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够预谋杀人的,肯定心思深沉。
他们为了能够使自己逃脱法律的追责,一定会想办法伪造证据转移注意力。
局长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现在通过种种迹象表明,杀人凶手一定是一个心理素质非常强大的人,很难保证他在杀人之后会不会故意伪造证据。
局长觉得这个案子不同寻常,他们一定要小心为上。
其实薄奕清与丽丽师哥也不是完全拍板决定了。
毕竟他们一个是干了多年的公司总裁,有一个是资深的专家,如果不是非常细心并且考虑问题周全,他们绝对做不到今天这样的成就。
刚刚只是他们猜测的其中一个原因罢了。
“那是我们觉得最有可能的一个猜测,当然,如果就像局长说的那样,杀人凶手故意伪造证据,我们的猜测肯定完全错误了,但是这只是目前情况下的想法,我们会随着证据的逐渐完善而改变。”薄奕清补充到。“有了猜测才能继续去调查,不是吗?”
这次丽丽师哥对于薄奕清的想法确实改变了。
原本接到局里下来的通知,今天所有组的人员都要自行留下来一部分加班,就是为了薄家公子遇害一案。
他们了解蒋贯惨死,局里高度重视也是正常的。
毕竟薄家给他们局里的支持不少,加班也是正常的。
可是刘警员说今晚薄家的另一位公子,薄奕清要来一趟。
当时的丽丽师哥是嗤之以鼻的。
仗着自己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就觉得自己可以插手警局的事物了吗?
他承认薄奕清是少有的青年才俊,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丽丽师哥不相信薄奕清懂得这方面的知识。
可是今晚他彻底改变了想法,包括丽丽和局长,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们确实不如专业的法医懂得多。
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薄奕清与苏星晚有着非常缜密的思维,他们能够很轻易的发现其中的问题,并且很快进行联想和推测。
于此同时,他们考虑问题非常全面。
本以为他们今天晚上过来就是为了表面的工作,不让外人指指点点,但是没想到他们真的为了这个案件在努力。
这样一来,被迫加班的人们也没有那么不满了。
屋子里面的五个人谈的很顺利。
他们根据法医之前的鉴定结果,以及从医院传来的消息,结合蒋贯的习惯进行思考,抽丝剥茧,渐渐有了眉目。
夜已经深了。
薄奕清他们来到警局的时候,便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半,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
“既然大家意见统一,觉得这次是熟人作案,那我们就从这里查起。”局长最后拍板决定。“先不去考虑这次案件的线索,是不是杀人凶手故意留下的,我们就根据得到的所有信息一点点去排查,先从蒋贯的朋友查起,尤其是多年未见但关系挺好的朋友。”
丽丽赞同:“我觉得可以。”
师哥也补充到:“但是局长刚才说的情况也有可能发生,毕竟有预谋的犯案,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排除自己的嫌疑,所以我们要做两手准备。”
“这个是一定的。”局长很高兴自己手下的人能够考虑的这么全面。“我会怕两拨人,一拨人专门走访,搜集相关的证据,另一部人专属调查,然后两方得来的证据结合在一起,一点点详细我们对于凶手的刻画。”
两手准备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距离案发过去不到六个小时,他们手里的正确还很有限。
仅凭这些根本无法确定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因为符合这些特点的人太多了。
他们只能在接下来的调查中,根据之前所得到的信息,一点一点往那个方向去调查。
被证实的结论便继续,被退推翻的结论便放弃。
循序渐进,不能因为急着破案而丧失了准确性。
“我跟师哥继续对他的身体进行检查,说不定能从上面得到一些证据。”
见局长已经用外部的工作安排好,丽丽能做的就是寻找蒋贯尸体上的证据。
对于法医来说,尸体是会说话的。
一些在常人看起来很平常的地方,他们能够得到不同的答案。
蒋贯尸体的验查工作刚刚开展,很多地方的细节他们还没有注意到,等到他们全部进行完毕的时候,肯定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需要征求一下薄先生的意见。”
丽丽有些为难的看向薄奕清。
见丽丽面带难色,师哥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想说什么,于是连忙阻拦她:“不行!”
“师哥~”丽丽撒娇。“你就让我问一下吧,万一可以呢?”
苏星晚有些奇怪。
丽丽到底要问薄奕清什么,才能让一向稳重的师哥大惊失色。
“丽丽,如果是跟案件有关的,你尽管问出来,我相信先生不会生气的。”局长拍拍师哥的肩膀。“你放心,丽丽自己心中有数,她不会胡说的。”
师哥抿着嘴,站到了一旁。
他确实不相信丽丽能够稳重一些。
可是没有办法,局长已经发话了,如果自己再阻拦,就有些以下犯上了。
薄奕清也表示无所谓:“有什么疑问你尽管说,只要是对这个案子有益处的,我绝对不会多说什么。”
本来因为师哥的阻拦丽丽有些犹豫,但是现在看他们都已经同意了,便也不再迟疑。
“我想申请一下解剖尸体。”
丽丽的话一出,所有人都静默了一下。
解剖尸体,怪不得丽丽的师哥不让她说。
其实作为法医来说,解剖尸体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因为他们必须了解内部是什么情况,才能得到更加准确的信息,从而对于破案有帮助。
可是一般情况下他们拿不到允许解剖的批准。
因为中国人的思想观念比较传统,他们觉得人死要留全尸,即便是解剖完之后会将人体缝合,可是依旧有很多人不接受这种做法,无论如何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