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269章 同床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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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仿佛有一双净白无暇的手从空洞无底的世界伸了出来,紧紧抓住蒋晓初的手,熟悉的声音四处回荡:“好好活下去……”

  她从无边的黑暗尽力去寻找那个声音,却在眼前出现一个人,白衣翩翩长发披肩,眸子里似有星光闪动,她惊诧不已,竟然和自己是同一张脸。

  “别走,别走……”蒋晓初倏地睁开眼还是一片漆黑,她手忙脚乱地按开了房间的灯,灯光让她渐渐的安稳下来。

  “子棋?”每次她做噩梦开了灯,洛子棋都会第一时间冲过来,这会叫他也没人应。

  她抓起躺椅上的睡衣外套披上,走到外面的房间竟然空无一人。时钟已经走到十一点的位置,出门的时候又没有惊动她,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了那天那个女人的电话。

  他去找她了吗?

  一时惊醒,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就进了浴室。

  浴室和洗手间是一体的,对面的两扇门还连着衣帽间和二楼的小客厅,门都是一个样式,她经常分不清楚。

  镜子里的她满头大汗,甚至汗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里面的吊带睡裙也被胸前的细汗沁湿,斑斑点点。锁骨间项链上的指环吊坠十分醒目,不知不觉紧紧攥在手里。

  眉目与梦中的雷蕾一般无二,她总是梦到雷蕾,而且每次惊醒之后都会心如刀绞。

  忽然洛子棋推门进来,又吓了一跳,拍着胸脯说:“走路怎么没声音啊?”

  “我以为你在睡觉。”见她脸色发白,洛子棋收起笑意:“怎么了?又做噩梦?”

  她生气地推开他径直走进房间:“这么晚去哪了?”

  总不好告诉他偷偷出去见了尹寒阳,便插科打诨的逗她:“你猜?”

  她心中的怒火都要烧到头顶了,哪有心情听他嬉皮笑脸,板着脸说:“你要是不想回家就别回来,省得难为了自己。”

  任她怎么生气,洛子棋都是一副讪皮讪脸的样子,衣服都没换躺在床上,两条大腿即便是交叉在一起依然显得修长。

  他枕着手臂乐呵呵地说:“你就巴不得我外面有个女人是吗?怎么着?希望像我爸那样,再找个姨太太?”

  这话听得蒋晓初直搓火,白了他一眼:“你要真有爸的本事就多找几个。”

  “诶,你还真别说,我爸从前可有话,老婆不能休,小妾随便娶。”

  吃醋吗?蒋晓初觉得不是,可是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但是,她非常生气,伸手去拽他,没想到竟被他拽住,用力一扽,便扑在他的身上。

  她挣扎了几下,力道实在不足挣不开他的手臂。他笑嘻嘻:“说什么你都信,这么好骗啊?”

  她打他:“从我失忆以后,不知道你有多少事骗我,还敢说。”

  他眉间促动了一下,马上又笑了:“我要是骗你,我妈还不吃了我。”

  不怪他这样说,整个洛家,里里外外对她都不错,可是婆婆对她却是最好的,事事袒护,处处维护。

  有次她头疼的厉害,饭也吃不下去,婆婆来了以后她又不好称病,只能强忍着。结果眼尖的婆婆看出她心不在焉,还以为是洛子棋惹到了她,劈头盖脸地把儿子骂了一顿。

  从那以后洛子棋就经常用:“对你不好我妈都会吃了我。”这种话来逗她。

  其实洛子棋对她挺好的,只不过一天到晚没和正经,说出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也不知道,有时候她常常怀念大病初愈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洛子棋和现在截然不同。

  每天说话做事都是一本正经,给她讲述他们的曾经,带她去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医生说这样有助于记忆的恢复,可是对她来说好像不起任何作用。

  他放弃了让她去回忆,告诉她:“你只要记住我叫洛子棋,是你的合法丈夫就可以了。”

  渐渐的,她对他有了依赖,起初他还比较客气,后来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混世魔王似的。

  ……

  皮外套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是他经常吃的薄荷糖的味道,清凉的冷人神清气爽豁然开朗。

  他低声说:“我想睡在这。”

  她慢慢的起身,目光不敢与他对视:“随便你。”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三年没有同房,突然这样一说还有些紧张,蒋晓初找了个借口去了卫生间。洛子棋呆呆的看着墙上的结婚照出神,许久没有走出来!

  浴缸里的水放满了大半,哗哗的流水声令人神往,地巾的绒毛很暖,手臂在水里来回摆动也很暖,可是心里确实空落落的,不知道为什么,总像是有一部分是缺失的,找不回来,无法填补。

  她出去的时候洛子棋趴着床边睡着了,她洗得太久了,好像没有勇气与他重新过上婚后的生活。

  灯光被她调暗了,轻手轻脚的上了床,被子在他怀里压着,她试探地拽了一下没有拽动便不敢再使劲了。只能抱着抱枕靠着床的另一边躺下去。

  更深露重,蒋晓初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被子盖到自己身上,身后传来洛子棋的呼吸声,大约他也没有睡着。

  只有被子,他却不曾碰她。

  身子暖了,蒋晓初安稳的入睡。不知是梦是醒,身边的人总是动来动去辗转难眠。

  日上三竿,她窝在轻柔的羽绒被里只感觉身前像贴着小火炉一样,淡淡的薄荷香使她懒懒的睁开眼。

  凸显的胸肌,宽阔的胸膛就在她眼前起伏不定,头上均匀的呼吸,吹得她发梢微动,刮在额头上痒痒的。

  原来她一直睡在他的臂弯里。

  洛子棋的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她曾有短暂的恍惚,仿佛这个景象曾经经历过。应该是记忆的碎片又出来搞怪,她都已经习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睁开眼了,黝黑的眼眸凝视她一会,突然起身,背过身去说:“早。”

  难得听他正经的打招呼。

  刚要开口夸他,还是本性难移,他回过头得意洋洋的笑着说:“睡觉的时候都不老实,一直往我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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