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和宋建已经把人捆绑起来了,甚至白子茵都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死。
所以怎么可能留下遗嘱。
白子茵临死前的模样,可是对发生的一切很不可置信。
她压根就没怀疑过她和宋建有问题,所以白子茵那时候不可能就已经有了后招。
所以遗嘱,根本不成立。
但……别人不知道其中内容。
白子芸话一出,空气顿时凝滞。
白子茵勾起唇角:“原来子茵死之前,你们是在一起的,你们不是好姐妹吗?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子茵自杀,却没有救她,或者说,子茵是被你给害死的?”
这话一出,满堂俱惊。
白子芸面色一白,哪肯承认,咬紧牙关。
“你别血口喷人,子茵姐姐是我最敬重的人,她是我的好姐姐,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话引人怀疑,赶忙补充道,“我意思是,在子茵姐去世前半个小时,还在跟我通电话,我压根没想到她会自杀。在那时候,她的精神还很好。”
白子茵挑眉:“这话漏洞挺多,半个小时,能够做很多事情了。”
“既然她那么信任你,一直跟你通电话,也知道自己要死了,为什么不给你留封遗书,让你正大光明继承家业,要是她真心疼爱你,你何至于这么久都得不到白氏的继承权?”
说起这事,白子芸也是郁闷。
当初她跟宋建设局,实在太得意了,居然忘了这一点。
既然想到伪造白子茵的死亡,为什么就不记得让白子茵写了遗书再死?
有亲笔书写的遗嘱,她何至于现在还在这里跟一帮人争夺白家的家产?
有遗嘱在手,她就是白氏明正言顺的继承人!
不但白家的家产,还有白氏宏盛的股份,通通都是她的。
白子芸心头闹得不行,忍不住狠狠瞪了宋建一眼。
宋建心里有鬼,一直留意白子芸的动作,察觉到她的眼神,赶忙掐了她一下。
白子芸顿时就冷静下来。
现在并不是闹事时候。
清了清嗓门,“都说是意外了。”
“也有可能,子茵姐觉得我年纪还小,不够格接受白氏的的家产吧。”
这话说得牵强,白子茵冷笑一声,指着遗嘱上的一行字。
“上面可是说了,如果她有意外,我才能继承遗产。”
“所以子茵的死,并不是表面上的自杀吧?”
她言之凿凿,众人都不由得颔首。
“没错,子茵能写出这样的话,应该不会自杀。”
“难道真是被人害死的?”
白家的众亲戚,不愿意白氏的遗产落入莫凝雪手中,更加不愿意落入白子芸手中。
莫凝雪是个全新的陌生人,他们摸不清底子不好说话,倒是白子芸。
一个后妈带回来的拖油瓶,根本就不是白家的种,凭什么继承白氏遗产。
完全理解众人为什么会这么做心理的白子茵,唇角不可微见一扯。
她这些亲戚,一个个利欲熏心,只要对他们有利,就会各种墙头草。
不过他们对付白子芸,这种情况,她很乐意见到,自然看戏。
白子芸被众人讨伐,脸色又青又白,恼怒道:“这年头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证据,你们不能信口开河,再说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哪能随便造谣!我告诉你们,要是最后有证据证明子茵姐姐的死跟我无关,我就要告你们诽谤了!”
“我好害怕啊!”
“捡来的野种,都开始发芽了!”
“白家遗产的诱惑可真是大,什么人都敢打主意。”
“我一直都觉得她们姐妹感情不太好。”
“子茵是个好孩子,而这女人从来都那么虚伪,说不定子茵的死并不简单。”
“对,我们应该查一下。”
众人的议论声,让白子芸面色气得青紫,指节都捏得泛白了。
宋建见她难敌悠悠之口,赶忙说道:“警察都说了,这个案子没有问题,是子茵自杀,你们就不要再为难子芸了。子茵生前最疼子芸,要是知道她去世了,你们就来欺负子芸,她一定很难过的。”
这话说出来,白子茵差点都吐了。
这个伪君子人渣,直到现在,他还打着她的旗号去骗人。
她还真是交个好男友,时时刻刻都在为她着想。
正吐槽着,也有人看不下去了。
白家的亲戚一起怼他。
“宋建,这里有你什么事情,你是子茵生前的男朋友,不是老公,白家的财产,你半点都没有份儿!”
“子茵都死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觉得自己很碍眼吗?”
“明明是子茵的男朋友,却跟子茵的养女妹妹拉拉扯扯的,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勾当。”
“我觉得子茵之所以会死,说不定不是因为知道白国强去世的消息,而是知道自己男朋友跟妹妹勾搭在一起,被活活气死的!”
白子茵差点笑出声来。
在这种剑拔弩张气愤中气氛中,这话一枝独秀,让人印象何其深刻。
跟真相很接近了呢。
白子芸跟宋建确实有一腿,只不过她白子茵不是被人给气死,而是害死的。
微微垂眸,遮住眼中一缕而过的冷意。
这仇,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宋建跟白子芸给她的伤害,她终有一日,一定会连本带利夺回来!
正想着,那亲戚又说道:“你们别说了,一看这两人态度,就知道有问题。”
“没错,前天的新闻你们看到没有,就是宋建去沾花惹草,才引出来的。”
“作为男人,不可能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所以宋建在子茵死后找新欢,我半点都不惊讶,倒是白子芸,宋建寻花问柳,你那么气愤作甚,又不是你男人。”
“这还用说,肯定是有奸情,才会这样的。”
“丢人啊,亏得子茵生前对他们两人那么好,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我要是子茵,都气得从地上爬出来,掐死这对狗男女了!”
宋建很无奈,明明是讨伐莫凝雪的,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他们身上来了?而且说话,一个比一个过分。
郁闷地开口:“诸位,这年头,胡乱诽谤是要负责任的,虽然子茵死了,我很遗憾,但实在的,这跟我和子芸没有关系,你们这么造谣,会影响我跟子芸的生活,给我们带来困扰。”
顿了顿,“如果可以,我会保留起诉你们的权利。”
这话,是跟一边的莫凝雪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