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莫建峰说道，“不过您想知道莫凝雪最近都做了什么？”
段晟司眼眸闪动，不语。
“这是她跟我们签订的合同。”莫建峰把东西推到段晟司面前。
“她想借我们的手，对付白氏。”
莫建峰悄悄瞥他一眼，“不知道段总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记得，合同应该有保密条款的。”段晟司扫了一眼那合同，讥哨出声。
“作为父亲，你也真够狠毒，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女儿都出卖。”
“我只是送给段总一个人情。”莫建峰面色有些难看，“段总不领情就算了，为什么要说得那么难听？”
“连自己人都对付，这样的人情，我可不想要。”
段晟司冷笑，“还有，莫凝雪既然嫁给我，那就是我的人了，希望以后，你们都不要再骚扰她。”
顿了顿，“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再欺负她，休怪我不客气！”
说着转身离开。
莫建峰留在原地，瞠目结舌。
不是说段晟司根本不爱莫凝雪，只是为了维持两家的颜面，才做表面功夫吗？
怎么这一会儿，又维护起来了？
明明他的提议，很对段晟司胃口的。
一段时间眨眼过去，白子茵如约去律师事务所找何律师，才到半路，跟宋建狭路相逢。
住了几天医院，虽然出来了，但精神不甚很好，看到白子茵，皱了皱眉，拦住她的去路。
白子茵眉头微凝，神色不变：“宋先生，你这是何意？”
“听说13号那天，你也在艾迪？”
宋建的话说出口，分明来者不善。
不过白子茵也不是容易对付的茬，笑了笑。
“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听子芸说，那天有个神秘人给她发了短信，她才赶过去艾迪的。”宋建说道，“我没想到，堂堂莫家大小姐，段晟司的老婆，居然会对我这般青睐有加，甚至为了得到我，不惜设局毁我名声。”
白子茵嗤了一声，目光像看怪物一样。
“宋先生，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种想法也拥有。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产生出你很优秀的错觉？”
宋建闻言，神色顿时阴霾下来。
“莫凝雪，你也别给我装了，那天给子芸发短信，并且挑拨我们打起来的人，就是你吧？”
宋建平日里风度翩翩的，这会儿生气，五官都差点扭曲起来，形容狰狞。
白子茵不动声色后退两步，眉头皱起来。
“宋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顿了顿，“不过我听你的话，好像是有人给白子芸发了短信，所以你被抓包个正着了？”
她啧啧惊叹，“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宋先生你是个风流人物，一定会沾花惹草的，没想到子茵才去世没多久，你就有了新欢。”
“听你的意思，似乎跟白家二小姐白子芸还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她勾起唇角，“宋先生，你这样子，对得起对你一往情深的白子茵吗？”
宋建见她表情笃定，没有半点慌乱，眼眸闪了闪。
“不是你给子芸发的短信？”
“我哪有那么有空，整天盯着你。”白子茵哂然一笑，“你还当自己是万人迷了，一定所有人都喜欢你？”
这话让宋建脸色很难看，但白子茵都说出口了，他纵然不乐意，也得接受。
咬牙沉默少许，问道：“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艾迪？”
“真奇怪，那样的娱乐场所，你们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白子茵轻嘲。
“因为你有前科。你曾经设局，害我被子芸误会，让子芸和沈星梦差点打起来。”宋建提起这事，更是一肚子气。
“哦，这件事啊。”白子茵也不否认，“我是子茵的好友，你作为子茵的未婚夫，却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的，我气不过，给子茵的妹妹发一条短信，不正常么？”
“听说，白家大小姐跟二小姐的关系素来很好呢，我原以为她会替子茵出气的。”
宋建噎了一下，不依不饶问道。
“那你为什么冒充我的情人？”
“没有冒充你的情人，你的情人那么多，我只是用那种语气罢了。”白子茵瞥他一眼，“再说了，我讨厌你们，这不是第一天的事情，难道你们都不知道？”
这话何其直接，何其强大，宋建声音直接卡住了。
默了默，眼眸转动，神色缓和下来，“这么说来，那天给子芸发短信的人真不是你？”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艾迪，我想宋先生要是有心调查，肯定能够查得出来。”
白子茵微笑，“并且那天，我先生也在艾迪。”
有些话点到为止，而多疑的人，往往会想得更多。
宋建眼珠子转了一下，声音缓和下来，人也恢复以往的风度翩翩。
“对不住，段太太，我原以为是你在对付我，刚才语气有些冲了。”
“没关系，我确实看你们不顺眼，虽然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我就算现在不做，要是以后被我发现，我肯定毫不犹豫落井下石。”
太过直白，没有半点迂回，有时候也是一件让人苦恼的事情。
宋建嘴角抽搐，默了一瞬。
“段太太，我有些不明白，我们明明没有见过两次面，为什么你如此讨厌我？”
“因为子茵。”白子茵神色收敛起来，表情冷漠，“子茵死了。”
“可是我还活着。”宋建强调道，“活着的人，还需要好好生活，我总不能给子茵陪葬，活着的人，总不能没有自己的人生。”
顿了顿，“段太太，我没骗你，子茵的死跟我真的没有关系，我是她男朋友，子茵遇到那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的，甚至恨不得跟她一起去死。”
这睁眼说瞎话的境界，让人佩服。
“我只看到，子茵死了不到一个月，你就另结新欢了。“
“那是舞伴。”宋建否认，“我心里最爱的女人，只有子茵。”
作为宋建最爱的女人白子茵：“……”
这人脸皮太厚，她都无言以对了。
“但愿你今天的话，对得住子茵对你的一往情深。”
重话不能说，白子茵只能说轻点的。
“我是真心爱子茵的。子芸是一厢情愿，但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宋建保证道。
顿了顿，“至于沈星梦，在艾迪的表白，是她让我做的一个游戏，沈星梦是什么人，你也知道的，最喜欢玩游戏，家世又好，我根本不能拒绝，但我没想到，子芸当时就来了，所以才有了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