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一切就像是梦境一样,云若欢睁开眼睛之后,脑海中还久久地的都是临渊最后看她的那一眼。
那种怪异的神情,让她心里发毛,并且浓烈地不安着。
临渊的那种眼神,到底意味这什么?
“感觉如何?”
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云若欢的思绪,她斜了斜目光,便见宇文彻正端着一个白瓷碗,径直地坐到了床沿。
他已经撕下了千面那张人皮面具,眉目深邃凌厉,一双凤眸看着她的时候,却很是温和。
云若欢双手撑在床上,缓缓地坐了起来,声音仍旧有些虚弱地说道:“还好。你怎么,”
她想说你怎么把人皮面具给取下来了,却下意识地担心被什么人听了去,便立即改口,说道:“怎么来了?”
宇文彻知道她的意思,却并不着急解释,只是轻轻地拿着勺子,舀了一下碗中的汤药,轻缓地吹了吹,递到云若欢唇边。
“先把这个喝了再说。”他平静的脸上,露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不动声色,却能看出此刻他心情颇好。
云若欢眼眸一闪,有些疑惑。
她垂眸看了看那深棕色的汤药,又抬眼看了看宇文彻,见他一直在盯着自己,期待着自己喝下,她抿了抿唇,便皱着眉头,一点一点地把勺子里的汤药给喝了下去。
苦!
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小脸都皱成了苦瓜。
一口刚喝完,宇文彻又舀了一勺子,快速而温和地递到了她的唇边。
云若欢微微缩了缩脑袋,疑惑地看着宇文彻,问道:“为什么给我喝这个?很苦。”
没有生病,她只是被临渊下了蛊,就算是身体有什么异常,不是应该由莫嗔给她施蛊术吗?为什么是喝药?
而且,这个男人看上去,似乎并不是担心她的身体。好像有什么事情,让他无比乐呵,喜上眉梢。
难道说,临渊一死,宇文彻要做的事情基本上就可以结束了?
宇文彻并没有正面地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快点喝,喝完了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最终,云若欢皱着眉头,一口接一口地喝下了宇文彻喂过来的苦口汤药。
整个嘴里都是令人难受的苦苦的中药味,她扁着嘴,皱着眉头。
见她一脸痛苦,宇文彻嘴角一弯,将手中的空碗放到一旁的矮几上,伸手捧住云若欢的脸颊,身子微微前倾,没有任何话语便吻了上去。
将她口中的苦味尽数地席卷着。
云若欢眼眸猛然一怔,在他松开自己的时候,她的脸上迅速地飞过一抹红霞。
“这样就不苦了。”宇文彻满意地笑着。
看着他洋溢着喜悦坐在自己面前,云若欢终于忍不住,又继续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醒来的时候有太多事情不明白,这个男人居然还这么莫名其妙,这让她抬着眼眸,眉头皱得深深的。
只是,她的眉头一皱起来,宇文彻便面色一沉,伸手迅速而又轻柔地抚平了她的眉心,语气不悦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