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两个看守的人闲着无聊,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只死老鼠丢给他,眼睁睁瞧着他生吞活剥了,吃的满嘴是血还嘻嘻地傻乐。
从那以后两个看守恶心到了,为此还惹怒了凌枭,一人挨了一记耳光。
苏晴还算好一点,虽然神情恍惚,可是还算清醒,在这种条件的重压之下还能苟且偷生真是不容易。
凌枭抓到他们以后在渔船上关了半年,如今转移到地下室,为的就是从她口中知道雷蕾的兴趣爱好。
苏晴只以为追求雷蕾的人是个变态,没成想会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
铁锁哗啦作响,她拼命喊叫:“你到底是谁?”
凌枭示意手下把吃食拿走,她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看到门口的狗粮没了顿时服了软:“求求你,给我吃一口,求求你!”
他觉得有趣,叫人拿来鱼竿把一块生肉挂在上面,然后引诱她探出头来咬勾,一旦咬上用力一扯,苏晴的上嘴唇就会翻来鲜血直流,这是他以前经常对他们做的事。
那是肉,苏晴看见肉眼里放着饿狼般的光,即便知道上唇已经被鱼钩刮烂还是要填饱肚子。
不出所料,一声惨叫以后鱼钩上的肉不见了,带下来的却是她的皮肉。
她忍痛嚼着嘴里的大块猪肉,牙齿上满是自己的鲜血,她不在意,只要能吃饱能活着就可以。
凌枭阴邪的诡笑:“说吧,当初到底是谁指使你去利用简素心报案的?”
她呲着血牙在小门里翻眼看他:“你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这么长时间凌枭最佩服她的就是这一点,生不如死竟然还能有清晰的思路,换了别人,就像程浩那样,早就疯魔了。
“这么说是他了?”
苏晴狂笑:“没错,栽赃的毒品钱是他出的,我和程浩的跑路钱也是他出的,还有……”她指着门外盆里的另外一块肉说:“你把它给我,我就告诉你你不知道的。”
“跟我讨价还价?”他坏笑着比划了一下,随即手下便从麻袋里掏出一条蛇,直接捏住脖子送到她面前。
蛇头是圆形的,并非毒蛇,可是口中的信子不停地进进出出,苏晴生来怕蛇,惊叫不止:“不要,不要啊!我说,我说。”
真是吓得不轻,几乎带着哭腔对着门外说:“蒋晓初的死其实是洛子棋造成的,那个时候雷蕾在西班牙,是他打电话把她骗到新加坡的,还软禁她,在家里准备了手术室打算强行做配型手术,可是被蒋晓初发现了他的计划。”
她声情并茂地讲述着:“她们是亲姐妹呀,蒋晓初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病去为难挺着大肚子的妹妹,所以就和洛子棋撕扯起来,结果,洛子棋失手把她推下楼梯,血流不止。她那种病,一旦有了出血口,是怎么样也好不了了。”
“你知道的还挺多?”凌枭问:“你说我就信吗?”
她信誓旦旦:“那是我亲眼所见,那天我和程浩一直等着洛子棋来给我们送钱,可他迟迟不现身,我们一气之下就去他家找他,正好撞见了这一幕,为了买我们闭嘴,他还多付了五千万的封口费。”
听完她说的话,凌枭对雷蕾这个女人仿佛更加感兴趣了。
苏晴继续说:“不要以为洛子棋整天游手好闲玩世不恭,他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装傻充愣,只是表面而已,还有尹寒阳,你斗不过他们的。”
这时,凌枭的手机响了,他对着连狗都不如的苏晴呲笑一声,然后接起电话用标准的意大利语说了几句话。
苏晴瞠目结舌。待他挂断电话以后还在惊恐之中:“你,你是……意大利的……”
那三个字她没敢说出口,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能轻而易举的把她找出来,手段凶残令人闻风丧胆。
可他和江少杰什么关系?苏晴不罢休的追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既然因为江少杰抓了我,你和他什么关系?”
显然凌枭也不怕她知道,缓缓地蹲在小门跟前,掷地有声的告诉她:“我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这一下苏晴彻底放弃了,她知道,她没有活路了。
走出地下室凌枭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只杜邦打火机,虽然108颗碎钻闪闪发亮,可是质地一看便是年代久远的稀罕物。
清脆的开合声不减当年,识货的都知道,这款打火机时间过去多久,机身多么复旧,当它打开的一瞬间,就知道它的尊贵。
他对身后的阿海说:“医院那边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吗?”
“出来的,证实她确实生过孩子。”
凌枭玩味地笑:“叫她回去复诊吧,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说到这里阿海就不安心:“Boss,上次意外车祸的事以后不要再做了,太冒险了?”
他下三白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阿海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
他颇有兴致地笑了笑:“猫捉老鼠,这个游戏我喜欢。”
……
城中的夏季闷热异常,又是多雨的季节,花神咖啡馆门外的花架上招惹来的蝴蝶仿佛在炎热的阳光下都显得有些筋疲力尽。
都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紫外线毫不留情地洒落在每个行人的身上,雷蕾也不例外,下了车便跑了进去。
凌枭为了迎接她的到来特意把空调开到最大,店里凉爽非常沁透心房。
来之前雷蕾先到书店买了几本教材,一本正经地坐在一个角落的位置,这个位置悠然安静不会打扰到其他客人。
凌枭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这一次他没有手忙脚乱,石膏也已经拆下来,只是装作行动不便的样子坐下来:“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饭?”
雷蕾问:“有现成的吗?”
他笑着回答:“一会就好。”
真是不理解凌枭这个人,不懂中文,虽然发音不准可是说起话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对于一个外国华裔来说,他能说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可以了,非要钻牛角尖似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