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兽心？段晟司？
白子茵目光不禁扫过段晟司那张冷脸，嘴角不可抑制抽搐起来。
还别说，就段晟司板着脸的这模样，确实有种禽兽的味道。
心念还没过处，就被林思思轻推了一下。
“莫凝雪，我问你呢，听到我说话没有！”
“听到了。”这声音有点大，白子茵忍不住摸了摸耳朵。
“听到了就告诉我，你当初到底是怎样看上段晟司的？”林思思继续问道，只是眸中的怒火，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有些八卦的味道。
这叫人怎么回答？
白子茵看向段晟司，段晟司依然木着脸，没有反驳，也就是……
在等着她的答案？
白子茵心头各种滋味涌起，而后轻声说道：“林小姐，我和晟司一开始在一起，是因为老爷子指婚。”
如果不是段老爷子强烈要求他们在一起，心所有属的段晟司也不可能跟莫凝雪结婚。
所以怎么看上的？
托了段老爷子的福吧。
“这么敷衍。”林思思很不高兴，将她身子一转，变成面对面模样，看着她眼睛道，“我不要那些虚的，段老爷子看上你是段老爷子的意思，我问的是，你怎么看上段晟司的？”
白子茵眼角余光偷偷打量段晟司，发现他耳朵微微竖起，似乎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白子茵眼眸眨了眨，轻笑：“我也说不出来，日久生情吧。”
这理由林思思还是不满意，但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咕哝一声，就放开她了。
“还日久生情，跟我认识那么久，怎么就没有这种好事发生？”
段晟司耳尖，听到了，也不客气损道：“这也要看人。”
林思思顿时又牙痒痒了：“姓段的，你是不是嘲讽我魅力不够？”
“这是你自己说的，跟我没有关系。”段晟司回道，很是无辜。
林思思差点吐血，手挥了挥：“我简直是作贱自己才出来迎客，平白浪费我的美容觉。都那么熟了，你们自便吧，我就不送了。”
她说走就走，半点挽留的余地都不给。
白子茵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她已经走上楼梯了。
白子茵无奈，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林思思性子就是这样，任性自我，不过心眼不坏。”
段晟司将她言行收入眼中，起身问道，“你先前不是好奇她长什么模样吗？就是这样子。”
白子茵嗯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应答。
却听得段晟司兀自说下去：“天生的狐媚子，看到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动了。”
白子茵噗嗤一声，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到。
没想到冷静自持的霸总，居然也能毒舌呛人？
而且这人，还是个多情美丽的女子？
不好吧？
对上白子茵的眼神，段晟司面不改色，淡淡说道：“她习惯了。”
“习惯什么？”这话题才辣，白子茵没忍住接口，“习惯你的人身攻击？”
“有吗？”没有半点反省自觉的男人疑惑眨了眨眼睛，“我们之间相处模式，几乎都这样。”
“她还挺可怜。”白子茵咕哝道。
一个女人又不擅长吵架，天天被喜欢的男人人身攻击，那扎心程度真不小。
她抬眼打量段晟司，眼中带着狐疑。
段晟司被她古怪的目光看得有些发麻，偏头看她。
“在想什么？”
“想林思思说的话。”白子茵眼眸闪了闪，“她问我怎么看上你的，我突然却好奇，你经常这么说她，她是怎么还会看上你的？”
段晟司摸了摸下巴，“我也不清楚，估计她天生受虐吧。”
话音方落，白子茵还没回答，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暴吼，然后是重重关门的声音。
白子茵和段晟司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了然。
……那林思思别看跑了，其实一直在偷听他们说话呢。
白子茵摇摇头，啼笑皆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林思思好。
倒是段晟司率先打破沉默：“跟我回去？”
白子茵点头：“好。”
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段晟司接她回去，段晟司都来了，她还有什么理由赖在这里？
亦步亦趋跟在段晟司身后，段晟司瞅得她脸上纠结，好笑问道：“怎么，还在意林思思？”
“我跟她是不可能的，太熟不好下手，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点我明白。”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我没有怀疑你们。”
即使曾经有，经过这几天时间，已经完全消散了。
说是暧昧情人，段晟司跟林思思成为兄弟还更有说服力。
“那你在想什么？”段晟司问道。
“脑子有点乱。”白子茵应道，答非所问。
段晟司却误会了她的话，顿了顿，说道：“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过一个电话号码吗？”
“记得。”那次酒吧遇到杀手杰克，段晟司要去追人，就给她一个号码防身，告诉她要是遇到紧急事情，就找这个号码寻求帮助。
难道？
她眼眸闪了闪，看向段晟司。
后者肯定颔首：“是她。”
白子茵心头思绪翻涌，好一会儿问道：“那林思思是什么身份，也是安市的富豪之一？”
主要是作为安市土生土长的姑娘，她还真没听说过有个林家的大家族。
“不重要。”段晟司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说道，“总之以后你除非必要事情，离她远一点，几乎没有交集了。”
这话听得白子茵心头一鼓。
“难道林小姐她……”
“有些人表面看着无害，其实爆发力惊人。能力虽大，仇恨也大，跟他们相处太久，只会给自己增添麻烦。”段晟司云淡风轻说道。
白子茵眉脚抽了抽。
人家林思思再不济，前些天还救了段晟司一条命，他背后这样说林思思，真的好吗？
段晟司无所谓好不好，“不用心有芥蒂，我也不是没帮过她。”
说穿了，还是两人感情好吧。
白子茵瘪嘴，半是试探半是打趣问道：“我是你老婆，为什么你跟林小姐接触不觉得危险，我跟林小姐多相处却有问题呢？”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段晟司没有正面回答。
白子茵觉得他意有所指，抓住他手腕：“你这话什么意思？”
段晟司淡漠勾唇，“再过几天，大概你就清楚为什么了。”
再过几天……能发生什么事情？
还是……
跟她的计划有关？
白子茵眉头微蹙，“你瞒着我什么？”
毕竟是夫妻，纵然各自有秘密不说出来，但随口问问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说不说，那是对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