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找个理由让那个女人离开城中一段时间,记住,理由一定要充分。”
“知道。”
小刀办事她放心,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没想到阿海也是个细心的人,不但带了老汤抄手回来,还买了猴头菇米稀,说是让她做早餐吃。
眼看着吊瓶见底了,雷蕾也吃完了,嘴边遗留的残渣怎么也舔不到,分红的舌尖在朱唇上绕开绕去,但凡有一点邪念的人都会浮想联翩。
阿海喉结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拿纸巾轻轻的帮她擦掉。雷蕾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大大方方的说:“谢谢。”
其实阿海在夜场能泡到女孩不只是舍得花钱,也是长得够酷。薄薄的一层毛寸头下丹凤眼,尤其他浓密的眉间两条露白的皮肤,形成个性十足的断眉。
强而有力的手臂,更是女人喜欢的线条。雷蕾偶尔也会瞄上一眼,不知道那肌肉是吃了多少蛋白粉练出来的。
当陶林看到雷蕾的时候愣住了,等阿海开车走了她才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要照顾凌枭吗?”
她惆怅地躺在陶林的躺椅上,望着天:“他说要讨好你,就让我过来了,你也不用给我假期,跟你在一起好过跟他在一起。”
陶林像只兔子似的蹲在一边,扒着扶手说:“你来我这,是不是等着那束花呀?”
雷蕾莞尔一笑:“就你机灵。”说完她腾地一下坐起来:“是不是已经到了?”
顺着陶林投射的目光看去,立在行李箱旁边的那束薰衣草好像已经等了她好久了。
她开心地摸着上面的花瓣,还贴上去闻了闻,清雅熟悉的味道,仿佛又回到法国薰衣草庄园的时候,那个时候一切都是美好的。
就知道阿海闲不住,雷蕾一早就回家换了一身看似素静,又隐约带着一点性感的香槟色连衣裙,再配上一件淡灰色暗花小西装,天没黑便坐在他常去的酒吧里喝酒。
这间酒吧不似缪斯那样活跃,气派,不过东南亚风格的装修设计倒更显得风情万种。“艳遇从这里开始”几个大字的木牌,就明晃晃的立在吧台最显眼的地方。
不待阿海出现,她已经将自己灌的半醉,总不好没喝装喝多,一不小心就要穿帮了。
不出所料,九点多的时候阿海终于来了,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服务生点头哈腰非常热情,一口一个“海哥”叫了得他也是心花怒放。
她低着头,只拿余光偷偷瞄着他,见他朝这个方向走过来,便假装醉酒趴在吧台上了。
“雷小姐?雷小姐?”酒吧里虽然开着轻音乐,但还是听得出他的声音:“她什么时候来的?”
酒保看了看时间:“呦,来了好半天了。”
他指着吧台上装满蜡烛的空杯子问:“这是干什么?”
“这些空杯都是这位小姐喝的,非跟我要了一堆蜡烛,都是自己摆进去的。”
雷蕾只觉得手臂上一热,他轻轻的摇晃:“雷小姐?”
她故意睡眼惺忪的“嗯”了一声,一手支撑着脑袋,甜甜一笑:“你怎么在这啊。”
他一本正经的说:“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家。”
一双灵巧的玉手直接搭在他的手臂上,雷蕾嗔怒:“我不回家,凌枭这个坏蛋,我才不回去。”
白天还好好的,这会怎么就发脾气了,阿海不能放松,生怕一松手她就倒下去,低声问:“你们怎么了?”
她支吾不清的说:“刚才我去看他,听到他电话响了一声就没动静了,他偏说是打错了,那我就想看啊,他不让我看。”雷蕾打了个嗝:“为什么不让我看啊?一定是有别的女人。”
“他不会。”
一句话回答的差点让雷蕾无言以对,她继续装喝多,抽出几张大票出来拍在吧台上:“帅哥,再给我来一杯……不是,来两杯。”
她拉着阿海的胳膊跑到一处卡座上坐着,脑子里飞快地想下面要说什么。
结果没等她开口,就听阿海说道:“误会了吧,Boss不是这种人。”
她“切”了一声:“你们是一伙的,你当然向着她说话。”
半天,阿海都没了动静。
雷蕾又叫了一桌子啤酒和小吃,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她喝成这样不回家,阿海又不能自己走,思来想去还是留下来陪她喝,总不好在这里出了事情,两个人都麻烦。
雷蕾梨花带雨的说:“为了他我背负骂名,只想看一眼谁给他打的电话都不行,我好伤心啊。”
阿海头一次见她喝多,一时间手足无措,一边递纸巾给她一边劝说:“也许是隐私,不方便让你看。”
雷蕾真是偷笑了,明明知道就算凌枭不让她看手机也是因为生意或者意大利方面,他故意说成隐私,根本没安好心。
看来他们之间出现裂痕是真的了。怪不得凌枭对他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其实这点酒对于雷蕾来说算得了什么,怕是没等喝多酒已经醒酒了。可是阿海啤酒喝多了就往洗手间跑。
实在喝不动了,阿海也担心自己喝多照顾不了她,这个女人一旦出事,凌枭大约会要他的命。
连哄带骗,终于把她送回家。
进房间的时候,雷蕾勾着他的脖子胡乱的指了一通,嘴上含糊不清:“不是这间,隔壁。”
阿海一愣,这么久了两个人难道还分房住?
然后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架到另一个房间去。
雷蕾喝酒以后的眼睛明亮非常,眉目中似有流光溢彩,眼波流转开怀大笑:“谢谢你阿海。”
见她衣不解带地躺在床上,总算是安全。喝醉的人就像一根水煮面条,软的叫人无力可使,阿海一身力气用不到地方,这么几下就累得满头大汗。
啤酒喝多了总想上厕所,他关上洗手间的门刚解开扣子,就看见雷蕾噼里啪啦地冲进来,一把将他推开,抱着马桶狂吐。
他惊慌失措的别过身去,回头时竟然发现她脱掉外套以后,肌白如雪,吹弹可破,一点不像一个生孩子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