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茵心头烦躁的不行,试图开门出去,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上了。
在里头根本打不开。
白子茵默了默,捂住脑袋。
这是要囚禁她的节奏?
就算他是那些书里偏执的霸总,她也不是小白花似的女主啊。
又不是个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她难道还会因此喜欢上折磨自己的人不成?
但是手中没有电话,不能跟外界联系,她只能敲门。
敲了半响,周嫂过来了。
“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这无辜的语气,让白子茵噎了一瞬,才问道:“段晟司人呢?”
周嫂默了默,说道:“先生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是女人的电话?”白子茵问道,想到这几天方博雅跟他厮混的照片,心头越发郁结。
“不知道。”周嫂讷讷开口,“太太,我只是个佣人,您别为难我。”
“好,我不为难,你就帮我件事情,把门打开。”
“不行。”周嫂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先生出去之前告诉我,不能给太太开门,否则就将我辞退。”
还真是关禁闭!
他出去泡女人,她关禁闭!
这个黑心肝的臭男人!
白子茵差点没被气死。
磨了磨牙齿,通过门缝看向外面,冷声问道:“所以,段晟司这是要把我关起来?”
周嫂寂静了一会儿,有些尴尬开口:“太太,这是先生的决定,我只是个佣人。”
所以让她开门,是不可能的。
她还要这份工作的。
堵死了白子茵的话头后,周嫂说道:“太太,先生也就是闹闹情绪,小两口子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很快就过去了,您别急。”
能不急吗?
都学会关人了。
白子茵哂然,沉声道:“周嫂,你知道这算是家庭暴力了吗?”
周嫂噎了一瞬:“太太说什么,我听不懂。”
顿了顿,“先生只是看太太身体不太好,所以想让太太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白子茵嗤了一声。
身体不好,让她安心休息?
这么好的理由,可惜她不是那些小年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抿了抿唇,“你就不能开门让我出去吗?”
她试探开口道。
周嫂默了一瞬,传来弱弱的声音:“太太,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
这算是委婉拒绝了。
白子茵本来也就只是试探,也报多大希望。
而且她也不想周嫂这么被她连累。
只是这么被干脆利落拒绝,连犹豫都没有,她心里还是不免失落了些。
“那我饿了。”
周嫂愣了愣,原本还以为白子茵会在趁机大喊大叫,跟她发一通脾气,没想到她只是说一句饿了。
太太的脾气,比想象中要好。
太太的性格,比想象中要好。
太太,也比想象中要通情达理。
只是太太这么好,她却只能看着她受苦没办法帮忙,周嫂心头不由涌上几分愧疚。
“太太,对不住。”
白子茵靠着门背,听得这话,嘴角勾了勾。
没有回应,径自往屋子里的大床走去。
医生说过她要好好休息,现在身体跟不上,又有了身孕,不管是不是在跟段晟司置气,这个孩子都要好好保护的,一定不能让她受伤。
白子茵磨了磨牙齿,就算段晟司在为难她,她也得照顾好自己。
毕竟现在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还是很平坦的肚子,感觉到里面有一条小生命,眼眼神温和了些许。
心头的主意更加坚定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关禁闭,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一套。他以为他是小说中的霸总吗,动不动就搞这种手段。
就算他愿意搞,也得她乐意跟着玩不是?
白子茵闭眼躺在床上,整个人陷入沉思中。
她作为生意人,总要时时刻刻保持脑子的清醒程度,绝对不能让自己落于下风。
半个小时后,周嫂送来了热饭和热菜,还把医院里医生开的药给煎了。
端上来的时候欲言又止。
白子茵被她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问道:“这药有什么不对吗?”
手略微冰凉,问道,“还是这药,对我身体不好?”
她最怕的就是打胎药!
听得白子茵发问,周嫂微怔,赶忙解释:“没有,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太太的药做手脚。”
怕白子茵误会,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药味道挺熟悉,似乎在哪里喝过。”
两个孩子他妈了,能不熟悉养胎药的味道?
当然,周嫂还没发现,这种事情白子茵是绝对不可能主动说的。
淡淡一笑:“医生说我体质偏寒,需要多吃点养身体的药,你也是女人,自然也喝过。”
同样是女人,有些女人的疾病秘而不宣。
周嫂心中怀疑顿时消失,说道:“原来是这样。”
白子茵见她神色如常了,便没有多事,老老实实吃饭喝药。
毕竟现在她主要目的是保护好孩子,压根不能任性,所以现在,不管怎么样困境都必须熬过去。
母爱无疆,为母则强,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段晟司回来时候,听得周嫂报告了一天白子茵的情况,对于女人的冷静有些错愕,但她这般乖巧,倒是省了他不少事情。
正待上楼,周嫂拿了电话过来。
“先生,是洛小姐的电话。”
洛小荷?
段晟司眉眼顿时冷下来,嗤了一声:“随她去。”
那女人手段不小,他才从医院接了人没过半个小时,就被她发觉了,还追到他公司楼下要人。
但他怎么可能把人交出去?
白子茵在这里没有多余的朋友,如果想离开他身边,洛小荷便是最好的途径。
他必须得掐断了这条路。
眼眸暗了一下,顾自往楼上走去。
推开房门,那女人正倚着床头看书,见他回来,眼皮都不掀一下。
“回来了?”
“恩。”他淡淡应道,心头本是忐忑,瞧得她这般冷静,顿时什么念头都卡住了。
原以为她会朝他大喊大叫,而她,平静得出乎意料。
灯光下的女人优雅知性,仿佛踱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像是那画上的仕女,让人不忍惊动。
他站立少许,见她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喉结滚了滚,哑着嗓音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说什么?
你说他怎么囚禁她,让她不能出门?
白子茵将书本搁在一边,终于抬起眼皮:“说了,你就让我出去?同意我的提议?”
竟然是这话题。
段晟司脸一黑,拂袖转身,“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