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沉沉的目光,带着醉酒的朦胧水雾,宛若刚刚洗干净的黑葡萄,晶亮美好迷人。
却又像神秘的暗夜,无尽的黑桐,在对视的那一瞬间,将人吸进去。
骤然对上这么一双眼睛,白子茵做贼心虚,啊呀了一声,赶忙转过身去。
“我还以为你睡得很沉。”
“所以,便趁机占我便宜?”
眼神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你你你,你怎么忽然醒过来了?”
“不醒过来,让你占尽便宜?”段晟司好整以暇看着她,“莫凝雪,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是这样好色的?是不是对别的男人,也是这么热情?”
“你胡说!”白子茵咬牙,“我跟你一起时候,就是第一次,难道你不知道!”
“第一次难道就不能有别的经验?”男人问道,话里带着浓重的促狭。
白子茵又气又窘迫,“你少来,我才不会那么随便。”
“那你对我,就随便了?”男人继续开口,把她逼得羞窘不已。
“没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某个人,差点就把我吃干抹净了!如果我再不醒过来,只怕清白不保!“
男人被女人摸,也有清白存在?
白子茵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你有什么清白!你是我老公,我摸一下怎么了!“
说到这里,她似乎发现了焦点,理直气壮起来,“没错,你是我老公,我摸你天经天义,我就是好色怎么了,有老公在,我不摸你,我还能出去摸别的男人不成!”
段晟司目瞪口呆,似乎没想到她被逼急了,还能说出这么大尺度的话。
噎了一下,愉悦却是爬上了脸。
嘴角一扯,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不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话的白子茵,囧得差点挖条地缝钻了进去。
“乖。”段晟司诱哄着她,“你刚刚说,我是你的谁?”
“……老公。”白子茵又羞又窘,伸手推他,触碰到他光滑的胸口,整个人几乎成了煮熟了虾子,“怎么,难道你不是?”
就算她不是真的莫凝雪,但她现在是莫凝雪的身份,尤其在这么难羞人的状态下。
他不想认她,也得认!
心里建设还没做好,便察觉到身上的男人眼眸暗沉下来。
嘶哑开口:“当然是的。”
“所以,我们来做点事情,培养一下感情吧。”
“喂,你在干什么!”
“放开我,你还没喝醒酒汤。”
“嘘,做完事情再说。”
“你……”
“听话,配合我,让我好好疼你。”
“!!!”
宿醉的人没有理智,跟酒鬼讲道理,那是完全行不通的。
于是,她一个没忍住自己起了色心的下场就是,第二天起来,浑身腰酸背痛的。
日上三竿,拿起手机看时间,竟然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还好今天不用上班。”白子茵看着身上斑斑点点被怜爱的痕迹,又是庆幸又是无奈。
嘀咕着,“这段晟司也真是的,不知道怜香惜玉,都快把我腰给弄断了。”
这么晚了,段晟司自然已经起床。
她起身洗了个热水澡,下楼时候周嫂正在打扫,看到她笑着打招呼道。
“你太太,您起来了,厨房里有粥,还温着呢,我去给您端出来。”
“等等。”白子茵唤住她,顿了顿,问道,“段晟司呢?”
“先生?”周嫂顿了顿,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先生出去了。”
“我当然知道他出去了。”白子茵噎了一下,“我是问他去哪里了?”
“先生没告诉我。”周嫂摇头,“太太要是想知道,为什么不亲自问先生?”
“你……”都是人精了,周嫂的表情变化,白子茵又怎么看不出来。
她分明是知道段晟司去哪里的,只是不肯告诉她。
不过谁都有话语自由,周嫂不肯告诉她,她就算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遂点点头,“那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
周嫂摇头。
这是什么都不肯告诉她的意思?
是因为昨天宋建的事情,还是昨晚的宿醉?
白子茵不得而知。
现在他们正处在一个尴尬的阶段,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跟段晟司互相叨扰。
但是,宋建还在段晟司这边的人手上。
她还有些事情,必须找他。
喝了些粥,暖了肚子之后,犹豫少许,还是给段晟司拨去一个电话。
“滴滴。”手机响起铃声,白子芸瞄了一眼,“段少,你有电话。”
段晟司拿起来一看,眼眸微动,却是摁断了。
白子芸不解:“您不接?”
“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我们继续说。”
白子茵连续打了两个电话,都被挂断了。
聪明如她,当然知道段晟司不愿意接电话。
不知道是不方便,还是不想接。
不管如何,于她而言,都是一种难堪。
白子茵心塞了一瞬,只是难堪归难堪,正事还是要做的。
踟蹰了一瞬,翻到金琉敛的电话拨打过去。
这回倒是秒接。
“嫂夫人,你起得可真是够晚的啊。”
“什么意思?”白子茵心口一跳,“你一直在等我的电话。”
“是啊,昨天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就有一种预感,你肯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金琉敛说道。
这不着调的不正经,让白子茵哭笑不得,顿了顿,“那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情了?”
“宋建是吧?”金琉敛随口问道。
“恩,正是他。”求人目的当然要明确,白子茵也不拐着弯自,直白应道。
“在警察局。”金琉敛说道。
“警察局?”白子茵噎了一瞬,沉默好半响,“好好的,你怎么就送进警察局了?”
“绑架这种案子,本来就应该送去警察局管啊。”金琉敛的声音很无辜,“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这种涉及法律的事情,就应该交给警方。”
金琉敛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带着几分压抑的欠揍。
“嫂夫人,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有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本事吧?”
“我可从来没这么说。”白子茵心塞,顿了顿,“不过你们金家的行事风格我也多少听说过一些,抓到人之后,不应该问清楚目的,才决定要不要送警察局吗?”
“所以嫂夫人,你心疼了?”金琉敛问道,语气漫不经心的。
“听说,嫂夫人跟宋建先生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