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他们便已经通过各种证据进行推测。
综合多个方面,这是他们最后的结论。
也就是杀人凶手最起码符合体质弱,与蒋贯是熟识,心理素质强大这三点。
丽丽师哥赞同的点点头:“薄太太说的完全正确。”
苏星晚的结论与他的想法一致。
这已经是今晚第二个人夸奖她了,苏星晚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她只是把自己的第一个想法表现出来,没想到竟然这么准确。
原本今天晚上跟过来只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却越来越上瘾,开始享受这种真相被一点点剥离出来的感觉。
“其他我都能理解,可是关键是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比蒋贯弱呢?可能他只是单纯的有这个习惯,比如他学过截拳道,就是经常低位出拳,或者是想省些力气,所以才选择了蒋贯的伤处击打。”
这次不是苏星晚提出的质疑,而是局长。
“我手中的证据越来越多,可是我甚至不能轻易判断凶手到底是男是女。”
自从蒋贯事情发生之后,他一直在密切关注。
群里面一天要接手很多案子,作为局长,他不可能大事小情全部揽在自己手里,局长只是起着统筹大局的作用,可是蒋贯身份不一般,是全市富豪的亲生儿子,他自然没有理由懈怠。
亲自负责也是对于薄子荣的一个交代。
所以一旦法医这边有了进展,他们便会第一时间报告给局长,局长是唯一一个知道信息最多并且最快的人。
可是多方提供过来的证据,并没有某一项显示凶手是一个比蒋贯弱的人。
甚至他们不能确定杀人凶手是男是女。
因为大多数人印象里女性是属于一个比较柔弱的群体,可是世界上很多残忍的凶杀案都是由女性来完成的。
经过训练的女性拥有着惊人的爆发力。
她们能够造成的杀伤力丝毫不逊色于男人,最重要的是她们不容易引起怀疑。
但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轻易下结论,何况丽丽师哥方菜的话大多数来源于推测。
对于局长的质疑,丽丽师哥并没有慌张。
他绝对的专业知识足以支持他完成这场辩论。
“这就属于心理学的范畴了。”丽丽师哥不慌不忙的解释。“从凶手的做法和作案手段来看,这一定是一个很自负的人,如果不是他确实明白自己的实力,不能在蒋贯有防备的情况下将他一击致命,他绝对不会选择走捷径。”
“那这一拳的目的是什么呢?”
局长暂时认同了丽丽师哥的话,却觉得杀人凶手的这一拳有些多此一举。
从伤口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肯定是有备而来,所以他早就已经预谋好了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把人直接杀死,为什么还要在之前打蒋贯的伤口呢?
难道他不怕暴露自己吗?
并且蒋贯是面带微笑的,如果真的被人打了,蒋贯还能够笑得出来吗?
“当然是为了放松警惕。”丽丽师哥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一般人可能会觉得蒋贯被打之后可能会发怒,可是杀人凶手与蒋贯的关系一定不一般,所以导致蒋贯即便是挨了一拳,也依旧没有生气。”
苏星晚提问:“那这应该是怎样的关系呢?”
“多年未见的好朋友?”薄奕清想到了一个可能。“比如对方抱怨蒋贯为什么这么久了不跟他见面,朋友之间这样闹着玩很正常。”
这是薄奕清能够想到的唯一原因。
之前凯回国的时候,薄奕清因为没有提前收到消息,所以在那期间他去了国外谈生意,等到回来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凯就狠狠地给了一拳。
薄奕清也是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
只有最亲密的朋友之间才能做这样的动作。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丽丽师哥点点头。“我觉得这可能是最靠谱的一个猜测了,或许对方也是为了借这一拳转移蒋贯的注意力,毕竟剧烈的疼痛会让他心神涣散,不容易注意到凶手的下一步动作。”
薄奕清和丽丽师哥一致认为,杀人凶手有可能是蒋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丽丽师哥补充到:“其实想想也很合理,蒋贯的朋友肯定跟他年龄相仿,年轻力壮,只是略微逊色蒋贯,所以他满足杀死蒋贯的条件,并且能够做朋友,他们两个人的实力也不相上下,刚好符合凶手心理素质强大心思缜密的特征。”
“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苏星晚有些不放心。
毕竟如果只做出一种猜测,他们的思维会非常局限。
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调查一类人身上,如果一旦他们的判断失误,这样一来就很难再找到真正的凶手。
因为他们的想法已经被固定了。
所以苏星晚觉得即便是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他们也要再多想一下其他的可能。
“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再多找一些证据,等到证据充足之后再下结论。”局长这次站在了苏星晚这边。“毕竟我们的这个结论很多来源于猜测,大家都知道,一般这种有预谋的凶杀案,凶手可能会选择伪造证据来故意引导我们,这样一来我们不就上了他的套了吗?”
局长毕竟已经在警察局工作了几十年,这样的事情见得很多。
有时候越是轻易搜出来的证据,越可能被人下套。
局长见过几例非常典型的案子,他们凡是能够查到的所有证据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并且这些证据组合起来能够非常明确的指向某一类人,将凶手的嫌疑完全排除。
这个案子他们查了长达十年之久。
如果不是后来一名警员整理档案的时候发现了异样,重新进行调查,可能杀人凶手就这样被轻易放过了。
自此之后,凡是参与过这个案子的人都引以为戒。
但凡是有预谋的杀人案子,他们都会小心排查自己收集到的证据,到底是不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