?卓眠春心中冷笑,想抢她的功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要了纸笔,她将方子写好交给张院首,还想再开口就被李禹稷挥手打断。“这里无你的事了。”目光转向张院首,“这方子如何?”
张院首细细看着这方子,上面的药材都没问题,确是解毒的方子,可这方子只是普通解毒的方子。
“张院首?”李禹稷拧眉厉声又问了句。
张院首回神,紧回着,“回禀三皇子,这方子并没问题。”
话落,李禹稷已经不悦的拧了眉,命人去请太后与舒太妃前来。卓眠春也顺服的立在一旁,不再多言语。
太后进来听闻她已经写出了解毒的方子,院首也确认方子没有问题,更是深看了眼她。
不过对李禹稷的做法,她心中也是同意的,皇上服用的药需得有太医院着手。
舒太妃眉间皱意自始至终未曾舒展开,“太后,这件事毕竟是宗大夫他……”
“舒太妃,离宫多年,难不成连宫中规矩也没有了?”太后开口,已经有了责怪之意。
舒太妃瞠口,心中歉意更甚,但又实在无能为了。卓眠春微不可察的扬了抹冷笑,几步走到众人跟前,“这方子张院首已经确认没问题,还有些事我想……”
“宗大夫,皇上龙体贵重,诊病一事还是由太医院来,但该你的赏赐哀家也不会偏少。”太后冷厉,身后宫婢已经退了出去。
卓眠春哑口无言,行了礼退在一旁。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便就是等着看好戏了。
宫婢再回来时,手中端着些锦盒,打开里间是明晃晃的金条,真是大方。
“这些是太后娘娘给的赏赐,接着吧。”宫婢态度高昂,目中带着轻蔑。
卓眠春也不在意,笑着将金子接下,这是她辛苦换来的,傻子才不收。
东西手下,太后便下了逐客令,卓眠春也没想再留下,舒太妃心中有愧便随着一起离开。
“宗大夫,不曾想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太后与三皇子也是担心皇上安危。”舒太妃婉转道着歉意。
卓眠春轻松一笑,“宗冕明白,只要皇上能平安,便是与这南清一件幸事,其他的无谓了。”
舒太妃瞧他的目光更是多了些敬佩,不过太医院众人都解不了的毒,她只诊了脉就能找出解毒的法子,她到并非怀疑宗冕,只是这药换了人来,难保不会再出问题。
“宗大夫,只要按着那方子便能将皇上的病情治好吗?”她还是不放心的问着。
卓眠春点点头,却又轻叹了声,“那方子并无问题,不过还需辅佐些别的,只是三皇子许是觉得我与二皇子相识,便容不下我吧。”
舒太妃拧眉,来前她心急未曾想到这层,想来这趟宗冕没少受了委屈。这般心思一转,竟将她说的辅佐之术给忽略了。
卓眠春乐得见她忘记,更不会出言提醒,两人出了宫便分开了,卓眠春借口要去别处,省的她再想起来多问一句。
而正乾宫中,太后同样问题问着,“这方子当真可用?”
张院首擦了擦汗,唯诺着回着,“这方子确是解毒的方子,且他将皇上的病症都说的清楚,这药许是真的管用。”说这话,额头上的汗又津津落下。
皇上的病情太医院当真是无能为力,且这方子既然是解毒的方子,对皇上的身子也并无害处。先调养着,先将太后与三皇子的怒气降下去。
太后瞧着病榻上的人,深深叹了声,让宫婢扶着离去。
而卓眠春与舒太妃分开后,换回容貌直接回了相府,一切只等三日后。
日头东升西落,看似祥平的一日又过去。
第二日,使臣入宫,宫中传出消息,皇上病好了,只一晚,身子便轻盈了许多。
卓眠春特意关注着这消息,得知皇帝病好亲自招待使臣倒并不意外,毕竟她下的药剂她心中自有定论。
“大小姐,这小东西似乎张了些,您快瞧瞧。”白芍惊喜的声音响起,卓眠春回神望去,似乎从那晚后,小东西也慢慢长者身子。
白芍左右瞧了瞧,又嘟囔着,“若是长大了便不能再叫小东西了,大小姐,您为何不给它起个名字?”
小东西听着呜咽一声似是附和,相处的久了它对白芍也不再屁股相对,但白芍若是伸手它仍旧躲着。
卓眠春望着那被伺候的舒服模样,扬了抹笑,只随意一想脱口而出,“小白。”
白芍拧眉,小家伙也不认同的呜咽着,对这个名字很是嫌弃一般。
卓眠春看着一大一小,嗤笑一声又改口,“那就大白好了,总是要长大的。”
拧眉的皱成了川字,呜咽声也跟着变大,两人再度抗议着。
“那就阿白吧,再换就接着叫小东西。”卓眠春故意板着脸。
一大一小依旧不高兴,但只能憋着不敢再表现出来。
琥珀进来瞧着这场景,难得的有了抹笑意,几步上前。
手中东西递出,“大小姐,秦林少爷送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